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江湖豪门

正所谓千人千面，万人万性。每个人都会不自觉的用不同的面孔和方式对待不同的人。

可以说这是虚假的伪装，也可以说是这是一套生存法则。

要适应不同类型，不同阶层之间的相处，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形象。如果肆无忌惮的用同一副面孔面对所有人，最终一定会尝到苦头。

只不过小雨对于四叔的评价，我实在不敢苟同，也完全不认可！但话可不能说出口。否则四叔的脸就给我打得啪啪作响！

“哈哈，那是很高的评价。没想到你对四叔的印象这么好。”

“嗯嗯，是的，不过我只见过一次，都是大哥跟他比较熟悉。但大哥嘱咐过我不要告诉其他人，而且是特意叮嘱，所有任何其他人。因此你可以放心。”

我愣了一下，她这话的意味，明显是知道不少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套一下这大小姐都知道些什么。

“是吗？看起来你好像知道不少的故事，能说一些给我听吗？”

“其实也不是，都是听我大哥说的，我很喜欢听他讲江湖上的故事。觉得很有趣，但同时也觉得很无奈，虽然能让我有很多的启发，但可惜很多故事都是悲剧结尾。可能正是因为很多的结尾都是悲剧，才让人得到启发。毕竟大团圆的结局不会让人深思。”

她说到这里，我不禁沉默。

如果结果是好的，谁又会去深思。正因为坏的结局，人趋吉避凶的天性才会发挥作用。

谁不想好事都落自己头上呢？谁又会想自己总碰到坏事情呢？

就像师傅经常跟我说，赌狗都是赢过钱的，可当他们赢钱的时候，他们毫无其他任何想法，只会想明天还能赢多少，只有输到自己万劫不复的时候，才有少数人开始大彻大悟。

一瞬间就像成佛一样，字字句句都是人世间最大的道理。赌的确是有输有赢，但赢是过程，输才是结果！

如果赌狗没有赢过钱，那又如何让他输的更多！

“你说的很有道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话。”

“不至于，就是普通聊天而已。”

“那你都听过哪些江湖上的故事呢？能不能给我多说一些？”

“呃。。。我想想。”

“30多年前，有7人，在当时，他们都已经各自有了一点势力，但他们都想要得到更多，于是他们联合起来，依靠着联手打压其他对手，逐渐发展壮大，多年以后，都成了只手遮天的豪门。”

“好景不长，当扫清了所有敌人之后，唯一的敌人，就剩下当年并肩作战的好兄弟。于是他们开展了七大家族混战。如今当年的7大家族已经剩下4家了。”

“有趣的是，在他们混战过程中，如果有新势力冒头，他们又会联合起来打压，一旦解决了，他们又很快会把枪头指向同伴，或许那根本算不上同伴，反正结果让人唏嘘，曾经风光无限的3个家族已经没了，现在4家人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但故事还在继续。”

“其实我大哥还说过，现在人少是最适当的平衡，因为7家人分那就太多了，如果互相之间厮杀太厉害，有新势力苗头出现，又不足以镇压下去。因此近些年来，一直能保持平衡。”

小雨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却说出了江湖上的利益争斗的核心原则。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接下来，我们互相讲了很多故事，她是听她大哥说的，我基本是听师傅说的。一开始还担心她比较的高冷，说话惜字如金，毕竟长得如此漂亮的女生，总是给人一种距离感。一种不可逾越的差距感。

原来一旦打开的话盒子，可以这么健谈。不知不觉，咖啡一杯又一杯，还让服务员几次上来送咖啡。

“莫、道、凌、叶、荆、付、陈。他们曾经以莫天恒为首征战四方，也就是你爷爷，但如今道、叶、陈早已经没有了。”

听到这些，和我所知道的，基本一致。差别不大。

而这些也都是陈年老事，早就在江湖上传开。很多人都清楚，但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其中的细节。比如！我是莫天恒的孙子！

“那7家人里头的凌，是指你吗？”

我没有兜圈子，直接问了一句。因为这事可大可小。非同一般！

“是的”

小雨回答的很干脆，此刻房间内只有我们两人，她也没有避讳太多。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我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有名有姓的情况下，我不害怕她知道我的身份，还会对我造成什么危险。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外人！那我可能会有大麻烦！

当然，我清楚四叔做事不至于如此的没有分寸。既然是他透露，那最起码他认为这是安全的，这一点，我并不怀疑。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凌家已经转型成功，不再参与江湖上的事。而且现在的平衡不好打破。一旦再起冲突，那么将不会是一家独大，而是所有人全没，这些年来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人，其实都不少。而且我不是男生，女人最终还是要外嫁的，我面临的麻烦，始终是没有你多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几家人的子孙后代或多或少都遇到一些意外不测，我想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

“所以，如果你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不回莫家参与任何事情，那我们都可以相安无事，但如果。。。”

她没有把话给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指我们再也不是朋友。而且我接下来只有无尽的麻烦。

而这些话，我却听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不知道小雨是不是很隐晦的告诉了我，我们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来到我身边，毕竟那也意味着来到一堆麻烦身边。

不知道为何，突然我有种失落感。说不清道不明。但我很想告诉她，我并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只想继续现在的日子。我很享受这种普通又平凡的日子。

就像她说的，江湖人的结局都没有好下场，如果有，谁都不会安分守己过老实日子，恰恰是因为这条路太可怕了，没几个人愿意去承受这一切的后果。而谁又真的想走上这条道路，只活在黑夜之中。

在太阳底下，有法律的保护，有红蓝警灯的保护，无论是谁只要不怕苦不怕累，就绝对不会饿死。何必在黑夜中挣扎！

我真的很想说出来，这条路我不想走，我可以找个一般的女孩过很轻松的日子。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接着我们一直聊到凌晨3点多。才感觉很困，没继续聊，各自睡去。

这时我才发现，我很享受这一刻。她是一个很健谈的女孩，不但五官外貌是顶配之外，还有很好相处的性格，跟她聊天说话一点都不会拘谨，很惬意，很轻松。

想到这里我不禁转身看了一眼对面床的她，没想到她正盯着我看。

一时间我两大眼瞪小眼。我老脸一红，赶紧转回身过去，没再说什么！

话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再认真回想一下，专业和学校都是我四叔帮我选的，看来他早就有计划！还跟我说碰巧在一个学校，还真特么的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