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张羊皮纸

神州西北，放眼望去，沙漠无边。谁想，下面有一处金碧辉煌的地下宫殿。

“精卫（代号，非真实姓名），事情办的怎么样？”

“伏羲（代号）阁下，起初一切顺利，但，出岔子了。”

灰暗的大殿，两名黑衣人低声谈话。

“出什么岔子？”

“按计划，神荼（代号）把银两从国库转移，事后第二天，嫦娥（代号）率人去取，却一无所有。嫦娥派人打听，西楚平二寻来一名少年，一天不到，案件水落石出，神荼连夜逃往洛阳。趁他们没反应过来，逃离郓都。”

叫精卫的黑衣人不卑不亢说道。

“有意思，一天不到，看穿神荼谋划一年的计划。此人恐是我们大敌。”

叫伏羲的黑衣人意有所指的说到。

“精卫领命，即刻去办。”

“等等。”

“伏羲阁下，还有要交代的吗？”

“精卫，一再告诉你，做事要细致缜密，你聪明是聪明，但太过鲁莽，迟早会吃大亏。按你的功绩，早该执掌一方，我向太一（代号）提起此事，太一吩咐你一件小事，结果，大失所望，让你留在我身边，望帮你改掉粗心大意。太一怕你心生怨恨，飞鸽传书告知我，要我将此事告知你。”

“属下不敢。”

精卫双手抱拳，低头认错。

“精卫，我不知道太一让你办的事，我想，你今天犯的错误与当日相差无几。你不知道对手身份、背景。只知他是一个少年，杀了他，若打草惊蛇，岂不得不偿失。”

“可是……”

话还未出口，被伏羲打断。

“精卫，你想说，以恃天山海（组织名称）的实力，有何惧哉？”

“没错！”

精卫不好意思道。

“精卫，你太天真了，恃天山海比起秦国这等强国不得多让，就这一点，太一很了不起，你别忘了，除了诸侯国，还有很多民间势力。诸如东阳八门，纵横鬼谷，等等。他们是神州潜渊之龙。”伏羲一边说着，一边感慨，身处乱世，果然是……

“精卫明白了。”

伏羲的话，精卫知道他太自傲，抱歉道。

“精卫，还记得恃天山海创建初衷吗？”

“精卫当然记得：恃天地之才，与山海同在。”

“记得就好，不说那些了。”

想起与太一成立恃天山海的一幕，伏羲充满无尽澎湃。

“精卫，神荼此人，一向严谨，为何这么快露出马脚。”

“伏羲阁下，消息说，发现神荼身上唯一玉佩，没过几天，指认为凶手。”

精卫站在伏羲身旁小声说到。

“不对，不对，神荼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伏羲踱步而立，左手托腮，右手背后，若有所思道。

“不对，不对。”伏羲喃喃自语道。

“莫非有叛徒？”

伏羲与精卫一同惊呼。

“精卫，传令下去，严密监视‘挪金行动’每个人，行动的关键人物，尤其嫦娥、神荼列为重点监视对象，稍有异动，立刻汇报。”

伏羲将上位者果断，表现的淋漓尽致。

“伏羲阁下，神荼列为重点监视对象，不太好吧，神荼差点丢了性命。”

“无妨，搞不好，神荼自导自演。”

“精卫领命。”

“还有，给我那名少年详细资料。”

“好的，伏羲阁下。”

“去吧！莫要辜负太一良苦用心。”

……

东阳府门前，一道轻灵声音说道：“一钧，终于回来了，下午，我快无聊死。”

一名白衣棉袍少女对发紫的小手哈气。

少女略低东阳一钧，即使如此，遮不住窈窕身段与修长美腿，俏丽脸蛋因初春的寒气略微发紫。

“笙华，这么冷的天，在门口傻站，快进来。”东阳一钧见佳人，快速领少女一同进屋。

“刘姨，怎么不让笙华在家等？”

进院后，东阳一钧生气问道。

“少爷，你错怪我了，老身多次请水丘姑娘进来，水丘姑娘硬是不肯，非在门外等少爷。”

