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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金榜题名

第一章 金榜题名

书名:下堂弃妃要逆袭作者名:寒潭渡鹤本章字数:2067更新时间:2024-12-27 17:01:01

“苏墨玉,恭喜你啊!你家男人中了状元了!”

“你熬了三年,终于熬出头了!”

“可不是!真不愧是旺夫相,咱们坞城百年来,就出了你家这唯一一位状元呐!”

……

三月初春时节,府衙外锣鼓喧天,铜锣敲的脆响。

我站在榜前听着周围人在七嘴八舌地议论,抬头望着那贴在告示栏。

悬在高处状元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字,萧逸白。

万分熟悉,那是我相公的名字。

自从半年前萧逸白进京赶考,我就求着上过私塾的发小元箐求她教我写字。

她问我为什么突然学写字?

我笑着说,如果有天他得了功名,榜上有名,我得认识我相公的名字啊!

元箐总是嘲笑我字丑的如虫子爬,我也不在意。

我第一次学的就是写他的名字,萧逸白三个字却深深刻进我心里,倒着我都能识得。

每月一封我亲自写的家书,带着我的思念寄过去,之后我便日日盼着他的消息,却迟迟没有等来他的回信。

就这样半年光阴过去了。

我想他应该是太忙了,忙的没有时间给我回信。

元箐却叫我不要再写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问她,为何啊?

她说,他从来没看过!他也根本不会看的!

她托人问过了,每次寄过去连着信封一并撕毁!

是啊,这就是萧逸白!

对外人彬彬有礼,对我却越加狠厉。

他恨透了我做了他的妻子,抢了原本属于他心上人冷若烟的名分。

成亲那日,他狠狠将我从床榻上踢到地板上,说我不配爬上他的床榻,说我身上的粪臭味会让他想吐!说不让我睡柴房已经是开恩了!

新婚之夜,那晚我只有揉着青紫的身体,裹着我的嫁衣,缩在角落而眠。

三年来,日日睡冰冷的地上,即使有被褥铺垫,但身上的风湿也日益加重。

可是我还是很爱他啊!

从小到大的卑微的爱恋,让我别无他求,只求守护他,守护那个家!

盼了这么久,他终于回来了……

回到萧府,此时亲戚们已经零零散散地散去,堂上萧母萧父收拾礼物不亦乐乎。

“爹!娘!我刚才去看了!真是高中了状元!衙役说明日一早就到!”

我帮着一边收拾,一边说。

萧父萧母眉眼含笑,白了的头发,这时候看还真是年轻不少呢!

犹记得三年前萧父上门提亲,说为报答我爹对他们父子的救命之恩。

那年他十六岁,我十五岁,他那时候是个书生,而我是个屠户的女儿。

爹说,若我相嫁于他,他知书达理也定不会亏待我。

娘却说,萧逸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苦书生,萧父萧母也是体弱多病干不了农活,家里都没半缸米。

众人也有的说我配不上他,说萧逸白虽穷但志不短,才华横溢,说他是一朵鲜花插在我这颗牛粪上!

想到这我就生气,相貌能当饭吃吗?

会读几句诗文,就能变成大米干饭出来充饥吗?

当初书塾先生的女儿冷若烟,邻里街坊都说两人长的是天造地设一对,冷家可不也照样因为萧逸白穷而不嫁给他。

嫁过来后,我每日勤勤恳恳洗衣做饭,挑水喂猪,撑起一家人的重活。

我甚至为了他我可以替他挡杀人不眨眼的刀子!

我摸着胸口,藏着一条丑陋的刀疤。

我清楚的记得,劫匪用刀对准我们说,你们两人中只能活一个。

就在我想也不想说,留我相公的时候,萧逸白却猛然将我推出去。

刀不深不浅地扎进我左胸口,我很疼,很疼。

却没人管我,我倒在冰冷地上,看着萧逸白冲我啐了口水,不管我的死活直接上路。

想来还是我命大,撑到附近拾柴的农户救了我。

大约,就是在那时,我也明白了萧逸白对我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在我撞破他和冷若烟在寺庙私会,在我骂了冷若烟之后,他用刀抵着我的脖子,逼我不许告诉任何人,还要逼我每隔几日陪他私会冷若烟。

一幕幕那般的苦楚,却只有我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消磨……

可我还是那般对他,我也一直坚信着他有一天眼里有我,能看到我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

翌日清晨。

鸡一叫,我又赶紧起来,将大门打开,家家户户在净水泼街,恭候他归来。

街道那头传来一阵锣鼓声,府衙的衙役开道,萧逸白身着一身红色大袍,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笑着对乡亲们拱手作揖,看着那么像当年迎娶我时的模样。

萧父萧母此时也出来,站在门前看着萧逸白带着功名归来。

萧逸白下马,与萧父萧母寒暄几句,我在他身侧说着:“相公,一路累了吧?”好似被锣鼓声淹没掉了。

他一眼都没看我,便走进了萧府,随后那些亲戚也都围了进来,站在院子里,为了沾沾喜气。

他们去了内堂,我赶忙去厨房沏茶,忙不迭地端过去。

“爹,娘,这次回来,还有一事要办!恕儿子不孝,我要跟苏墨玉和离。”

我端着茶水的手一抖,茶壶和茶杯倾斜而下,在我眼前碎裂开来。

聚集在周围的街坊邻居也相互议论纷纷。

我脑里一片空白,他在说什么?和离?

这么喜庆的日子他竟当着全部亲戚街坊的面,说要和离?

他怎会不知这是对一个女人比杀了还残忍是事,让我如何面对爹娘!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萧父怒目圆睁,一脸怒色,拍桌指着萧逸白。

“你看你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来!一边待着去!”萧母此时走过,用手拧了我的胳膊,“养了你三年,连个茶水都上不好!”

“我这三年受够了,爹!你当初非要逼我,娶苏墨玉!说我娶了她才能继续读书,不然就把我的书都烧了!我才不得娶了她!”

萧逸白同样的一身红衣,被阳光照的格外刺眼。

此时说的话,却一刀一刀戳向我。

我每日期盼他回来,能够相伴左右。

我辛勤种田,今年又比去年多种三亩,活全都是我自己干。

“为什么?”

我颤巍巍走到萧逸白面前,问个明白,我要亲自问他,要他说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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