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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信的东阳一钧
书名:春秋第一探作者名:百灵来朝本章字数:3209更新时间:2021-12-27 16:37:34
“水丘寺卿,有发现吗?”
一刻钟后,二人再次碰面。他们将火折子熄掉,走向门外。
“没有。”
水丘云长摇了摇头,低垂眼皮。
“这边也没有。”
东阳一钧举目四望,看见远处随风颠簸的橡木船。
“水丘寺卿,四处走走吧!”
“好!”
干瞪眼不是办法,水丘云长略做迟疑,点头答应。
东阳一钧在前,水丘云长紧随其后,一路无话。
七角河边,橡木船一字排开,昨晚庆贺的水痕清晰可见,水丘云长不知东阳一钧为何停下,无所事事的他,跳到船上,妄图找到突破口。
东阳一钧四处张望,看了半天,没有任何发现,摇了摇头,说道:“水丘寺卿,我们走吧。”
东阳一钧跳下船,劲风呼啸而过,木船“吱呀吱呀”四处晃动,东阳一钧低头着木船,吃水痕,仿佛刻在东阳一钧脑中。
到后花园,蜿蜒曲折的鹅卵石路,直通深处。
东阳一钧是断案行家,水丘云长默默跟在其后,一语不发,东阳一钧的能耐,大臣有目共睹。
国库失窃,楚国皇帝首先想到东阳一钧,一国之君,不能低声下气求一个少年。
楚国皇帝严厉训斥水丘云长,目的,想让水丘云长找东阳一钧。
曲径两旁皆是绿草,东阳一钧负手向前,不疾不徐,眼角余光看见右前方丁点雪白。
东阳一钧转身蹲下,身后发呆的水丘云长,走着走着发现东阳一钧不见,大惊失色的他,四下寻找,扭头看到蹲下东阳一钧,松了口气,跟上去,正想询问,发现草丛深处,有枚龙形玉佩。
东阳一钧没有第一时间捡起,说道:“水丘寺卿,这枚玉佩,认识吗?”
东阳一钧见玉佩外形,知晓玉佩绝非常人所有。
皇权至上,寓意为龙,以黄为尊。民间龙形模样的饰品,及黄色服装,除皇室嫡系,他人一概不能持有,否则,罪同谋反。
“不好搞哦!”
东阳一钧摇了摇头,担心是桩皇室争斗。
“东阳公子,玉佩在此地发现?”
水丘云长脸色猛地一变,难以置信道。
“是啊。”东阳一钧长叹一声,说道:“寺卿为官多年,皇室种种比在下清楚,眼前雪白龙形玉佩,是何皇室嫡系持有?”
“东阳公子,不瞒你说,这玉佩普天之下,只有三块。”
“三块?”
“是啊。”水丘云长凝重道:“先皇在世,曾托神州工匠——司徒绝工,为陛下及陛下兄弟打造。玉佩通体雪白,正面是我们所见的龙形,背刻他们家中排行。比如陛下,就是“二”。”
楚国皇帝名叫西楚平二,便由此而来,贵为皇帝,起名如此随意,天下恐怕没几个。
“哦?”东阳一钧来了兴趣,取出手帕,拿起玉佩,说道:“让我们看看,玉佩后刻的是几?”
说罢,东阳一钧将玉佩翻了过来,一看,一个“叁”字龙飞凤舞,栩栩如生。
“是他。”
惊骇的水丘云长见此字,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元王啊元王,陛下正盘算对付你,你却主动送上门。”
西楚平二排行老二,他哥哥名叫——西楚平一,原太子,与西楚平二争夺皇位,不敌,身败名裂,死后,西楚平二,追封他为“成王。”
西楚平二弟弟名叫——西楚平三,先皇驾崩,隐晦争夺皇位,暗中搅局,大势已去,主动离开郓都,搬至楚边境寿春,封为“元王”。
“东阳公子,元王不在寿春?”
一阵感慨,水丘云长感到不对,问道:“东阳公子,寿春距郓都近千里,元王玉佩,会出现在皇宫?”
“水丘寺卿,将玉佩收好,说不定,是不可多得的物证。”
东阳一钧瞳孔炯炯有神,仰视澄澈天空,说道:“水丘寺卿,老规矩,我只负责查案,其余交给你。”
“没问题。”
东阳一钧是江南断案宗师,上门之人不计其数,一般人,东阳一钧不见。
他见的人,少不了朝中大员,他们有事拜托自己,东阳一钧不好拒之门外。然而,他们托付的事,往往涉及党派争斗,东阳一钧是寻常百姓,不想陷入争斗的漩涡,便定下规矩:
若要查案,委托人提供一切便利;找出真相,不得暴露他身份。
这点,东阳一钧甚是看重,对那些老狐狸,可有可无,若怕得罪人,一个个不会坐到这个位置。
譬如水丘云长,这种要求,想都不想,一口答应。
“证据不足,不好给出结论。”东阳一钧叮嘱道:“水丘寺卿,玉佩收好,除你我,莫让第三人知道,包括陛下。”
“好。”
二人刚出国库,发现这等重要证物,愁眉不展的水丘云长,久违出了口气。
余下一刻钟,二人将后花园搜遍,再无发现,东阳一钧换条思路,说道:“水丘大人,国库失窃前的卫兵呢?”
