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如其来的车祸

王奇吃过早餐，就按乘车路线来回转车，直接找到仁腾电脑厂的厂门口。王奇问询厂门口值班的保安，你好，厂里是否招聘员工啊？保安说，咱这厂里以前招人都是三个女的搭配一个男的，现在马上都快过元旦了，恐怕都不招人了。王奇说，我大老远来的，你帮我问下呗。保安给他领导打了一个电话，得到的答复是现在停招了。王奇只能失望的离开了。

王奇又去别的大厂问情况，一位厂里的技术工人告诉王奇，世界金融危机影响到了一些中国企业。工业生产与销售快速下滑，这厂里原先有八万人，直接裁掉了四万人。估计现在厂里的工作不好找了啊！王奇听了，只能苦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技术工人告诉王奇，想到厂里上班就只能等经济危机解除了。过年之前也许有一批人会离职，年后可能会再次招工。

一连好几天都不顺利，想去的好几个厂都是不招工，王奇只好到苏州的人才市场看看。王奇主要是找管吃住类的工作，这种工作一般以工厂，餐饮等居多。王奇转悠了一下，对待遇看起来较好两家酒店很留意。一家是花满庭酒店，另一家是维也纳酒店。

花满庭酒店是一家即将开业的大酒店，前厅部，客房部，餐饮部，保安部，工程部等部门都招聘人员。王奇对餐饮部比较感兴趣，问了工作内容工作待遇，花满庭招聘人员回答了。招聘人员问了一下王奇的个人情况，让王奇在应聘表格上写了名字，手机号码，应聘部门等资料。告诉王奇，如果收到电话或者通知面试的短信，再来面试就行了。

王奇也在维也纳酒店应聘表格上写下了个人资料。这样做也是给自己找工作多一个机会。

王奇在当天下午收到了花满庭大酒店的短信通知：明天上午九点，来花满庭酒店面试，请你准时参加。

参加面试的人员有二十多位，其中几个像是刚毕业不长时间的大学生。王奇心想：今年这世界金融危机，影响到了一些工厂，也许有些人和我一样，进厂不得，就要进酒店上班了吧！

面试人员一个个去面试了。王奇也顺利通过了面试。各个部门都是1000元底薪，100元全勤奖。面试官最后宣布，所有通过面试的人从明天起参加培训两天，培训期间都管吃管住了。外地需要住宿的员工，明天就可以把行李拿过来。如果觉得在原先应聘的部门不太合适，也可以申请调换其他部门。2009年元旦正式上班，酒店正式开业。

中午时分，王奇到一家饭馆吃了饭。下午没啥事情，就去苏州市图书馆逛了一圈。后来，在街道上闲逛的时候，小妹王桃红的电话打了过来。王奇接听了电话。王桃红说：“哥，你现在是在哪里啊？”

王奇说：“我目前在苏州，来这边找工作了。厂里不好进，酒店倒是可以。”

王桃红犹豫不决的说：“有件事，我不知道是否该给你讲一下。”

王奇说：“啥事？讲下呗。”

王桃红说：“是前几天的事情，我姐，我姐夫，还有咱表姐遭遇到了车祸。”

王奇惊讶道：“啊！怎么回事啊？三人都受伤了吗？”

王桃红说：“他们好好的在路上走，被一辆卡车撞了。我姐没事，好好的，姐夫腿上受了重伤，已经住院了。咱表姐胳膊上受了一点轻伤，包扎了一下，没住院。我姐夫在危急关头，推了她们一把。这事还没给咱爸妈说。”

王奇叹道：“这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那我知道了这件事，也没心思上班了。准备回家去去看望一下。酒店的工作就先推辞了。”

王奇又问：“肇事者抓到了吗？这必须得让肇事者赔偿啊！”

王桃红：“肇事者都吓呆了，众目睽睽下，没敢跑。交警来处理了。该肇事者赔偿的少不了。”

王奇说：“出门在外，在公路上行走都是得小心了。各自保重啊！”

挂了电话，王奇给花满庭酒店打了电话，说了妹夫出车祸的事情，回家探望，不去上班了。维也纳酒店人事部工作人员打来电话通知王奇去面试，王奇说了车祸事，回家去探望，不去了。

