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郭彩霞发信息说：星期天也休息，你要不要来黄村镇玩啊！

王奇发信息说：反正星期天也没事，下个星期天去找你玩吧！

郭彩霞发信息说：好啊！那下个星期天见啊！

两人发信息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商定到时候电话联系。

下个星期天，已经是8月2日了。夏天的太阳如火一般烘烤着地球，王奇穿个短袖，薄款休闲裤，凉鞋，身上依然冒汗了。早餐后，王奇坐了两回的公交车，到了黄村镇，这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下了公交车，王奇给郭彩霞打了电话，问道：“你好，我已经到了黄村镇的清源街了。你在哪里啊？”

郭彩霞回复道：“你在那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王奇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手机响起来了。王奇一看，是郭彩霞打过来的。王奇接听了电话，郭彩霞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清源街哪里啊？附近有没有一些出名的标志啊？”

王奇四处张望了一下，笑道：“我这边有个肯德基。你今天穿啥衣服啊？”

郭彩霞说：“穿个白色连衣裙。肯德基我知道的，你稍等，马上就到了。”

不久，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郎来了，正是面带微笑的郭彩霞。郭彩霞和她51空间展示的相片非常符合，属于微胖型的女郎。

郭彩霞微笑道：“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啊！”

王奇微笑道：“在他乡能遇到老乡，这也是很高兴的事情了。”

郭彩霞说：“你吃饭了吗？我这还没吃饭呢！”

王奇说：“我也没呢？咱们去吃些东西吧？”

郭彩霞说：“好啊！那咱们去肯德基吧！这天太热了，不想走路了。”

王奇笑道：“我也是，确实热啊！还好旁边就是肯德基啊！”

两个人到了肯德基，点了汉堡包，薯片，可乐等东西，边吃边聊。肯德基里面的空调开了，呆在里面凉爽极了。两个人边吃边聊，东西吃完喝完之后，王奇问：“要不要再点些东西吃。”

郭彩霞笑着说：“已经吃好了。”

王奇说：“冰镇可乐挺好的，那就再点两杯冰镇可乐。”王奇去结帐，拿了两杯可乐回来了。

两个人继续聊天。王奇问郭彩霞：“最近有没有听到好听的歌曲啊？”

郭彩霞说：“高安的《在心里从此永远有个你》很好听。”

王奇说：“哦！改天我去网吧，下载了听一听。”

郭彩霞说：“你似乎挺喜欢上网啊？都上网玩啥啊？”

王奇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喜好上网。我上网主要听歌，看新闻，有时候也玩下游戏等等。”

两个人在肯德基吹空调聊天，聊工作聊家乡聊小时候的事情等等，转眼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考虑到回时还要坐公交车转车，王奇主动告辞，表示遇到老乡很高兴，时间不早了，得回去了。郭彩霞说，好的，没事了常联系。郭彩霞送王奇到了公交车站，直到王奇坐上公交车了，才转身离开。

从安定镇去黄村镇时，坐公交车两趟，花费两个多小时才到，回时也是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王奇感叹：京城地区真是大啊！

8月9日是一个星期天，王奇睡了一个懒觉。上午洗衣服时想起了夏小雪。中午吃了饭后，王奇就到厂外面的网吧上网，查看夏小雪个人网页时，看到夏小雪8月8日更新了一条信息：一场游戏一场梦，身心俱疲，回家的感觉很好，家是永远的港湾。

王奇心想：本来打算多挣些钱再去找夏小雪，现在看来，她已经回家了。干脆我也回家，找她去，明天领了工资，十天工资不要了，后天就走。

王奇问宿舍里的人，谁8月份走的话，一起同行。宿舍里的人都是准备9月份结清工资，领了路费再走。谢云劝道：“再留一个月吧！听说，坚持到9月份再走的话，十天的工资不扣并且还发路费呢！”

王奇叹道：“等不及了！现在一心想早点回家去了。”

谢云说：“那你看其他线上有没有8月份走的。有人同行比较好啊！”

王奇说：“有人同行一块走，没人同行也就单独走了。”

谢云打趣道：“你一个人能摸回去吗？别迷路了。”

