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要你的怀抱

办公室比我原来的要大很多。大约有五十多平。我从花鸟鱼从市场买了一口大鱼缸，养了几条金鱼，还买了几盆花。放在阳台上。我自己曾经练过书法，写了“天道酬勤”四个大字挂在办公桌后面的墙壁上。

这样整个房间看上去非常富有情调。我的年薪提高到了二十万加三险一金。

新的分店和其它的一样设有美容部、汗蒸部，瘦身部和足疗部。这些全部由我自己管理。我感觉到了压力之大。但是有压力就有动力。我的干劲更大了。

我把李鸣提了上来做了足疗部门的主管，苏菲做我的助理。我记得以前的情谊，自己高升了，要提携他们一下，他们两个很感动，说我够意思。

我搬到了，两室一厅的公寓里，比以前住的地方舒服多了。最起码早晨去厕所不用跺着脚排队了。电脑、空调、冰箱、电视等家用电器都很齐全。

每天累了一天后，我一人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孤独、惆怅的感觉在房间里慢慢扩散。独自一人在天北拼搏，我不知道为了什么，金钱？名利？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么世俗不堪的人，可是升职后沾沾自喜，加薪后笑逐颜开。这些是我想得到的，因为我要在这所城市里生活，吃饭，穿衣，还有必要的生活开销。

但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些问题解决了之后，我依然感到前途迷茫，没有安定和安全感。只有想到廖棠像海棠花一样笑靥的时候，一丝温暖萦绕脑际。

廖棠、廖棠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会想起我吗？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我只是一个低下的打工者，我深知自己配不上你，可是却无法控制想你……

何夕推荐我做了分店经理之后，她传授了我很多经验，我知道这是她做了很多年经理总结出来的很宝贵。我很感谢她。

廖棠突然打电话说要请我吃海棠，秋天了。海棠果熟了。她派司机成成把我接到海棠园。

廖棠穿了一件浅粉色长袖裙，配了一双白色筒靴，化着淡妆。

“林木，海棠果成熟了，我请你吃果子，还有我自己做的海棠果汁。”廖棠站在树下，微笑地朝我招手。脸颊在浅粉色裙子的衬托下，看上去白里透红。像刚刚成熟的海棠果。

我快步走向廖棠，情不自禁地想去摸她的脸颊。可是我及时阻止了行动。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没有资格向她示爱。这时候我突然想，廖棠如果是邻居家的一个小妹该多好啊！我们的家庭一样，出生一样。我就可以大胆地向她求爱了。

“谢谢……你的……邀请。”我嗫嚅地说。

“我看到满园成熟的果子，想你也一定喜欢吃。就请你过来了。”廖棠把摘下来的海棠果放到篮子里，微笑地看着我说。

“是的……我喜欢吃海棠果……”

“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如果他在的话，我们会一起摘果子，然后把摘下来的果子做成罐头、果汁。”廖棠悠然地说。

“我也想起小的时候，我和妈妈去卖海棠果的情景。山路崎岖，很难走。妈妈开着农用车，一路颠簸着把果子运到县城的集上。换回我的学费。她很辛苦，但是每次看见我骄人的成绩，她又激动得热泪盈眶。”我眼睛湿润着说。

“你妈妈还真是不容易啊！”廖棠同情地看着我。

“是的，我要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报答她。”我坚定地看着远方。

“你妈妈会做海棠罐头和果汁吗？”

“会的，她做的非常好吃，对了我妈妈叫白海棠，名字和你一样也有一个棠字，真是巧了。”我看着廖棠白里透红的脸，无限深情地说。

“是吗？那这真是巧啊！你妈妈年轻的时候长得美吗？”廖棠微笑着问。

“我看过她年轻时候的照片，很美。”

“我们到凉亭里坐会吧！”廖棠已经摘了满满一篮子。

我提起篮子，随廖棠来到海棠园里的凉亭里。凉亭建在海棠园的中间，亭子造型别致，看上去给人一种清雅隽秀的感觉。

亭子外面的空地上，零散地落着几片半黄色的海棠树叶。瑟瑟的秋风吹来，树叶随风起舞。在空中化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四处飘零。一些飘到亭子旁边的小溪里。树叶随着溪水缓缓向前游动。

廖棠从篮子里抓了一些海棠果，放到石桌上的果盘里，然后端起盘子说：“我先把果子洗洗，你等会再吃！”

廖棠走到溪水边，把果子洗了洗。端到亭子里放在石桌上。她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她吃东西的时候，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动作很优雅。我也拿了一颗放在嘴里感觉涩涩的、甜甜的、酸酸的很好吃。

“林木，你是学医的，海棠果都有什么功效啊！“

我把海棠核，吐到手里，扔进垃圾桶，想了想说：“有生津止渴，健脾止泻的功效。”

“我妈妈的胃肠不好，一会给她带回去一些。”

廖棠提到她的妈妈，我突然想起打碎花瓶的事。我红着脸说：“对不起……上次的事，那个花瓶值多少钱啊！”

“没事的，我已经买了一个给我妈妈。花瓶的事你不要提了。”廖棠笑了笑无所谓地说。

我突然想起我妈妈说过的一句话：“人穷，志不短” 我看着盘子里的海棠果坚定地说。

“等我攒够了钱就陪。”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回报，你就是打碎了我家十个花瓶，我也不会让你赔的，知道吗？”廖棠把海棠核吐在纸巾上，扔到垃圾桶里。接着说：“你什么时候加薪了啊！恭喜你。”

“我升到魅利丝，第五十九家分店的经理了。”我笑了笑说。

“是吗？我还不知道呢？一会我们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我和廖棠聊了很久，此刻夕阳的余晖照在海棠树叶上熠熠生辉。整个海棠园看上去诗意盎然。秋天的傍晚，有些冷。瑟瑟的秋风吹来，廖棠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见状，急忙脱下外套。走到廖棠的身侧说：“披上吧！天冷了。”廖棠突然站起来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说：“我不要你的外套，我只要你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