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由自在是目标

范助理说：“工作不难啊！你正好符合啊！工资是1000元底薪100元全勤奖，管吃住。”

王奇问：“我是王家庄的，你是哪村的啊？到时候也有其他老乡一起走吗？”

范助理说：“我是范庄的，你那边王家庄和蔡村可近，到时候咱们都在蔡村的路口坐汽车，一块去，蔡村有好几个人都去。”

王奇问道：“21号几点集合啊？”

范助理回答：“上午九点啊！！今天是18号了，21号准时走。有啥事情打我电话啊！”

王奇说：“好的，没问题！”

挂了电话，王奇兴高采烈的回家了。

21号早上饭后，王奇的爸爸王铁军开三轮车，把王奇送到了蔡村的村路口，等了一会儿，范助理的爸爸骑摩托车载他到了蔡村，范助理和王奇打过招呼后，拿电话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让他们带行李赶紧过来，准备出发了。

不久，四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小伙，带着行李赶过来了。一伙人搭汽车走，范助理的爸爸和王奇爸爸等他们坐上汽车走了，才各自回家去了。

坐上汽车后，范助理告诉大家，去厂里的路费自理，一个人200元。你们把钱交给我，我给大家买汽车票，全程坐汽车去，大概转车两三次后就到了。王奇等都拿了200元，年轻小伙和其中一个中年妇女是母子关系，母亲拿出了400元，交给了范助理。大家起先有些拘谨，再后来互相攀谈起来，才融洽了起来。范助理叫范刚，在那华美窗帘厂干三年了。年轻小伙叫蔡宝峰，今年18岁。王奇问起范刚有没有去过西湖。范刚说，去过西湖，那里景色很好。实际上，休息天想去都是可以去玩的。

他们来回转车，坐汽车了一天一夜，在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赶到了杭州市桐庐县华美窗帘制造公司。已经是周六了，范刚给门卫讲了情况，带着他们进了厂区，先把他们安排在有空床位的宿舍里，然后又带着他们签了合同，办了厂证。告诉他们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周一早上八点上班，到车间找组长李芬芳。上班时有工作餐两顿。周日不上班，早餐等都是得靠自己解决了。

范刚30岁，和他媳妇张秀丽都是永宁县人，都在这华美窗帘厂里上班，两个人在厂外的不远处的一家居民楼租了一间房子。周日晚上，范刚邀约王奇，蔡宝峰到家里吃饭喝啤酒，张秀丽炒了几个菜，大家边吃边聊了。王奇问：“房间不错啊！你这租房是啥价格？”

范刚说：“一个月300元。”

蔡宝峰问：“车间上班累不累？”

范刚说：“不累！主要看分配在哪里了。在车间很多都是管理机器。好好学习掌握好就轻松了。我才开始都才车间干过。后来，调到了人力资源部。”

蔡宝峰问：“车间领导是男的女的？”

范刚说：“女的！现在车间组长李芬芳，是江西人，比我来的晚呢！”

几个人边聊边吃了好大一会儿，看看时间不早了，王奇和蔡宝峰就告辞回了宿舍。

回宿舍的路上，王奇等听到了厂里一个乘凉的员工放的歌曲《摇啊摇》：深夜里寂寞将我围绕，不知道该去哪里好，想要把烦恼都甩掉，hey my dj 让我发烧，come on everybody! ， are you crazy in tonight，音乐让我的世界充满了期待，come on everybody!，dj sunny in the house，感受我们的心跳，让我们一起摇啊摇摇啊摇，让这个世界从此不再有烦恼，让我们一起摇啊摇摇啊摇，自由自在才是我们的目标······

蔡宝峰说这歌曲真带劲。王奇也赞道，确实不错啊！

食堂里早饭是收费的，小米粥和大米粥是五角，皮蛋瘦肉粥1元，素包子5角，肉包子1元，馅饼1元等等。蔡宝峰的妈妈给蔡宝峰打来电话，让他去食堂吃早饭。王奇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六点多，想着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也起床了。他们一起去食堂吃了点东西，一块去车间门口等候了。

