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趁早放弃

邵云松走进监控室，让人调出早前的监控录像，终于在后厨的监控里发现那个男人是冒充成送货员混了进来。而他手上的刀子是从厨房偷的。

“把这视频拷下来，到时候连人一块交出去。”邵云松交待完，然后走到隔壁的房间。

那男人还被两个保安看管着，这会儿可能是冷静下来了，倒没再继续发疯，而是拿着保安给他的湿毛巾不停地擦拭着脸颊，还偶尔掏掏耳朵，估计耳朵这会儿还在嗡嗡响。

邵云松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问：“你是谁？混进来要干什么？”

那人本就长了满脸横肉，长相凶恶，即使这会儿不再面目狰狞，但单凭外表看着也不象是好人。

“我找姓龙的算账！”他语气凶横地道。

邵云松问：“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屁！”他把手里的毛巾一摔，眼一瞪，脖子一抻，凶狠地道：“姓龙的做的那些事怎么不犯法？”

“有什么事你可以通过正当的途径来解决。”

“我呸！”那人怒道：“你们都是一丘之狢！你们就是姓龙的养的走狗！”

“说话好听点儿。”一个保安忍不住斥到。

邵云松却平静地道：“我们只是负责这里的安保工作，不属于龙氏。”

那人拧着脖子哼了声，显然不信也不服气，“刚才那个拿球砸我的臭小子呢？老子也绝饶不了他！”

邵云松看他如此冥顽不灵，站起身对保安说：“转交吧。”

保安点头应声。

夜色酒吧。

流苏赶到酒吧后，却没见到厉晙烨的人影，就去吧台问服务生，“麻烦问一下，今天厉晙烨来过没？”

时间尚早，酒吧其实还没有上客，服务生打扫着吧台，把那些酒杯擦着一点儿水汽都不留、酒瓶和用具也都擦洗干净。听到她的话，头也没抬地反问：“厉晙烨是谁？”

流苏：“……”不是说厉晙烨在外面的名头挺响的吗？怎么还有人不认识？

倒不是服务生故作不知，厉晙烨在外面所有人都厉少厉少地叫，还真没有人这样直呼他的名字的，所以，不知道也不在少数。

服务生低着头边擦酒杯，脑子里也忍不住边想，突然了悟地问：“是厉少吧？”

厉晙烨这个名字知之不多，但厉少名字响亮。

流苏点头。

服务生摇头：“没见到。厉少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来酒吧！”

“可他说要来拿车的。”流苏之前听得明明白白。

服务生更怀疑了：“厉少要拿车，还用他自已亲自来吗？”

流苏看他的神态，看来厉晙烨确实没来。但没来这里，又会去哪？

“那他的车还在吗？”流苏问。

“我怎么知道？”服务生不满地道：“我又不是看车的。”

流苏看出他态度敷衍，隐隐有些生气。

“干嘛？”服务生突然想到什么，警惕地打量着她：“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可惜这个服务生是今早刚换的班，要不流苏昨晚刚刚在酒吧里闹了那么一出，如果见过她的服务生一定有印象，但因为是今天早上才接的班，所以他不认得。

他见流苏长得还挺漂亮，虽然打扮中性了点儿，却更显得俏丽，就自以为是猜到了真相，指着她嘲笑：“你不会是想倒追厉少吧？我告诉你，没戏。比你长得漂亮的多的是，也没见厉少动心，还是趁早放弃吧……”

流苏被他的话气到了，怒喝：“你胡说什么？”

“我哪儿胡说了？”服务生一副明白人的样子，道：“你这办法别人早都用滥了，比你高强的有的是，根本白费劲！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人要有自知之明……”

流苏听他絮絮叨叨地，手痒得忍不住想打人了，于是就抓过吧台上放着的一罐啤酒，用力一捏。

“嘭”地一声，易拉罐竟硬生生被她捏爆，雪白的啤酒沫飞溅。

仍喋喋不休的服务生惊得瞪大眼，没说完的话就卡在喉咙里了。

“怎么了？”另一个服务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样子象是个小领班，是见过流苏的，一看到她就惊怵了，结巴道：“你？你！你……怎么又来了？”

“厉晙烨呢？”流苏干脆转身去问他。

“厉少没来。”小领班忙说。

“那他会去哪儿？”流苏逼问。

“我哪儿知道，我只是个小服务生。”小领班苦着脸说。

流苏随手又捏爆一罐啤酒，小领班跟服务生都惊得一哆嗦。

“那他的车呢？”流苏又问。

“我哪儿知道？我就是个小……”小领班哭丧着脸还没说完，就见她手已经伸向第三罐，并且抓起来，慢慢攥紧。

“别别别。”小领班眼颤儿，急忙道：“早上伍少来过，拿走了厉少的车，听他说了一句，好象要去龙泉会所。”

早说不就是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流苏用力将酒罐顿在柜台上，扭头就走。

“喂！”那小服务生在后面喴她：“你损坏的啤酒要赔钱的！”

小领班惊怵回头看他。

小服务生还一头雾水，“这个可是很贵的！她不赔我们就得赔。”

“记厉晙烨账上。”流苏头也不回地道，反正事是因他而起，记他头上她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

“啊？”服务生没想到她这么不客气，不满地咕哝：“怪不得追不上厉少，就这样的女人，谁敢要！”

流苏走远了，这话她没听到。但小领班还是惊怵地看着手下，不但惊怵，还敬佩——果然无知者无畏啊！

龙泉会所。

厉晙烨去了趟洗手间，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给我查一下这个人。

邵云松处理完事情正准备离开，突然监控室里传来嘀嘀嘀地警报声。他猛地一震，飞速地冲回监控室。

“怎么回事？”他问。

保安焦急地敲打着操控键盘，却丝毫没有反应，急得满头大汗：“有人侵入我们的监控系统！在调阅监控视频！”

监控大屏幕上闪着雪花线条在切换个不停。

邵云松伸手一拔那保安，让他让开，自已坐在操控台前正准备输入指令。但没等他打完，屏幕闪了几闪就恢复了正常。

邵云松气恨地用力捶了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