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足(上)

我俩坐在地上歇了一会，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大屋，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怎么了呢。转头我想问问二爷，却听见背后的药箱中间的一个抽屉里发出咯咯愣愣轻微的木头的碰撞声。

去下药箱，反过来拉出那个发出声音的抽屉，里面有个琉璃罐子不断的抖动着。“二爷，这是怎么了。”我惊讶的问二爷。

他探着脑袋看了看，伸手那出放在掌心，半晌他嘿的笑了笑：“走吧，咱回去吧。”

回了药堂，大爷正在家等着，一见着我们回来，就笑呵呵的张罗着先吃饭。吃完了，大爷才敢问：“这次怎么样呀，有什么收获。”

二爷撇着老头一眼：“你接的任务，你自己都没整明白，你还好意思问我。”

大爷很不高兴，撇着嘴：“咦，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没问过你，是你自己要出去的，你怪谁，出了问题，不还是我给你擦屁股。”

二爷撇着眉角：“咋，你惹的麻烦，我给你摆平，你还怪我。”

大爷和二爷俩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我夹在中间一脸的无辜加无奈：“二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二爷说，我们是被人算计了，那些人一看就是别的行里派来找麻烦的，这次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要是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法，到是让我得到一味好的药引。”

药引，一定到药引我就好奇的问：“二爷，你说的药引是什么。”1

二爷笑着在药箱里面拿出那个小瓶子放在桌面上，那个不就是我们在小姑娘哪儿收集来的小瓶子吗，我记得它里面是空的，这会里密密匝匝的挤满了白色小白点。那一颗颗小白点圆滚滚的看着有点像小米粒，但是却比米粒还要小上很多。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二爷，这个原来不是空的吗，现在这些是什么。”

二爷看了一眼说:“这些是蚍蜉的卵。”

“那这些东西能干什么。”我带着好奇问。

二爷看了我一眼说：“治病。”

二爷说话总是云山雾绕，我总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二爷在，我就什么都不用怕。

在药堂协整了几日，我悄悄的跟大爷打听那个小姑娘的事情，我到是很好奇，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我至今也不能忘记那双白色的眼球，直愣愣的盯着我看场景，那感觉还真是恐怖要不是二爷出来救我，我感觉我会落下心里上的阴影的。

大爷说：“八成是早些年我在外头得罪的什么人吧，你也知道，本事大的人都会有人嫉妒的。那个小姑娘，可能是他们用来种虫子的虫母，就是宿主，别的呢，就不清楚了，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坏人呢，干多了坏事总会遭到报应的。”

我就问：“那个小姑娘，会怎么样。”

大爷想了想，表情有些许的悲伤：“十五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晓得了吧。”

大爷也不愿意跟我说，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就当是大爷说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

离着药堂一个不远的小村子里，我背着药箱跟在二爷的身后，二爷在来以前就跟我将了这里的事情，前几年的时候，有个小孩生了怪病，来找药堂看，那时候二爷手上没有药引，就把这是给搁下了，正好这次遇见了，就带着我来帮那孩子把病治了吧。

我打听了那孩子的病，二爷说，那孩子的病叫象腿，我问什么是象腿，二爷说就是人的双腿好像大象的腿一样的粗。我听不懂，也想象不到，因为我就没见过大象。

我就问二爷，那病是怎么得的。我这么问，是因为我知道，能找二爷看病的都不是正经医生能治的病。

二爷说他也不知道，哪些病的形成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也没有任何的治疗记录，都是些个突发的疾病，有的在段时间杀人于无形，又的还会被折磨很久，比方说我身上的人面疮长就是个很好的说明， 他胡一跟随我一辈子，知道我死去为止，但大多数是怨念，被霉运缠身，像我身上的也是奇葩。

我们在一栋破旧的小房子前停下，二爷敲了敲栅栏门,里面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谁呀。”

二爷没有回答，好半天，里面传来车轱辘的辘辘声，由远及近，到了门边的时候，那声音停了，接着门被开了一个小缝，矮一点的地方漏出一只大而明亮的眼睛，他盯着看了二爷一眼，接着忽然兴奋的叫着：“耳叔儿，你怎么来了。”

随后门开了，我们进到了里面，一个小姑娘是十四五岁，他穿着碎花的小袄，一条过脚背的长裙，她坐在轮椅上，行动虽然不便，但却一点也看不出她因此感到沮丧。

忙前忙后的为我们泡了茶，端来点心，他笑吟吟的问：“叔儿，你吃过饭没，我给你做饭怎么样。”

二爷摆摆手说：“你爷爷呢，我来给你看病，看完我就走，别忙会了。”

小姑娘等着大眼睛惊喜的说：“我的病能治了。”

二爷点点头说：“找到了药引，这次你就能好了，以后我们妙妙就能 正常走路了。”

小姑娘忽然笑嘻嘻的哎的答应一声：“那可真是太好了，看着别的人能出去玩，我早就忍不住了。”

稍微晚一点的时候，一个小老头背着竹筐从门外进来，一见到二爷和我，先是一惊，接着特别开心的和二爷打着招呼。

晚上的时候，跟来这老头吃了些东西，聊了一点关于小姑娘妙妙的腿的事，妙妙的父母算是这村子里的猎户，在刚有妙妙那会，夫妻俩去山里打猎遇见了一只邪祟，他们无意间坏了他的好事，他以诅咒的名义让妙妙百鬼缠身，这不就是现在了吗。

晚上的时候休息，二爷跟我说：“其实妙妙父母的事他也知道，他们当时就付出了代价，那时候还是我师父来帮忙除的邪祟，邪祟虽然除了，但是小姑娘的腿还没好，也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