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有旨
骑马钓鱼
连载中· 67.88万字
爷爷临终前给了我一个奇怪的账本,第一页便是“阴司留档”四个诡异大字,上面的账目也不是钱财,而是“命”,我拿着这个奇怪的账本帮着爷爷收账,还账,我仿若成了行走人间的生死判官,冥冥中一切皆有旨意……
发丘天官印,红斑怒睛眼,李今在集三家所长,他是最后的掌印天官
当阿爷决定在过两日办八十大寿的时候,整个槟城都轰动了。不管是金光寺的和尚,道士还是其他派别的三教九流,反正跟死人圈沾边的全都涌了过来。
本来僻静了几十年的小院忽然间被闹哄哄涌来的人流挤满。
河北封家的,东北马家的,湘西赶尸的。
还有一些各地颇有名望的术士,甚至是连那些下九流中的赶尸人,背尸将,捞水鬼儿,走马仙儿都不远万里来到隐居的小院里要给阿爷庆生。
我一个还没长成的孩子混迹在人堆儿里头喜滋滋的看着那些打扮奇异,鬼气森森的奇人异士们,手中抓着半只肥鸡吃的满嘴流油。
当时的场面很大。
大红灯笼高挂,流水席整整摆了十七桌,几乎摆满了整个院子,下了血本的席面儿从天蒙蒙亮一直吃到了太阳西落。
我眼睁睁的看着前来贺寿的人们排着长队,挤满笑脸的在阿爷的面前说着恭维话,高坐在太师椅上的阿爷轻哼着,然后吩咐一波又一波的人退下去。
我坐在院里巴巴的看着。
只觉得那个时候的阿爷特别有范,坐在太师椅上的阿爷就好像是电影儿里演的将军,是地主家的官儿老爷。
可不知道怎的,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变了。
我只听见原本其乐融融的屋子里阿爷咆哮着说了一些什么,随后整个院子都乱了起来。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像屠夫多过像术士的中年汉子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手指头差点没戳进阿爷的眼睛里。
他叫刘大彪,靖江河上有名的挑脚夫。
‘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干你就不怕有人晚上刨你们家祖坟?发丘和搬山各有各的规矩,你还给不给别人留条活路?’
“当初你纳了搬山老道的闺女当儿媳妇,我们这一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也就是了。可整个死人圈还没眼瞎呢,那小子有半条搬山的血,学了两家的术,现在又接了你的名号就不怕坏了规矩?”
阿爷斜了他一眼,漏了个烟圈出来。
“老子愿意!”
一句话,几乎是堵得整个房子里的人脸色都变了变。
好像有莫大的威势。
这些遍布于全国各地的奇人异士沉默的盯着阿爷,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的饿狼,我甚至都能看到他们的眼珠子里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愈发群魔乱舞。
随后,我就被阿爷叫到了屋子里。
那些目光旋即死死的盯在我身上,我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温都低了几度,背上的汗珠子哗啦啦的就下来了。
“跪下,磕头!”
阿爷粗暴的呵斥了一句,不由分的按住我的脑袋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根本不管我愿不愿意。
我几乎是忍着强烈的撞击,抬头瞅了一眼。
拜的是墙头上的曹操。
我们自家的祖师爷。
说实话,那时候的我距离十八岁成年还有两岁,懵懵懂懂的跟着阿爷学,跟阿娘学也跟经常来串门的那些奇闻异士学。
学了很多东西,很多别人都不懂的东西。
我并不清楚那些都是什么,只是在阿爷和阿娘严厉的教导下囫囵吞枣。
但我却明白。
这一次,阿爷得罪了很多人。
所以,就在寿宴结束的时候,阿爷喝退了大爸,二爸,小姑还有家里的几个老人儿。
他说的很好听,这是在分家。
起初小姑不愿意,最疼小姑的阿爷却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大骂着快滚,小姑看着爷爷哇哇大哭。
我茫然无措的站在那里。
那些从我身边经过的人在没有之前的和善和恭敬,他们一个个的从院子里退出去,只是走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们看着我。
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而就在寿宴的当天晚上,阿爷却连完整的寿诞都没有过完,当我再一次见到阿爷的时候,平躺在小院里的阿爷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
阿爷很惨。
两只眼珠子被扣掉,双手和四肢被生生的砸断然后被挑断了筋,就连枯瘦的腮帮子也被尖刀划去了两片腮肉,看起来像是被折磨了许久的厉鬼。
我哭的稀里哗啦,鼻涕和眼泪挂在脸上。
“不怪你,阿爷不怪你。这是做咱们这一行的命,死在这里,总比在地宫里横死当粽子强。阿爷啊,这一辈子足足活了八十年,怎么着也够本了。其实能看着你长这么大,这是阿爷想都没想过的。”
“只是,今在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一代的发丘中郎将了。阿爷的命也只能护得住你一时,这日后的路还得你自己来走。”
阿爷念着我的名儿。
李今在,这是当初阿爷亲口起的。
只是此刻,阿爷的声音嘶哑,本来就虚弱的嗓音在漏风的腮帮子里吐出来,如同是坏掉的风箱。
他艰难的伸着手吃力的摸着我的脸,上头的硬茧子刮的我生疼。
我拼了命的凑上去,希望阿爷能够摸的轻松一点,被挖去了两个眼珠子的阿爷一双眼眶黑洞洞的吓人。
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却不怕,一点都不。
阿爷打小就对我好,这个时候,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看看我,记住我长什么样。
“不哭,不哭,咱老李家的娃不哭。”
“发丘天官印,红斑怒睛眼,发丘和摸金本就是一门,再加上搬山的术法,三脉集一身呐,这日子,阿爷足足盼了十六年呐,真想看看你的未来到底能走出个啥样来。”
“那可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阿爷平静的念叨着,仿佛感受不到痛苦,只是握着我的手却握的很紧。我知道,阿爷不是舍不得死,也不是舍不得这个所谓的花花世界。
他只是舍不得我,想看着我长大。
我张了张嘴,拼了命的抹干了眼泪儿想要说点什么。可阿爷却不知道怎么变得暴怒了起来,他推我出了门,丢给了我一块巴掌大的铜印。
这铜印看不出年代,似乎有锋利的刀将其一刀两断,上边只写着‘天官赐福’几个古篆字,后头似乎还有,可惜阿爷只给了我一半。
我站在门外嚎啕大哭。
阿爷还是没撑过多久,当我的脚站的麻木的时候,大伯披麻戴孝从屋子里走出来,随后里头内堂里传来了三声敲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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