王奇先到火车站买好了车票，第二天找房东办理了退宿。王奇心想：来苏州短短几天，就打道回府，有那么一些遗憾啊！遗憾就遗憾吧！回去探望一下妹夫。过了年，再去保定市或者京城找个餐饮或工厂的工作，起码那里离夏小雪也近些。

王奇的大妹子王丽红是2008年1月1日正式结婚的。结婚以后，夫妻俩扎根在洛阳市，以批发水果卖水果为生计。

出了洛阳火车站出战口，王奇给王丽红打了电话，得知妹夫段乐乐在洛阳市中医院骨科病房住院了，表示马上就要去看望了。王奇的行李依然是一个背包一个拉杆箱，路过一家超市，买好了一箱礼品。王奇背着包，右手拉着拉杆箱，左手提着一箱礼品，赶到了洛阳市中医院，去了骨科病房四处张望时，正好看到王丽红从一个病房出来了。

两个人打了招呼，王奇跟着王丽红去了病房，只见妹夫段乐乐在病床上昏睡，右腿的腿脚上打满了石膏，吊了起来。王奇张望了一会儿，怕打扰病人休息，就和王丽红一起又退出了病房。

两个人在病房外谈话。王奇说：“你看起来没一点事啊！咱表姐受伤怎样？”

王丽红说：“咱表姐胳膊上受了一点轻伤，都不用住院，包扎了一下。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乐乐的腿伤比较重，当时情况危急，乐乐推了我们一把，我们避开了，他没能避开。我们反应过来，打120救护车，又打110报警。”

王奇说：“看起来都不轻，腿上打满了石膏啊！医生怎样说？”

王丽红说：“医生说，还好送医及时，手术做的也不错，静养两三个月就好了。”

王奇说：“那个肇事者真可恶，得追究他医药费，误工费等等啊！交警怎样处理这事情啊！”

王丽红说：“交警已经把肇事者的车扣下来了，判他全责。”接着叹道：“这一静养，今年过年就要在医院过年了。我婆婆，公公也来了，几个人轮换着照顾。”

王奇说：“轮换照顾挺好。乐乐能静养好了，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王丽红问：“哥你带着行李，是准备出去上班吗？”

王奇说：“本来打算在苏州上班的，都找好工作了。听桃红说了这车祸事，放心不下，来探望一下。我准备回家过年，年后再上班。”

王丽红说：“你要是回家，就给咱爸妈讲下，今年过年，我们不回家走亲戚了。”

王奇说：“好的！病好了再说，乐乐养好身体最重要。”

聊谈了一会儿，王奇辞别，带上行李回永宁县老家了。闲着无事，王奇有时候在家里看看书，有时候联系一下伙计们。在去和夏小雪会面之前，王奇曾经在永宁县的福宁木业公司上过班，在木工车间呆过，和木工车间的金涛涛，何强，以及喷漆车间的古登峰，温松礼等相处的挺好。金涛涛是金家庄人，何强是吴村人，古登峰是东冠村人，温松礼是温村人。

2008年8月份的一天，金涛涛骑摩托车上班时摔伤了胳膊，包扎之后，一直在家休养了。上次从京城回来，王奇在家里匆匆几天，也没有顾得上联系。元旦期间，大概他们也要放假了。

王奇那时候是2008年9月从福宁木业公司离职的。王奇拨通了金涛涛的电话，聊了一阵，原来金涛涛胳膊养好了，已经返回福宁木业公司上班了。何强却是2008年10月离职的，不久就去广东了。王奇和何强等聊天时，何强说了外面上班工资较高，有的都一千多元了，咱这县里厂里工资较低，有时候也才七百多元的月工资，实在是不称心啊！王奇也曾去过广东上班，也领过一千多元的工资，对何强的说法比较赞同。金涛涛，温松礼等人虽然赞同何强的说法，但是对在家乡上班，离家很近，也是感觉挺满意的。

王奇，金涛涛，温松礼在古登峰的家里聚会，喝了一回酒，兴尽而散。

王奇在一次吃晚饭时，说了妹夫段乐乐的车祸事情，他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静养就好了。唐莹询问了详细情况。王铁军听了也挺担心，提着礼品也去探望了一回。