王奇笑道：“走南闯北多年了，独自回家完全没问题。”

二线有两个女老乡李海霞，汪芳也是准备领了8月份工资就走。王奇听到消息后，于是和她们一块走。出了厂门口，李海霞和汪芳并不往火车站去，而是准备去长途汽车站，计划坐长途大巴车到苏州，到苏州电子厂上班。王奇就辞别了她们，到火车站买了火车票，独自回了家乡。

回到家的第二天上午，王奇吃过早饭，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带上了银行卡和现金，就骑摩托车去东玉村找夏小雪。之前来过一回，王奇还记得路线和伟人像的标志，将摩托车停在了夏小雪家的门口。锁好了摩托车，王奇整了整发型，看到夏小雪家的院门开着，王奇走进了夏小雪家的院子。

一个秃头的男人拿着纸扇，坐在院子里。王奇心想：这可能就是夏小雪的爸爸了。王奇说：“叔叔你好，夏小雪在家吗？”秃头男人打量着王奇，还没有回答。一个女生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了，“谁呀！”正是夏小雪。

今天的夏小雪穿着白衣黑裤，眉宇间有些憔悴。看到王奇，惊讶的说：“你怎么来了？”王奇对秃头男人说：“叔叔你好，我是王奇，好久未见小雪，回家乡了来探望一下。”

秃头男人说：“哦！小雪在家，你进屋聊吧。”

原先没见夏小雪时，王奇觉得有千言万语要说，此刻见了面，两人倒是都拘谨了一些。王奇坐在凳子上，夏小雪仅仅是站在旁边。王奇叹道：“原先我总有一些担心，怕你出意外，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就放心多了。”

夏小雪说：“我好的很，能有什么意外。瞎想。”

王奇说：“当初离开你，其实我也有一些无奈。后来，就非常后悔，总盼着与你重逢。”

夏小雪说：“当初你说4个月或者半年内就来找我，结果你却是说话不算话啊！现在都快一年了啊！”

王奇说：“这中间出了一些变故，一些事情欲速则不达啊！”

夏小雪说：“你根本就是敷衍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身边。现在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更不需要你在身边了。”

王奇说：“其实我很在乎你，时刻想着多赚些钱，去补救一下。我目前手中有五六千，想和你一起做些事情，随便做啥事情都行。”

夏小雪说：“我早已经不想和你一起了。咱俩的缘份已经到头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王奇说：“别啊！咱们既然能再见到，是很有缘份的啊！”

夏小雪说：“我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告诉你也没关系，他叫朱汉涛。”

王奇疑问道：“不可能吧！啥时候的事情？”

夏小雪说：“你走吧，以后别见面了。大家各走各的路。”

王奇有些失魂落魄，黯然神伤。夏小雪见王奇坐着不动，就到院子对老爸示意，赶王奇走。夏小雪的爸爸见夏小雪对王奇没有好感，就起身从院里来屋里，劝解王奇离开。主人家连续下逐客令，王奇垂头丧气，默默无语，只好转身离开了。

骑上摩托车离开了东玉村，王奇顺路骑到了县城的永宁湖公园，将车停在公园停车处锁好了。王奇到永宁湖公园的树荫下坐了下来，百感交集，想起了纳兰性德的一首诗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王奇想起和夏小雪的往事，沉默半天，想来想去，主要怪自己当时没有这三千块钱，没能和夏小雪在一起，而现在手中有六千块了，却已经晚了。缺什么也不能缺钱啊！当时缺的三千块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啊！

王奇骑摩托车到银行取款机上提取了一些钱，凑成了三千块现金，回到了家里。将三千块现金装在一个信封里。将信封装在一本杂志里，将这本杂志装在自己的一个密码箱里。王奇心想：除了结婚用钱动用外，这三千块说啥也不花了！

许婉婉给王奇打来电话，询问：“回家了吗？八月份天气仍然是比较热啊？”

王奇这两天心情不好，倒有心凉的感觉。接到电话也挺高兴的说：“是啊！我回到家了，闲着无事，有时候在电脑上打打游戏听听歌曲。过几天，再定行动的方向。”

