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抬棺匠
乐乐神
连载中· 53.37万字
王初一从小跟着爷爷学习易经八卦,茅山术,剑法,拳法。王初一接触了东北马家弟子马红梅,拜马红梅为奶奶。马红梅临死前,将供奉百仙的堂口传给王初一。王初一仙道双修,杀恶鬼,降恶妖,斗僵尸,度善鬼,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称兄道弟。
你知道办案推理需要什么吗?你知道在作案的时候犯罪嫌疑人都在想什么吗?你知道这一刻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看,而他们的内心又都在想什么吗?夜色下哭泣的孩童,卧室里闪烁的橘色台灯,流血的玩偶 ,这一切又说明了什么?如果你不知道,那让我来告诉你……
飞机从几万英尺的高空缓缓降下,我的目光却无法从手机上彻底挪开。
手机上是最近火热的几条报道,记者喋喋不休的将事情逐渐夸大化,几张模糊的照片在屏幕来回切换,短暂的视频相互衔接,很难真正分析出什么。
碎尸,放置在娃娃里破碎的尸体。
被封在水泥里,如果不是进行一半的工程突然被发现质量问题,被推倒重建,根本不会发现水泥里有一具尸体。
这两起案件就足以让警方头疼了,也让我联想起另外两起案例。
1999年HolleKitty碎尸案的隐藏手法和第一起案例防度很高,因为媒体根本没有报道出详细内容,我很难做出判断。
商务舱很安静,所有人都各自安静的做自己的事。我仔细的分析着第二起案件的手法时,旁边的老人悄无声息的靠过来道:“平成少年犯罪第一案。”
“1988年11月,日本国东京东区,古田顺子,绑架,囚禁,强健,谋杀!”
所有有关那个案件的关键词脱口而出,突然脑间灵光闪现,将电脑打开把照片做了清晰度加强扩大,隐约能看见照片处理前的创口和尸体上的伤痕。
果然是模仿型作案,手法几乎和那起案件一模一样!
如果是这样,起码能够确定第二起案件的凶手是单人作案的话,年龄不会超过35岁。
绑架囚禁不是女人可以单人做到的,男人超过32岁体能就会逐渐衰退,行动和思维也远远没有那么灵敏。
模仿作案,起码文化水平在高中以上,这两起案子在年轻人中流传很广。
凶手应该在二十四岁到三十一岁之间,男人,独居,单亲家庭,有过失败的感情问题。我搔了搔头,现在的线索也只能推断出这么多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旁边的老人几乎是一句话点醒了我,直到思绪平缓,我才回头看旁边的老人。
老人摘下眼镜,笑得慈爱。那张熟悉的苍老面孔上多了一道有些骇人的伤痕,这才是他带墨镜的真正原因,而这个人,我无比熟悉——我的老师,方清平。
关于老师被恶意报复的事我在国外有所耳闻,但依据老师这样的性格,当然不会让媒体披露他的伤势有多严重。看着他现在身下空空的裤管,情况的严重就足以想象。
“老师,怎么是您?”
面对我的诧异,老师反而显得更加平静,看着我电脑屏幕上处理过的照片,老师继续开口道:“书宁,听你父亲说你在国外精进很多,这次回国准备接手这个案件吗?”
“老师您说笑了,以我现在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这个案件。”
对于这个案件,我心痒难耐。对于推理的迷恋让我不顾家里的反对报了警院,又在毕业后选择去国外深造,为的就是小时候的梦想。
“这次老师也是有事要和你说。”老师的脸色沉了沉,十分严肃的说:“老师年龄大了,这下子腿也不方便了。我个人希望,你能够接手这两起案件,并且在此之后,能够参加到专案组中。”
这下子不仅老师,我也严肃起来。专案组是老师一生的心血,成员各个都是能够独挡一面的精英。而相比起来,我虽然也被导师带着有意无意的接触过不少大案,却缺少了那么份岁月沉淀下来的经验。
“书宁,老师知道你对案例的研究分析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而且老师现在的情况,多少已经有些有心无力了。”
听了老师的话,我心里也是感触万分,既不做应允也不做拒绝。很快飞机安稳着陆,我回到了这座从小待到大的城市。
刚下飞机,老师的手机就匆忙响起,他接过电话,表情就更加严肃了,并不多说,只是总结了一句我马上过去。
看来,是又出了棘手的大案子。虽然翻看过各种经典的案例,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实案,我想想心里还是有些惦记。
看出了我的热切,老师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他在包里找了一会儿,递给我一张工作证。
上面赫然是我的名字。
专案组三个大字下,我的职称是组长。
真是猝不及防的被老师摆了一道。看着我堪比色盘的脸色,老师的表情如同托孤一般严肃:“书宁,交给你了!”