组长李芳菲是一个二十二岁的苗条女生，马尾辫发型。她已经接到了有新员工到来的通知，安排好老员工的工作后，就来招呼他们。她先是安排妇女们去了车间北边的窗帘整理室工作，然后又带着王奇和蔡宝峰到车间南边的机器旁，向他们介绍机器织布。机器开动之后，一般不允许停下来了，直到吃饭时间或者下班时间才停下来。

李芳菲给他们演示管理机器，机器都像是有梭织机。梭子上的线团快没有了，得抓紧时间更换有线团的梭子；大头针如果坏了，抓紧时间换备用的大头针。王奇和蔡宝峰边看边练，勉强掌握了一些机器管理工作上的窍门。

中午送的是一大框盒饭，一大框矿泉水。一人一份盒饭一瓶水，工人们分着第一批和第二批吃了盒饭喝了水。下午六点左右，又送来了盒饭，晚饭是没有水的。到晚上八点了，才关停机器，下班了。一天下来，王奇和蔡宝峰感觉工作紧张又刺激。

周日休息的时候，王奇就在厂附近转悠，熟悉周边环境。桐庐县风景秀丽，也很繁华。王奇看到街道旁的中国体育彩票店，中国福利彩票店都有不少人。王奇走进中国体育彩票店，见宣传单上有2元中500万的信息，看了看选号的方式，随机买了一张大乐透。然后到中国福利彩票店，机选了一张双色球。将买好的彩票收藏好了。

下个星期天，王奇又来了彩票站一趟，发现大乐透中了一个5元末等奖，双色球没中。王奇兑奖后，继续买了一注大乐透，一注双色球。王奇到网吧上网了一个小时，加的QQ好友中，想聊的好些都不在线，王奇随便听了会儿歌曲，看了会热点新闻，看了新浪博客上的一些文艺人物的动态等等，时间到了，就回厂里了。

管理机器织布这工作挺操心的，机器噪音也很大，王奇渐渐的就不耐烦了。车间主任胡秀云，听说是湖南人，在厂里工作八年了，年轻轻轻才27岁。这一天，胡秀云到车间巡视，对蔡宝峰，王奇等几个工人批斗了一番，指出他们换针慢，梭子更换不及时等等，又把组长李芬芳喊了过来，再好好教教他们。

平心而论，管理机器织布工作不好干，上下两排的机器，正面，反面等一共有几百个梭子，他们需要不停的巡视，看看针头有没有断，断了需要及时更换。偶尔坏了一个问题不大，有时候连续坏好几个，这就让他们有点手忙脚乱了。一个梭子线团用完了，换一个也不紧张，有时候是好几个梭子线团都快用完了，都需要更换，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李芬芳早已知道这种情况，也没有多说，指示各人回各自的工位，她到蔡宝峰，王奇等机器旁巡视了一番，帮忙换了一些针头和梭子线团。

王奇找到胡秀云说：“感觉有些不适应工作，我想辞职。”

胡秀云说：“厂里有规定啊！新员工连续工作3个月以上，才能正常辞职。”

王奇说：“那你给我调换一下工作吧！”

胡秀云说：“现在其他部门都不缺人，等有缺的再找你，你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干着啊！”

王奇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管理机器织布。王奇感觉在这里上班没意思，压的工资也不要了。计划领到工资就去杭州市区找工作。

9月30日，华美窗帘厂给工人们发8月份工资了。王奇等的工资都是装在信封里，王奇在8月份上7天班，领到了280元工资。

国庆节放假一天。王奇到网吧上网，查了一下到杭州的路线，杭州的出租房的床位信息，记了下来。王奇和范刚，蔡宝峰等打了离别的招呼。第二天，王奇整好行李，找胡秀云要离职单。胡秀云看到挽留不起作用，就给王奇批准了自离。

王奇坐汽车到了杭州汽车站，然后打电话联系房东，找到了一家床位15元一晚的出租房。连续两天没找到合适的工作，王奇有些心慌。后来，王奇买了一份包含着一版招工信息的晚报，在报纸上寻求工作机会。有一个上12月班发13个月工资的天天来水果超市的招聘信息，引起了王奇的注意。王奇在第二天上午，按照地址去了一趟。第一眼就感觉这家天天来水果超市营业面积很大，水果种类也很多。王奇张望了一下，看到有女收银员在为顾客买的水果找钱，三个男理货员在店里整理水果。

等顾客走了，王奇去问收银员：“你好，这水果超市还招聘理货员吗?”

