第18章 别给脸不要脸

三羊经？

三羊不定式？

楚凌微微一愣，已然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大笑不已：“哈哈，老爷子看来你对小兔崽子我的智计无双，神勇无敌，依然一无所知，因此我强烈建议您先准备速心急救丸——”

“不是一粒，两三粒，而最好整整九瓶！”

他牛气冲天：“而这是起码的，一惊再惊，再而惊，天地鬼神皆惊死，等下即将成为现实。”

噬界兽虽然强烈不同意，但却狂拍马屁：“我伟大的主子，即将要光耀九天十地，而这九天十地，你们准备好了，准备好九瓶速心急救丸了吗！”

“……”

老爷子无语，这一人一兽离谱的不行。

不过，很有他当年的风范。

他踢了楚凌一脚，“小兔崽子，大屁你已经放了，现在跟我来，我倒要看一看，你放的屁有多臭。”

老爷子在前头先行，往一羊山方向一路而行，在一隐蔽的山坳停步，手一挥，啵的一声，夜色的虚空之中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旋即一隐秘的小天地赫然出现在眼前，看得楚凌心头一震。

他想到了羊角村远比想象的不凡，但不曾想如此不凡，居然如同一大宗门般拥有自己一个小天地。

不过，他却未言语，跟随着老爷子径直进入了小天地之中。

下一刻，在进入这小天地的刹那，魔气滚滚席卷而来，将他吞没，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其阴寒、诡异，又混乱、虚无非常的气息。

这一股气息让人恐惧，又轻易就能混乱人的心神，端的惊人非常。

而感受到这种种，楚凌心头一震，蓦然想到了什么，不禁惊骇出声：“魇魔！！！”

话声刚落，这秘境小天地之中一股骇人的威压就狠狠压迫而来，一苍老的声音在他心内逼问：“你到底是谁，如何知道魇魔？”

“魇魔”二字一出口，楚凌就意识到不妥。再一被逼问，他本有些慌张，但微微一想就踏实下来，反嘴相问：“老祖宗这是何意？我知道魇魔很稀奇吗？”

“难道不稀奇吗？”

一独臂、独目老者凭空出现在楚凌跟前，独目阴冷的盯着楚凌。

在他后面，一樵夫打扮的老者目光也落在楚凌身上，上下、里外打量着。

楚凌不惧：“有何稀奇，你认为稀奇就稀奇吗？”

“你好胆！”

独臂独目老者，独臂掐住楚凌的脖子，提了起来，冷笑寒声道：“区区羊角村十几岁的小儿，知道魇魔难道还不稀奇吗？”

“区……区区，羊角村十几岁……的……小儿！”

楚凌掰不开老者的五指，呼吸不上来，艰难嘶吼起来：“好一个老狗，你既然看不起羊角村之人，安何有脸面借羊角村之势，欺辱羊角村子孙，你到底是哪一家的走狗！”

“好一张尖牙利嘴，但有用吗？”

独臂老者就要掐死楚凌，那看似樵夫模样的老者出手，救下楚凌，冷声道：“被人砍的，你在外头遇着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之人，不问青红皂白，砍了你的手臂，挖掉了你一只眼睛，你什么感受？你既知这等感受，安何又施加于人，难道是要将这样的风气在羊角村发扬光大？”

“砍柴，我如此有错？”

“你至少应该该他一个机会解释的机会！”

“好，我倒要看一看他如何解释！”

两人目光一下子都看向了楚凌。

楚凌刚缓过来，见此，他点指独臂老者的独目，冷声质问：“你在凭什么放肆？一个看不起自己的孬种，下贱自己后辈、子孙的老狗，一没志气二没骨气，有何资格执掌羊角村，又有何颜面教训后辈子孙，你脸很大吗？”

樵夫模样的老者拦住要发作的独臂老者，警告楚凌：“我是让你解释！”

“你是在让我说，他到底有多愚蠢！”

楚凌浑然不惧，但按住了怒气，指着独目老者讥笑不已：“我猜你一定是姓杨，若是你姓楚，我希望你最好你不要说你自己羊角村楚氏一族族人，我丢不起这个人！”

未等老者动怒，他连连开口。

“《古今通鉴别录》第九卷有记载，魇魔为外道天魔，入侵修者本心成心魔，异变而成魇魔！修者死，魇魔为死，世间从而有魇魔！”

“《剑心罪书》作者剑心上人，以心剑闻名，修炼后期心魔难渡，天魔入侵，心生魇魔，进而为魇魔掌控，化身魔头，屠戮无数。后，剑心上人脱离魇魔梦境、幻境，挣脱魇魔掌控，知悉一切，以死谢罪，但在这之前，他将天魔如何入侵，魇魔如何形成，近书于《剑心罪书》之中，以告世人！”

“《玄黄笔谈》诉说玄黄诸事，其中关于魇魔自成一卷，将魇魔弄幻入梦，乱人心神，控人心智，以及魇魔形成的过程，特性等种种逐一进行剖析，内容极尽详尽。”

……

楚凌火气四溅，怒罗列出一通，又连连讥讽。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如此的一句话，即便是一只狗也曾听闻过，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闻过？”

“若没有听过，两位是不是需要我继续打脸？但请放心，我保管让你们满意。”

楚凌所言虽有理，但大不敬。

杨元敬老爷子心惊肉跳，抢着就教训：“小兔崽子，你放肆！”

独臂老者暴怒却未动手，冷笑连连：“即便书上仅有，你区区一个小儿又如何能看到，羊角村又安何有这些史书、古册？”

“你的意思是，请我继续打脸是吗？”

楚凌嘴上也不容情：“以你的面皮，我是羞臊不死你，但打你的张老脸我还是有兴趣的。”

“好一个小儿，我到要看一看，你要怎么样打我的老脸，又要怎么样臊死我！”

“非常别致的要求，我满足你！”

楚凌往这小天地最深处一指，笃定道：“在秘境的最深处，所镇压的魇魔，是从两位老祖宗心魔演变出来的，我说的对吗？”

独臂老者三人一惊，看向楚凌的目光不一样了。

而楚凌依然放肆。

“看你们的狗脸，我就知道我猜的没错！那我且问你们，两位老祖宗在魇魔最形成之初，他们会如何？他们可会找寻办法来应对魇魔，而他们要找寻应对魇魔，又会从哪一方面入手？”

嗡！

三个老家伙瞬间就想到了什么，脑袋就是一震嗡响。

而他们也已经知道楚凌要说什么了。

果然！

楚凌很快就问道：“两位老祖宗会从古史、古册之中去了解魇魔吗，会从古史、古册之中找寻应对魇魔的办法吗？若是会，那么羊角村，会不会有我刚才说的那些古史和古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