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拍卖大会之你是特别的

商牟司珏就这样抱着胳膊看着商牟璃，他一句话都不说，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在无形地问她：嘿，你猜我信不信。

商牟璃在心里叹了口气，脑子里飞速跑过无数借口，最终，她还是选择乖乖闭嘴。

商牟璃侧着身想离开，商牟司珏突然喊住他：“我的解释呢？把我的东西藏哪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商牟璃头也没回。

“商牟璃。”商牟司珏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你当我是真的傻，不知道自己拍卖的十件宝玉分别是什么？不知道宝玉们到底是真是假吗？”

商牟璃的脚步一顿，他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的金砂玉龙呢？”

她回头，笑得一脸无辜：“我还是没懂你在说什么。今天的拍卖会，宝玉是珏灵玉场自己安排拍卖的，是真是假，也是珏灵玉场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检测的。我不过一个小小拍卖者，怎么插手你们的事？”

商牟司珏没接话，商牟璃以为他被自己的话说得无语。她扭头就想走，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不料，商牟司珏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想走的她。他将她的胳膊向上一提，一个用力，把她往后一扯，商牟璃便这样落进了商牟司珏的怀里。他温热的大手就如此贴在她的腰际，他的脸与她如此靠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

接着，他微微低下头，气息顺着敏感的脖子，肩膀，最后落在了手臂处。

“果然，是酒精呢。”商牟司珏突然抬头，冷笑一下。还没等商牟璃站稳，又狠狠松开手。

她差点就摔倒，好在迅速靠住一边的墙，她才站定。也罢，商牟璃半依靠在墙上，抱着胳膊，望着商牟司珏。

商牟司珏继续解释：“你明知道胡秀脾气霸道，还故意接近马克汗，惹恼她。胡秀推得你并不重，胳膊出血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将自己撞在桌角。为的，不过是找个借口，既能拿到医用酒精，又能穿上下人衣服，低调混入人群，找到拍卖会的玉放在哪里。”他说，“找到玉，是为了掉包；拿到酒精，是为了做假。排水法的前提，是要在清水中测量，才能算出标准体积。你偷偷以酒精掺入换水，酒精密度小，测出的玉密度则更大。”

被拆穿的商牟璃，脸上没有丝毫慌张，她的眼神反而渐渐变得挑逗，嘴角渐渐上扬，商牟司珏继续道：“所以，今天所有拍卖的玉，都是真的，唯独那个测出密度正常的金砂玉勺，是假的。”商牟司珏顿了顿，“而且，我明明要拍卖的，是一枚金砂玉龙，怎么就变成了镀金的甜点小勺子？我的金砂玉龙呢”

“啊……”商牟璃微微侧头，故作无辜，“原来堂堂珏灵玉场的老板，会亲自检测，一场小小拍卖会中，一件普普通通的拍卖玉啊。”

“小小拍卖会？”商牟司珏不可思议地挑眉看着她，他一字一句念着，“你觉得，这场拍卖会，只是一场小小的拍卖会？”

“既然这拍卖会这么重要，商牟老板又明知道我从中作梗，怎么不当场拆穿我呢？”

商牟司珏冷冷一笑：“我以为，你是故意想和我共进晚宴。”

“我以为，是我亲爱的哥哥纵容我，希望我赢得这次机会。”商牟璃轻咬着嘴唇，双眼媚态地看着商牟司珏。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凌灵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司珏出什么事了吗？衣服这么久都没换好吗？”

商牟璃回头看着商牟司珏，眼里露出一丝调戏：“亲爱的哥哥，我嫂子来了。”她道，“你说要不要去开门，让她看见我们两在这。”

商牟璃知道，凌灵儿从小就和自己不对付，她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出现在商牟司珏身边。很显然，商牟司珏也知道这点。

“你想怎样？”

商牟璃耸耸肩：“我好歹也是花了3500快大洋的。”

“金砂玉龙我不跟你计较，虽然你也明白，它绝不止3500快大洋。”商牟司珏蹙眉。

商牟璃也不反驳：“还有，我家司老板想和你合作的要求，你考虑下，答应呗。”

商牟司珏什么话也没说的离开了房间。

但他没否认，商牟璃想，这大概是算他默认了她的“要挟”的。所以她乖乖地在房间里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晚宴上。此时晚宴也接近尾声，司月正站着和商牟司珏握手。看着司月脸上轻松愉悦的表情，商牟璃心里一喜，想必是她的生意谈成了。

站在司月身后的刘暮朝，第一个注意到商牟璃。他连忙招手唤她过来，他小声问她：“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商牟璃恶狠狠地瞪着他：“都怪你，主楼二层南边房，才不是什么陈列室呢。”

“啊？”刘暮朝一愣，“那是什么？”商牟璃翻了个白眼没回答。

刘暮朝扯了扯她的胳膊：“算我对不起你，用一个八卦向你道歉。”

“什么八卦？”

“我觉得，商牟老板对你好像很特别。他是不是对你有小心思？”

商牟璃朝着刘暮朝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刘暮朝说，商牟璃离开时，商牟司珏的眼神一直挂在她身上，那时候他就在门口跟大爷寒暄，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在商牟璃离开没多久，商牟司珏就跟了出去，直直朝着她离开的方向去。

刘暮朝还说，商牟司珏本不想同意与司老板的合作。司老板提出，希望可以以唯一渠道的身份，将珏灵玉场的玉，引入上海市场。可商牟司珏并不希望打开上海市场，他只希望将珏灵玉场的玉留在宜城，就好。可在商牟司珏离开一趟，又回来时，便改了口风。他同意了司老板的提议，只是希望，一个真正懂玉的鉴玉人，可以负责渠道的沟通。

商牟司珏的原话是：“美玉如人，我希望每一块珏灵玉场的宝玉，都能结缘真正知它的人。”

刘暮朝看着商牟璃：“你说，司老板身边，这样的鉴玉人，除了你还有谁嘛！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商牟璃脸上虽还是一副云淡清风的样子，心里却因刘暮朝的话，而弄得七上八下的。

说来也是，商牟司珏还为了她，轻松地就得罪了马克汗，直接丢掉了疆城的玉市场——要知道，疆城盛产玉，市面上的玉石原料，大半都是来自疆城。

更别说，还自毁珏灵玉场的名声，证明拍卖的那些玉石是假玉了。

他为了她，竟然能让步到如此地步？

这让商牟璃有种浓浓的不现实感，却也有那么一丝丝如蜜儿般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