收银员说：“应该是招啊！我给你喊人。”转头对一个男的喊道：“李雷，有人来应聘理货员。”

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回过头来，说道：“来了。”走向了王奇，问道：“你应聘理货员吗？你是哪里人啊？”

王奇说：“我是河南人，看到报纸上这水果店招聘理货员的信息，就过来看一看。”

年轻男人说：“我是李雷，是这里的店长。理货员上六休一，一星期休息一天，管吃住，月工资1200元。”

王奇说：“我看到招聘信息上说，这里干一年是发13个月的工资吗？”

李雷说：“是呀！只要干满一年，都有这待遇啊！我20岁到这里上班，在这里干5年了。”

王奇说：“这也挺不错啊！那我带行李，明天过来办手续，上班吧！”

李雷说：“现在是上午，这一段也正是忙碌的时候。你下午就过来呗！办下手续，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王奇说：“好的，那我现在就回去拿行李了。”

王奇回到出租房，打电话找房东结账了，随后拿着行李，坐公交车又来到了天天来超市。天天来超市后面有三间平房，都是员工宿舍。平房对面的三层楼居住着老板和他的一家人。店长李雷给王奇安排到了一个有空床位的平房宿舍。告诉王奇，早餐需要自己解决，中午12点和下午6点是开饭时间，到一楼厨房打饭菜就行。。明天上午9点到晚上9点上班。一个星期休息一天，所有人周六周日都上班，让王奇以后每周五休息。

第一天上班时，李雷给王奇介绍了两个年轻同事，他俩在这边干一年多了。据说是堂兄弟，都是十八岁，一个叫张晓光，一个张晓亮。整理水果，搬水果箱等都比较简单，削甘蔗却是一个技术活，等有顾客来买甘蔗时，跟着他们学习下削甘蔗。王奇看到超市最左边门口有几捆甘蔗，地上有零散的甘蔗皮，点头答应。

削甘蔗确实算是一个技术活，恰好有一个女顾客要一根削好的甘蔗，李雷就给王奇表演了一下怎样削甘蔗。只见李雷左手拿住甘蔗，甘蔗与地面大约成60度角，右手拿好削皮刀，将削皮刀放在甘蔗上，匀速用力，顺势而下，削掉一层皮以后，换一个没削的位置，继续往下削，一圈都削好后，再砍掉甘蔗的根部，斜砍成数段，装在塑料袋里。称重算钱，交给顾客，顾客再到收银员那里付款。后来，张晓光等人也表演了削甘蔗，王奇看了几遍。不久，也慢慢学会了削甘蔗。

超市里一个食品区，几张货桌上还摆放着一些精美包装的食品，这主要归湖南小伙雷永强照管。雷永强休息的时候，李雷就去照管了。

超市里有两个收银员，一个叫韩梅梅，一个叫纪丽丽，都是二十岁的年纪。这一天，李雷忿忿不平，要求韩梅梅请客，韩梅梅笑着说，可以！我请大家喝个可乐。韩梅梅请水果店里所有员工，一人喝了一瓶可乐。原来李雷买彩票多年，根本没中过两百元以上的奖，而韩梅梅在李雷的鼓动下，第一次买彩票，机选一张双色球彩票，发现开奖之后，就中了双色球4等奖200元，大家都感叹韩梅梅运气是真的不错啊！

王奇近来也买了好几回彩票，却没有中奖。王奇心想：彩票中奖是运气啊！不中也没办法啊！

半个月后，超市里来了一位新员工，叫李明华。他是陕西人，比王奇大两岁，李明华情感比较坎坷，和媳妇离婚了，儿子判给了他。孩子交给父母照顾，他就到杭州来打工了。他们两个人年岁相差不大，也都属于刚来不久的新员工，相处的挺好。王奇也给李明华表演了削甘蔗，不久，李明华也学会了。

王奇所在的宿舍，除了李明华外，还有一个就是雷永强。这雷永强有一个台式电脑，他喜好在电脑上看军事题材的电视剧，《亮剑》《士兵突击》等，尽管王奇和李明华都看过，当雷永强播放电视剧的时候，王奇和李明华也是再次观看。大家都对剧中的人物，特别是对李云龙等很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