“杳无音讯。”
“杳无音讯?”
东阳一钧一惊,没想到水丘云长这么回答。
“是啊!”水丘云长说道:“昨晚上元节,皇宫忙着庆祝,人员走动频繁,到现在,没找到他们。据我推测,很可能遇害。”
东阳一钧托腮深思,他知道水丘云长说的不无可能,片刻后,说道:“水丘寺卿,有派人调查吗?”
“正在调查。明日便有结果。”
“好。”东阳一钧说道:“水丘寺卿,调查时,把他们最近半个月接触的人,常去地方,一并查出。”
“没问题。我这就下令。”
水丘云长身后跟有一名随从,吩咐完后,东阳一钧继续道:“今天先到这里吧。”
二人来到七角河边,东阳一钧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神清气爽,准备离开,眼角瞥见船体浅浅的水渍,引起他的注意。
东阳一钧蹲在船前,用手仔细比对,过了一会儿,低声自问:“不对,这种观光小船,不可能吃水这么深?”
“东阳公子,这船有问题吗?”
水丘云长见东阳一钧盯着木船,不解道。
“水丘寺卿,你走上这坐船。”
东阳一钧目光从未离开吃水痕。
“好。”
说罢,水丘云长走上小船,等他彻底站好,小船的吃水深度,几乎没有变化。
东阳一钧看着船,水丘云长看着东阳一钧,二人都在琢磨,小会儿后,传令随从,回来复命。
东阳一钧见到瘦削随从,命令道:“这位仁兄,你也上船。”
随从看向水丘云长,征求自家主人意见,水丘云长不假思索道:“按东阳公子说的做。”
“是。”
说罢,随从与水丘云长一起站在小船,站稳后,小船肉眼可见的陷入河底,较之开始的吃水痕,相去甚远。
“水丘寺卿,可以下来了。”
东阳一钧愁眉不展,说道。
“东阳公子,船有问题吗?”
下船第一件事,水丘云长迫不及待问道。
“有问题。”东阳一钧指着吃水痕,说道:“水丘寺卿,不觉得这船陷的太深了?”
“太深了?”
“是啊。”东阳一钧说道:“之前,我让水丘寺卿与这位兄弟,一同上船,船体下降深度,在这里。”
东阳一钧用指甲,划出一道小痕,解释道:“这个位置。只有昨晚吃水痕的六七分之一。”
水丘云长按照东阳一钧说的思考,问道:“东阳公子,你的意思,船上载有其他东西?”
“不错。”东阳一钧肯定道:“或者说,是重物。”
眼前的橡木船是宫中娘娘游玩所用,水丘云长思索小会儿,说出一种猜想:
“东阳公子,有没有可能,宫中娘娘成群结队踏上一条船,导致这条船,吃水比其他船深。”
水丘云长说的不无道理,东阳一钧缓缓摇头,起身看向其他船,说道:“水丘寺卿,你看,其他船,吃水深度,与这条相差无几。一条两条,吃水深,可以理解,但条条这么深,可能吗?”
“确实。”
东阳一钧如此解释,水丘云长发现自己思考太片面,笑道:“东阳公子,老夫自愧不如。”
“水丘寺卿谬赞。”东阳一钧扯开话题,说道:“劳烦你派人询问昨夜出行的娘娘,问她们橡木船有无异常。”
“好。”水丘云长说道:“我这就派人查实。”
吩咐妥当,水丘云长看着随风起伏的木船,问道:“东阳公子,依你推测,船上重物是什么?”
“丢失的银两。”
东阳一钧没多想,斩钉截铁道。
“丢失的银两?”
水丘云长瞳孔一缩,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东阳一钧这么回答。
“水丘寺卿,你不相信?”
水丘云长的质疑,东阳一钧看在眼里,反问道。
“东阳公子,确实不信。”水丘云长微微摇头,分析道:
“诚如公子假设,船上放的被盗银两,这些银两,会运到哪里?在七角河口,有禁军盘查,窃贼不会从那里出去。皇宫内,根本无处可藏,公子的假设很大胆,这点,实难信服。”
“水丘寺卿,你分析的很对,目前,只是猜测,结果如何,我们拭目以待。”
哪怕猜测,东阳一钧颇有自信。
“东阳公子,四处走走吧。”
清风拂面,水丘云长邀请道。
“好。”
东阳一钧对皇宫不甚了解,全是水丘云长在前引路。
一路晃悠,到座高山,曲径直通山顶,路旁群芳斗艳,个别路段,蜜蜂嗡嗡作响,后花园之景,如此惬意。
山顶凉亭前,二人居高临下,将皇宫全貌,尽收眼底。
一条蜿蜒水龙,贯穿皇宫,水龙正是七角河,从国库,穿过养心殿,与远方大江相会。
“奇怪?养心殿左上的空地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