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报出动

说罢，转身离开，“祠堂内的香，也该换换了。”“是。”寇玉说着，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跟上。

“对了公子，二夫人刚才派人来请，说大夫人的祭辰快到了，让公子过去行个礼，再一家吃个团圆饭，就当是她给公子和大夫人赔罪了，请公子务必过去。”

寇玉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声音。

他抬头看了一眼，季泽弦脸色如常，这才稍微放心些。

“赔罪？呵，她要赔罪可以直接去祠堂，去母亲灵位前跪着，重重磕上一千个响头为她当年的过错忏悔，来我面前装什么样子！”

说完，直接迈开步子，几步便不见了人影。

寇玉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发出一声叹息。

小乞丐说得不错，季泽弦当初是被原侯爷夫人曲联霜抱养来的。

季泽弦五岁那年，曲联霜身怀有孕，分娩那夜，曲联璧灌醉了安乐侯勾搭上自己的姐夫，红鸾星帐却被曲联霜当场撞见，气得提前早产，最后难产而死，唯一的孩子也没保住。

事后，安乐侯为了名声，封锁了曲联霜去世的消息，悄悄迎了曲联璧进门，只是再没有碰过她，也因此将对曲联霜母子的愧疚转移到了季泽弦身上，疼爱有加。

想到这些，寇玉心中泛起一股酸涩。

公子的命运，从一出身便注定与常人不同，曲联霜如是，季泽弦的身母先贵妃赵氏，亦是如此……

顾萤回到报社，当即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做成小报，让人打印了五百份，打算先扔出去试试水。

小报和日报不同，十分窄小，约莫就成，人手掌大小，和现代的小人书一致。

“顾小姐，我将我那帮兄弟全叫来了，今日发多少份？”

小乞丐速度很快，一来一去，顾萤正好将小报整理好印刷出来。

“今日先发五百份，前七天，工钱日结，要是效果好，七天之后还可以给你们涨工钱。”

顾萤将一叠小报交给他，顺便招呼了一声他身后的十几个乞丐。

“好，谢谢顾小姐！”小乞丐乐呵呵地接过，正要离开。

“等等，谢老大，你先留一下。”

小乞丐名为谢老大，是这京城城西庙子里带头的，这周围的乞丐都听他的号召，用顾萤现代的眼光来看，这就是丐帮老大。

“顾小姐还有什么吩咐？”谢老大停了下来，对顾萤这个发财主还算比较恭敬。

“谈不上吩咐，只是见你在京城地盘熟路子广，想必手里的小道消息也多，这样吧，往后你有什么消息，尽管来告诉我，一个消息最少五个钱，要是重磅消息，还可以涨价，如何？”

谢老大一听，这不是白捡来的钱吗？

这打探消息多省事啊，往京城大街小巷里跑跑，这消息不就手到擒来？

当即答应下来，说着，又凑上前，“顾小姐，季府公子的八卦消息，你买吗？”

谢老大暗中猜想，当日顾萤被逼着入门为妾，心里的气当然不是轻而易举能消退的，加之亲眼看到过顾萤拿着铁锹上侯府砸门，这两人不是摆明了有仇么？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当即，谢老大对着顾萤好一番八卦，直接将季泽弦从出身讲到现在，连隔壁巷子有多少女孩子上门送过花送过水果，说了几句暧昧的话都分析得清清楚楚。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许多秘闻，都只是听说来的。

顾萤一听，当即甩手给了谢老大五个钱。

“做得很好，可以派人去盯着他，要是有消息，随时来告诉我。”

“好。”

谢老大走后，不过半日，京城中大小街道又被这巴掌大小的小报占据了头闲。

最初，见是个乞丐手里都拿着一叠小报，到下半日，已然变成，见是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叠小报。

口头谈论更是津津乐道。

顾萤坐在案前，正品着隔壁周员外为了感谢她帮忙在报纸上刊登一条寻鸟启示，找回了他那只养了一年的布谷鸟，特意送来的西湖龙井，门口突然来了两个人。

“季泽弦？你来干嘛？”

顾萤一把放下手中的茶盅，“你还敢来，哼，你们季家的门不是被锁了吗？还敢给姑奶奶我吃闭门羹！我去查了，封锁我消息的人就是你，怎么，现在看我消息重新被打通，知道奈何不了我，特意上门赔罪的？”

说着，顾萤步步逼近，但奈何身子太小，踮起脚也只到季泽弦肩膀的高度，气势明显弱了些。

只听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要收购你的报社，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