许婉婉说：“啊！你家的电脑能下载歌曲吗？”

王奇说：“能啊！随时欢迎来下载。你最近在家干啥？还是赶集做生意吗”

许婉婉说：“是啊！杨倩在咱县尚品玩具厂上班了。星期天，我和杨倩去找你下载歌曲啊！”

王奇说：“好的，热烈欢迎啊！”

星期天下午，杨倩用电动自行车载着许婉婉来王奇家。许婉婉给王奇打电话问路线，王奇详细讲解了路线，站在路边迎接。不久，就碰面了。王奇引着两个女孩到了家中。王奇的妈妈唐莹也在家里，许婉婉见了，打招呼道：“阿姨你好，我们来玩一会儿。”

唐莹说：“欢迎啊！你们随意。”

王奇招呼两个女孩到自己的房间，让了座，开了电脑。王奇这个台式电脑，是2007年买的，连接宽带使用了一年，2008年10月就断网了。王奇爱好听歌，在电脑上下载了很多歌曲。三人一边聊天，一边下载歌曲到许婉婉，杨倩的手机上。

唐莹送了茶水，水果，糕点等，笑着让她们吃点喝点，许婉婉杨倩道谢了。许婉婉杨倩逗留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然后告辞回家，王奇送到了门外。

黄昏时分，王奇的好友金涛涛打来电话，邀请王奇去喝酒。王奇说，好的，等我一会儿。王奇匆匆吃完饭，骑上摩托车就去了金涛涛所在的饭店。锁好车，看到金涛涛，温松礼等面前桌子上有酒有菜，他们在边喝边聊。金涛涛看到王奇到来，招呼店老板炒了一个尖椒鸡蛋，加了一个一次性杯子。

几个人开怀畅饮，兴致颇高。金涛涛问王奇是否还出去，干脆在家乡做工作啊！这样还能常见面。王奇叹道，看情况了！现在不成婚的状态，也是不想在家里呆啊！后来，又加了一瓶白酒，众人分着喝，都还挺好，王奇喝的微醉又清醒。

骑摩托车回到家里，王奇爸妈在上屋里看电视，王奇在自己的下屋里打开了电脑玩。现在的电脑虽然没有连网，但是断网之前，王奇下载了一些单机游戏，下载了一些歌曲，一些影视剧，一些电子书等等，无聊时打发时间也是可以的。

王奇突然想到夏小雪曾经说过，要来自己家里看看的，却是没有来。比较欣赏的许婉婉倒是来了自己家。王奇心血来潮，打电话给许婉婉道：“许婉，你对我印象怎样？”

许婉婉接到电话，疑惑道：“挺好的啊！怎么了？”

王奇说：“我对你印象也很好，咱俩结婚吧！”

许婉婉沉默片刻，羞涩的说：“我还小啊！想玩两年再说结婚的事。”

王奇叹道：“今晚喝酒了言语冒失了。不好意思啊！那认你为小妹吧！”

许婉婉道：“好啊！你和你伙计们喝酒了，那你多喝点热水，注意休息啊！”

王奇说：“好的，知道了。再见啊！”

挂断了电话，王奇心情有些沉重。想来想去，在家里呆着也是没意思啊！还是出去上班吧！苏州和杭州等都是特别向往的地方，上一回去了苏州，这一回就去杭州吧！

王奇在回家的路上曾经看到一个招工简章，是在蔡村一家房屋后墙上贴的，依稀记得是一家浙江杭州华美窗帘制造公司。应该再去看一下，打电话问下情况。

王奇骑摩托车到了蔡村贴招工简章的房屋后墙前，停下了车。看了一会儿招工简章的内容，拿手机拨打上面的联系人范助理的手机号码。电话接通之后，王奇问道：“你好，请问你那边还招人吗？”

范助理说：“招啊!已经招了一批，14号已经走了。还有一批21号走，你去的话就在21号，咱们一起去。”

王奇说：“厂里工作好干吗？具体是怎样的工作啊？”

范助理问：“这你多大啊？咱这厂里招工年龄是18到45岁，男女不限。”

王奇说：“我今年28啊！具体工资是怎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