“好吧,老师,你现在给我是要我处理什么吗?”我摆出一副认命的姿态。
“没错,现在送你去常藤街,那里发生第三起命案了。”老师说着,一辆车主动停靠过来,开车的助理也麻利的掉头甩尾,向着常藤街的方向去了。
常藤街我是知道的,作为这座城市中最为糜烂的一个存在,就是社会的毒瘤,无法彻底取出。可以说,只要有欲望,常藤街就会一直存在。
此刻,常藤街外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议论纷纷的路人,嘈杂的闹市,这就是城市的样子,繁杂而让人不能理解。
我下车,随后抱着老师下车。看见老师的身影,路人自觉让出了一条路。老师在专案组干了一辈子,可谓是一代人心里最安全的屏障。除了那件案子外,还没有老师无法破解的难题。
我推着老师走进警戒线里,一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老刑警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赶紧过来,对着老师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市刑警队副队长钟建。”
老师也跟着回了礼,表情格外严肃:“这些虚礼先不要管了,什么情况。”
通过钟建的介绍,不仅仅是我,老师也觉得很棘手。这样的案件在国际上也是鲜少发生。
常藤街22号左右的一家店门口,发现了一具尸体。
当时天刚蒙蒙亮,大约在四点半左右,一个清洁工在清洁街道时发现一个等人高的大熊靠在22号蛋糕店橱窗玻璃上。
清洁工本来想看看大熊是不是干净的,准备带回去给自己的孙子玩,靠近才发现地面一片湿滑,险些摔倒。清洁工仔细一闻,都是血腥的味道,才发现血从大熊身上一点一点渗出来,继而报了警。
常藤街是老城区,人流密集且外来务工人员颇多,居民情况复杂,很难确定稳定线索。
这时候还不到早上九点钟,街道上已经有了不少人,各种小贩开始出摊,而这里街道又窄,四通八达,像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监控能够覆盖的范围不但有限而且缺少衔接。
一个绝佳的位置!
像一个随心所欲狩猎的蜘蛛一样!
看起来嫌疑犯是个头脑清醒的人,起码他知道如何有效的避开监控设施和顺利逃跑,当然,也不排除激情杀人的地域熟人。
商铺是一家蛋糕店,这时候还没开门。一个清洁工有些紧张的站在一边,面对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显得有些窘迫,应该就是报警的人。
钟建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不知道从何开口,别扭的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三起,可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时候我才把目光放在玻璃橱窗上靠着地那个醒目的“维尼熊”玩偶身上,这个玩偶很大,目测立起来应该还能高我半个头。
黄色的玩偶身上渗出很大一片红褐色的血迹,应该是一次一次的血反复覆盖过后的结果。有的地方颜色深些也已经干涸,这证明它曾经移动过。
玩偶的身下有一大滩血迹,看起来有些凝固。
而玩偶背上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可以看里面包裹了一具赤果的女尸。看起来已经有些僵直,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按照规定我们现在不能擅自去动尸体,因为每多一个人碰过尸体,就会可能给后面的尸检工作带来一些难度或是丢失一些不易察觉的线索。
很快又有一辆警车在旁边停了下来,法医和现场勘察人员费力的挤过人群,警戒线外人群攒动,我知恐怕指纹脚印之类的线索很难得到采证了。
法医开始做现场勘查取证,而钟建也刚好做完了访问工作,拿着本子主动走了过来。
“有什么线索?”老师直接开口向钟建问道。
“根据报案者说,他是在早上六点半左右发现的尸体,而尸体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应该是刚出现在这儿不久。”
钟建整理了一下思路,又说道:“我询问过这附近的居民,暂时没有发现目击者。不过周围居民反应,昨晚深夜曾听见一阵笑声。根据描述说那个声音有些渗人,是近乎疯狂的那种笑,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
“女人的大笑?”我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模糊的线索不太满意,这种可有可无的线索极其可能被遗漏,也有可能根本毫无意义。
钟建也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目前只有这些线索了,另外不止一个人说听到了那个笑声。”
我只能赞同的点点头冲钟建说道:“这也算是一条线索了,接下来就要看法医和侦查人员能不能发现什么更富有价值的线索了。”
老师似乎并没有认真听我们说话,反而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难题。以老师的资历,想到我们想不到的问题也未可知。
我知道现在老师在思考,不会分神说话,继续询问道:“这三起案件有没有共同之处?到底是同一人所为还是单独发生?”
钟建的表情一愣,继而用一种虚浮的语气低声回答道:“之前两起案件迟迟没有确凿线索和嫌疑人,几次调查也没有得到什么证据,再不得出结论的话,怕是要封档了。”
得不出结论,看来的确是有一定的难度,一个星期连发三起,个个算得上是骇人听闻,应该就是同一人所为。
在得到实锤验证之前,这样的结论我还不能说出口,以免产生先入为主的思维。
我先是让司机送老师回去,才和钟建进行走访。
钟建脸色很平静,丝毫没有什么愤愤不平的样子,甚至连句抱怨都没有,只是闷着头跟着我一家家走访。
住在这种地方的大多数都是人精,几乎问不出任何线索。正在我略感失望时,一个中年男人信誓旦旦的拉着我说道:“警官!我看到了,我看见那个玩偶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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