这一天晚上，电视上播放了好几条招工信息，其中一条京城的招工信息引起了王奇的兴趣，信息内容是这样：京城某大型雪糕厂因为业务扩大，大量招聘员工，正月初六出发，待遇优厚管吃住，望有志青年踊跃报名，地址在县劳动局服务中心，联系人杨金民。

王奇骑摩托车到县劳动服务中心了解情况，除了京城某大型雪糕厂招工信息外，去福建，江苏等的招工信息都有。王奇主要是对京城某大型雪糕厂招工感兴趣，问询情况，穿黑衣的招工男人正是杨金民，告诉王奇去京城的雪糕厂要交100元押金。

王奇问：“这押金退吗？到时候找谁退啊？”

杨金民说：“退的啊！找我退，我就是杨金民，受厂里委托，并且在劳动局备案招工，安全可靠，为了确保人员到位收的，只要在那里呆一个月以上就可以退还。”

王奇问：“到时候怎样去呢？坐啥车去京城啊？”

杨金民说：“看人数多少了，包大巴车去，直接拉上工人开往京城雪糕厂。”

王奇问：“正月初六在哪里集合啊？”

杨金民反问道：“你在城东边，还是城西边？”

王奇说：“我在城东边的王家庄。”

杨金民说：“城东边的都在县劳动局门口集合，城西边的都在我所在的牛家村集合。正月初六上午九点在劳动局门口集合，等候坐客车就行了。”

王奇交了100元押金，杨金民开了收据条给王奇，告诉他保管好，到时候凭收据条退还100元押金。王奇收藏好收据条，高兴的回家了。

过年时，王奇感到家里人丁单薄了一些。大妹王丽红还在医院陪护妹夫段乐乐，小妹王桃红忙着工作，给家里打来了电话，说是过年不回家了。有些亲戚来，聊上半小时家常，就告辞走了。有些亲戚过问王奇的婚事和工作事，王奇回答，在努力找对象了，年后就要去京城上班。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六，吃过早饭后，王铁军开三轮车送王奇到了县劳动局门口。王奇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8点50分了。县劳动局门口，也来一些其他的带着行李的务工人员。到上午十点了，从西边开来了三辆大巴车，其中第一辆的大巴车，开到县劳动局门口的道路停了下来，另两辆也停了下来。杨金民从车上走了下来，招呼去京城的务工人员上大巴车。王铁军帮着王奇把拉杆箱放在了大巴车的货柜里，王奇背着背包上了大巴车，向王铁军挥了挥手。去京城的务工人员都坐上车了，杨金民喊了两声，去京城雪糕厂的，还有人吗？赶紧坐车走，不见有人回应，就让司机开车继续前进了。

大巴车开到宜阳县佳信广场附近时停了一下，王奇看到有一群男女拿着行李在等候，杨金民招呼他们也上了大巴车。三辆大巴车继续往京城行驶。在高速公路服务区休息了两回，直接就开到了京城雪糕厂的宿舍楼附近。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五点多了。

人们陆续下车来了。等所有人下车，拿上各自的行李后，三个司机完成了任务，开大巴车陆续走了。有人问杨金民，现在怎么办？天还不亮，在这里等着吗？杨金民说，男生宿舍在一楼二楼，二楼大部分宿舍是空的，到没人的房间找床铺睡下就成。女生宿舍是在三楼四楼。

有人问，宿舍有被褥吗？我们没带被褥啊？杨金民说，没被褥的坚持一下吧！厂区商店有被褥，现在还没开门营业，想买被褥的得等下了。大家上午自由活动，休息会儿。下午两点到那边的行政楼一楼大厅，办入职手续，领饭卡。饭卡上是厂里给员工充的150元钱，食堂饭并不贵，省点吃就够用了。饭卡上钱花完了，就需要自费了。杨金民交待完一些事情，就走了。

一个寸头男很不满意，气愤道：“看起来这么大的厂，也不提供被褥，真是小气啊？”王奇记得这寸头男，是从同一辆车下来的。王奇也没带被褥，随声附和道：“就是啊！也不向先进的厂学习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