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章 冒着暴雨回来
书名:二爷,夫人她又美又飒作者名:北姜本章字数:1970更新时间:2024-12-27 17:01:06
秦暮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在帝家别墅里。
她只觉得头还有点儿晕,一旁的舒姨,正好帮她拿下了耳温枪看温度,朝她轻声招呼了声,“少奶奶,您醒了。”
秦暮然记得,自己先前在医院跟战修吵着架,忽然就晕了。
舒姨见她不吭声,有点儿懵的样子,道,“少奶奶因为之前受了凉,老胃病引发的急性感冒,发烧了。”
“是战修送我回来的?”秦暮然迟疑了下,皱着眉头问道。
“不是。”舒姨含糊了下。
“那是谁?”
“是二爷……亲自送您回来的,他陪您在医院挂了两瓶水,然后送您回来的。”
“二叔送我回来的。”秦暮然下意识的,怔住了。
舒姨是二十几年前,就跟在帝无玦身边照顾的老人了,朝秦暮然看了眼,一边给秦暮然递了药和温水,一边又道,“二爷刚刚有急事儿,去了帝都。医院的事情,战修方才也跟我多嘴了几句。”
秦暮然喝水的动作顿了下,微微皱起了眉头,没吭声。
舒姨岁数这么大了,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看出,秦暮然是在生气。
想了想,轻轻握住了秦暮然一只手,轻声道,“战修嘴一直都笨,有时候说话不知道解释变通。少奶奶听我说几句,行么?”
秦暮然朝她看了眼,抿着唇,没吭声。
舒姨也没做错什么,她不好让舒姨不说话。
舒姨见她没说不好,随即坐在了床边,看着她倔强的眉眼,语重心长道,“我只帮二爷解释几句,他让战修去阻止你打架,是不想事情闹得太大,让您被人盯上。”
“今天去医院看少爷的,是帝都那位不可说的爷家的独子。二爷前脚刚跟他有了过节误会,他正生着帝家的气呢!若是被这位祖宗盯上了您,可就不妙了!”
“他偷偷来龙城,假借着给少爷探病,实则是过来瞎胡闹,被人在帝都那儿告了一状,他以为是咱们二爷告的秘,正愁没地方报复呢!”
“秦楚楚那儿,二爷就怕她风头出得还不够,才特意叫了记者过去帮她闹大,这可不是帮她,是在帮你啊!少奶奶能理解了吗?”
秦暮然听舒姨一句句说着,又想到她昏睡时听到的那几句话,这才明白过来,是她误解帝无玦了。
她还以为那些记者,是恰好经过了妇科门诊。
没想到,是帝无玦叫来的人。
秦暮然默不作声看着舒姨,心里却有点儿尴尬,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们二爷天生脾气就是这样。”舒姨帮秦暮然摘掉了额头上的退烧贴,一边又轻声道。
“他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的,而且做事霸道,从不喜欢解释原因,少奶奶您跟他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应该明白的吧?”
秦暮然瞅了眼舒姨,抿了下嘴角,回道,“我知道了。”
舒姨这才松了口气,笑着道,“知道了就好。”
“那我下去帮少奶奶把粥端上来?今天煮了皮蛋瘦肉粥,少奶奶最喜欢吃的!”
秦暮然默默点了点头,她确实是有些饿了,早就隐约闻到了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儿,肚子饿得咕咕响。
舒姨起身的同时,继续忍不住念叨,“往后女孩子可不能随便动手打架了,伤了自己不划算,少奶奶不仅是发烧,还有点儿轻微脑震荡呢,得休养几天才行。”
“而且,那位祖宗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人在龙城,外面不安全,二爷临走前才嘱咐了,让少奶奶这几天尽量别出门,出门也得让人跟着,就当是给二爷帮忙了。”
让她在床上躺几天?太夸张了!
秦暮然忍不住皱眉,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病,她精通于针灸,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清楚?
心里虽然在嘀咕,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回道,“好,知道了。”
……
半夜,忽然下起了雷雨。
一道雷,炸得秦暮然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扭头,看向窗外,正好又有一道雷闪了过去,吓得立刻将脑袋埋进了被窝里。
秋天打雷,实属少见,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雷雨。
今天的雷都是落在附近的,几乎每一声都震得窗户在震。
秦暮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想要伸手去开一盏灯,却都没有勇气,只能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楼下,舒姨撑着伞,去门口等人。
几分钟之后,一辆疾驰的车,“吱嘎”一声猛地停在了别墅门口。
舒姨立刻打开车门,将手中的黑伞撑着递了过去,帝无玦拄着拐杖,从车里下来,一句话没说,径直大步往别墅里走。
雨太大了,伞也顶不得什么用,舒姨紧跟在帝无玦身后,接过了干的毛巾朝帝无玦轻声道,“二爷,先把身上水擦干净吧!”
帝无玦只是擦了下脸,便丢了毛巾,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低声问,“然然醒了么?”
舒姨茫然地摇了摇头,没听见秦暮然房间有动静,也没看到她开灯。
“都睡吧。”帝无玦只回了三个字,便进了电梯。
原本帝无玦说是,过几天才回来,十几分钟前,战修忽然打了电话来,说帝无玦在附近办事,马上回来。
舒姨也不知帝无玦这是怎么了,都已经半夜一点多了,冒着大雨忽然回来,也不敢多问,便让一旁候着的几个佣人都散了,回房休息。
帝无玦走到秦暮然房门口,垂眸,盯着门缝看了眼,里面漆黑一片的,没有灯光透出来。
斟酌了几秒,拧开了秦暮然的房门,悄无声息走了进去。
外面雷声已经小了,帝家的玻璃全是隔音很强的,在房里,几乎听不见雷声了。
房间比走廊温暖一些,带着些许淡淡的兰花香气。
帝无玦朝秦暮然床的方向看了眼,见她没有动静,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将拐杖放到了一旁,缓步,走到了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