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陌缺死了,在一场车祸中死了。本来,严陌缺不会丢掉性命,但为了把生存的机会留给妹妹,他失去了生命。严陌缺在汽车爆炸前将妹妹推开了,然后严陌缺没了力气,像泥一样软了下去,接着就是炽热的巨浪包裹全身。
严陌缺动了动手指,慢慢活动全身,待他睁开双眼,环顾四周,装饰不是现代的物品。陌缺感到一阵头晕,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一个张大脸在陌缺眼前,他往后退了退,但是有两只手指卡着脸,严陌缺感到脸部不适,又停止了动作。这男人见严陌缺的动作,松开手指,后退几步。此时严陌缺才看清这名男子的长相。男人面露嘲讽,手持长编,见严陌缺盯着自己看,马上开口便是:“你若真是死了,还少挨这鞭子,可惜上天并不眷念你”。
男人叫来两人把陌缺架在十字架上,又泼了一桶冷水,便开始瘆瘆的说“一会儿,就有你好受的”。接着男人挥舞长编向严陌缺打了过去。
其实严陌缺刚刚醒过来,意识还未回复完全,这一顿鞭子下来后,严陌缺还是朦胧的状态。男人见严陌缺没有反应,更是生气,命人取来炭火和烙铁。男人举着火红的烙铁对严陌缺道:“四弟,当初那么神气,没想过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吧。这一切都是你活该”。说完,便把烙铁狠狠地压在严陌缺肩上。滋滋的声音在肩头响起,严陌缺倒是没有多少痛觉,真不知道之前这哥们遭受了什么样的虐待,连洛铁都刺激不了他的皮肤。
男人见严陌缺还是没有反应后,大怒,扔掉手中的烙铁,打翻炭火,转身离开了。
严陌缺口里念叨了几句“四弟,亲生弟弟还往死里整”。又进来俩人,把严陌缺松绑,押回牢房,上锁后,正准备离开。严陌缺叫住他们,本以为可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俩人摇了摇头,直接就走了。
又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严陌缺活动了一下手脚,居然没啥问题。接下来的几天,那人都没有再来过,严陌缺吃了睡,睡了吃,把伤也养的七七八八。可能是老天爷看不惯严陌缺的懒散,要给他找点事做。
一天,牢房外突然响起了打斗声,严陌缺听到众人的呼喊,惨叫。约莫持续了半个时辰,声音逐渐减小到静止。又一会儿过去,打斗声再次响起,突然闯进来四个黑衣人,破开牢门,扛起严陌缺就跑。被人像沙包一样扛起来,东跳西跳,这还真不是滋味。但是在出去时,严陌缺向回望去,若不其然,红色的尸块遍布各处。感叹人生的生死还没结束,不适感又很快占据了他的头脑。正当严陌缺骂到黑衣人的第十七代祖宗时,黑衣人停了下来,跪在旁边复命。前面又是一男子,身高同样8尺,背对着他们,微风拂过,青丝漂游。待他转过身来,笑道:“四弟怎么不认识大哥了?”。严陌缺没回答。那男人继续道:“我知晓你受了些苦头,怪哥哥没及时救你,哥哥向你道歉”,他又走过来,拉严陌缺上马车。进入马车后,通过与这个所谓的大哥交谈之后。他知道了现在的状况,大致就是,九子夺嫡,在这个过程中,之前的那哥们儿是一个炮灰叫文元屹,大哥叫文元冥,这个老三,也就是折磨他的那个人叫文元瑞,痛恨那哥们儿,所以在这哥们败下阵后马上把他偷偷关了起来。然后经过一番折磨,那哥们儿没了,我倒是进来了。但现在,文元瑞也没了,他们可以去阴间再斗一斗。
严陌缺自认为聪明,但他也无法模仿一个不知道的人,在和文元冥交谈的过程中,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多少疑点了,因为害怕文元冥怀疑他而动杀心,他觉得离开是最正确的选择。马车缓缓地在路上走着,树叶也在风中摇曳。
一会儿,严陌缺捂着肚子,提出要方便一下。文元冥以他们并没有走远,老三的仇人可能会追上来为由,要求一个下属陪同严陌缺。严陌缺却以非礼勿看为由拒绝,并表示没有妥协的可能。文元冥见他态度强硬,也只好放弃。
严陌缺慢慢的走到树林深处,佯装方便,弯着腰,垫着脚,顺着小路一路跑。
文元冥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旁边属下低声问道:“就这样放他走吗?”。文元冥冷声道:“不足为惧者,何足挂齿”。然后文元冥摆摆手,回到马车内,开始往文元瑞府上走去。
隔日,严陌缺到达一个小镇,此镇天气凉爽,严陌缺却觉得暑气袭人。上一世,严陌缺天生喜寒,冬日可单衣出行,丝毫不觉寒冷,而夏日却比旁人更加难忍受。本以为换来一个壳子,就不会这样,没想这这具壳子更加喜寒。
严陌缺进入一个裁缝店,挑选了几件衣服,便开始向店主打听附近的雪山,随便问问文家的事情,判断文元冥的话有几分真实。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文家并非一个小家族,而文元冥和他也不是什么感情深的兄弟,文元冥才是一直想要除掉他的人。谈到这里,这店主像一个无事不知的八卦分子,还说不能外传。严陌缺取了衣物,付了钱财。转身又去买了一匹马,便启程去往雪山。
严陌缺越靠近雪山,他的心情愈加愉悦。一路上,快马奔驰,凉风飒爽。
到达雪山后,严陌缺把马卖给了山下的人家,这人家心肠也好,告诉陌缺不要去雪山里面,那里容易雪崩。严陌缺感谢了这家人,便开始向山上走去。
刚到达半山腰,就瞧见一团静止的黑色,等他走进细看时,发现这人竟是死了。
这冰山雪地里,也不用棺材。严陌缺在地上刨了一个人型坑,又把这人放进去。严陌缺抱起这冰人时,发现这人竟然有许多未曾见过的物品。待他拿起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