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到答应

回到别墅，一进门老黄就笑眯眯地问：“小烨和丫头回来啦，吃过午饭了吗？”说着递过拖鞋。

“吃过了。”厉晙烨低头换鞋，道。

流苏见老黄又要给自已递，忙不迭地上前正要说自已来，突听“嘭”地一声。客厅传来老爷子的怒喝声：“不回来吃饭也不打电话回来说一声！”

流苏愣了下，好像确实忘了打电话了。自从妈妈和爸爸相继离世后，一直是一个人，早已经忘了等人吃饭的滋味了。

老黄悄悄给厉晙烨使了眼色。厉晙烨神色不变，慵懒地晃到客厅，问：“又怎么了？”

老爷子怒气哼哼地坐在客厅里，双手拄在拐杖上，喝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

厉晙烨抱着手嗤笑：“我在自已家里难道也要打卡？”

“那既然当这里是家，就好好在家呆着！”

厉晙烨讥笑：“那是不是还需要条链子？那不如您买条狗回来养。”

“小烨！”老黄低叫。

“混账！”老爷子怒斥：“养你不如养狗！”

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厉晙烨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面无表情地屹立不动。

流苏站在他身侧，仿佛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在渐渐凝固冰冷。

“小烨！”老黄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突然厉晙烨轻笑两声，道：“您要是这么说，那我现在就搬走。”说着就转身。

“小烨！”老黄叫道，伸手拉住他。

“混账！”老爷子顿着拐杖怒斥：“你去哪儿？”

厉晙烨轻笑，没有回头道：“您不会以为，我离开这儿真成了丧家之犬，无家可归了吧？”

“混账！”老爷子气得举起了拐杖要砸。

“老爷子！”老黄赶紧跑过去阻拦。

厉晙烨却旁若无事地往楼梯走去。

“小烨，你站住！”老黄焦急地叫，这会儿得拉着老爷子，就没办法去拉他。

偏偏老爷子还在咆哮：“让他滚！滚了就别再回来！”

“老爷子！”老黄急得头也疼心肝也疼：您再说您孙子就真走了！还真有可能不再回来了！

老爷子眉头拧了拧，突然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老爷子！！”老黄惊叫，扶住他叫厉晙烨：“小烨，叫医生！”

老爷子却一把拉住他，怒气未消地叫：“别叫那混球！一个个翅膀硬了，想要飞了！”

厉晙烨本来已经停下了脚步，一听这中气十足的话，头也不回地直接上楼了。

老爷子却还在混账混球地叫。

流苏看看某人无动于衷的背影，再看看老爷子气得涨红的脸，心中怒火中烧，怒气冲冲地跟了上去。

等客厅只剩下俩老爷子了，就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老爷子，”老黄还惊吓未定，忍不住抱怨：“您差一点儿就把小烨撵走啦！真走了您让哪儿逮人去？”

老爷子抚着胸口，不承认是吓得，只认定是气得，“哼，还不是混小子气得我！”

流苏追上楼梯才赶上厉晙烨，喝道：“你站住！”

厉晙烨停下，转身，问：“干什么？”

“去道歉！”流苏咬着字重重地说。

厉晙烨没听清似地掏了掏耳朵，挑眉问：“什么？”

“下楼去给你爷爷道歉！”流苏按压着怒火，走过去对他道。

“道歉？”厉晙烨讥笑：“我从来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转身要走。

“厉晙烨！”流苏冷喝。

厉晙烨充耳不闻，继续走。

流苏有些压不住怒火，上前伸手扳住他的肩膀。

厉晙烨侧着瞟了眼肩膀上的手，淡淡地道：“放手。”

流苏不但不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强硬地说：“跟我下楼道歉。”

厉晙烨轻笑道：“不去。怎样？”

流苏也不跟他废话，出手如电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反拧，左手一压他的肩膀，扭控住他，再问：“去不去？”

厉晙烨被反关节拿住，右臂筋骨关节都叫嚣着疼，他咬牙道：“不去！”

流苏又一脚踹在他右腘窝里。

厉晙烨膝盖一弯，单腿跪地，右臂还被反向一提，肩膀关节咔嚓一声，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去不去？”流苏再重复一遍。

厉晙烨闭眼深呼吸，借以缓解肩膀的疼痛。睁开眼后神情终于变了，冷冷地道：“你不要以为我真不敢跟你打。”

“那就打！”流苏巴不得跟他打。

厉晙烨唇角轻挑，突然目光一闪，侧身左手如爪袭向她腹下。

流苏不想他出手如此下作，不得不放开手后退，怒道：“下流！”

如果他出手袭击她的上身，无论是袭喉还是袭胸，她都有办法应对，甚至可以反制，谁成想他居然攻下三路。流苏还从来没遇见过出手这么不要脸的。

厉晙烨已经趁机站起来，左手按着右肩，活动着右臂，笑道：“打架只论输赢，管它上流下流。”

流苏挥拳直上，出拳如风。厉晙烨多是侧身闪躲格挡，动作也不慢，使得她的每拳都没打中。

流苏步步紧逼，他就步步后退，很快将他逼到了墙角，她大声道：“打啊！怎么光躲？”

厉晙烨轻笑，突然垫步出拳，主动出击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嘭嘭嘭嘭的肉搏相击的声音，两个人出手都非常快，拳对拳，掌对掌，腿对腿，拳拳到肉，没有半点儿花哨，就是快，快得看花人眼。

后来，两人的拳头对上拳头，嘭地一声，两个人都各退了两步。

流苏微微喘息着看着脸色没怎么变的厉晙烨，暗暗心惊，惊他还有些实力，若不是逼得他动手，还不知道他有这身手。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怎么出手软绵绵地，没吃饭吗？”

厉晙烨一笑，再出手的招式就变了，速度更快，力度却小了，但出手角度刁钻。

流苏不得不提神专注，好在她散打搏击也不弱，将格斗擒拿配合得当也能应付自如。互搏几次后就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把他打得后退。

她哼：“花拳绣腿。”她觉得还不如刚才那一顿快拳，不知他是真的力有未逮，还是有意隐藏实力，差了好多。

厉晙烨哼笑：“打便打，废话。”手上未停。

这次几个回合后，流苏直接将他嘭地摔在地上，问：“服不服？”

厉晙烨被她压制在地上，面不改色地问：“服怎样？不服怎样？”

“服了就跟我下楼道歉。”

“我有答应过吗？”

“那就打到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