近半百的刘姨到东阳一钧跟前，和蔼可亲回应。

“一钧，你错怪刘姨了，我不肯在家等的。”

“呃呃，刘姨，我又错怪你了。”

东阳一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刘姨一笑置之，自顾自的准备晚饭，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都是东阳一钧不分青红皂白。

“笙华，这么晚，不回家吗？回去晚了，伯父要呵斥你。”

递给水丘笙华一杯热水，东阳一钧问道。

“没事啦！这次娘让我来，有事对你说，让你去我家。”

水丘笙华紧抱东阳一钧给他的热水，爱不释手说道。

“既然如此，现在就去吧！”

东阳一钧听有事，平静的血液开始沸腾。

说完，不顾水丘笙华，东阳一钧直奔门外。

东阳一钧神采奕奕的出门，水丘笙华会心一笑，也不生气，莲步微移，款款而去。

“刘姨，不用准备一钧晚饭，他在我家吃饭。”

水丘笙华临走之前，不忘替东阳一钧着想。

“有劳姑娘了。”

刘姨发自内心的说到。

刘姨想起刚来郓都的东阳一钧，内心封闭，喜怒无常，而今神采飞扬，体贴入微，一切都是水丘笙华带来的。

……

“伯父，伯母，你们有事找一钧？”

东阳一钧一路飞奔，大声问到。

“一钧啊！来的正好，伯父真有事找你。”水丘云长从正堂走出，说道。

“一钧，笙华，你们先坐，此事说来话长。”

东阳一钧刚到，水丘笙华紧随而至。

“我有一个远方亲戚名叫公冶一，寄来两张神秘白纸，画着两幅古怪的画。公冶一父母，曾是楚国有名巨贾，两人西去之前，没给他留一分一文，只有几间破木屋与两张白纸。”

“公冶一断定，他父母把生前所有财富藏在两张纸上，但，他不知道白纸的意思。”水丘云长拿出两张上好羊皮纸，放在东阳一钧面前。

“伯父，一钧有事不解？请伯父告知。”东阳一钧没拿羊皮纸，水丘笙华像个孩子，放在手里看个不停。

“哦？有何不解？”

“我看羊皮纸泛黄，放置时间已久，说明公冶一不愿意外人知道此事，如今为何愿意？”

“一钧，你说的没错，公冶一现在，饭都吃不上，听闻贤侄的名气，恰巧你我互为邻居，一来二去，找上贤侄。”

水丘云长抿了口茶，说道。

“不看了，不看了，什么鬼东西。”

水丘笙华将羊皮纸扔到桌上，娇横道。

“笙华，不得胡闹。”

水丘云长的训斥，水丘笙华俏皮吐了吐舌头。

父女说话，东阳一钧拿起羊皮纸，专心致志凝视图案。

第一张羊皮纸，画着一名皇帝在龙案前批阅奏章，大眼一看，一切合情合理，东阳一钧总觉得少了什么，但说不出。

第二幅更诡异，八道黑线组成两个大小不一矩形，矩形套在一起，像个拉伸版“回”。外围矩形大的夸张，把羊皮纸全部占据，里面矩形小的夸张，只有婴儿手那么大。

“奇怪，奇怪。”

东阳一钧自言自语。水丘笙华如同白色精灵，趴到东阳一钧背上，小嘴凑到东阳一钧耳边，问到：“一钧，看出什么了吗？”

水丘云长问道：“一钧，有什么发现？”

“伯父，笙华，第一幅图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不就一张破桌子？”

水丘笙华不满撇了撇嘴，对稀奇古怪的内容生气。

“笙华……”

水丘云长瞪着水丘笙华，刚说一半，被东阳一钧打断：

“笙华，你仔细看，这幅画画的是，皇帝在龙案批阅奏章，画中心该是皇帝，但皇帝被放边缘，中心成了龙案。不仅如此，画边缘的皇帝只有身子与手，脑袋都没有。这样画，岂不不喧宾夺主？”

“这么一说，真是这么回事儿！”水丘云长仔细看过后，恍然大悟道。

水丘笙华发现东阳一钧说的没错，不再胡闹，静静听他继续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