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见

刚才那个瘸子的话更是加重了慕流苏的怀疑，慕流苏越来越觉得那个人拿走文件是为了隐藏些什么。不过对于他的话，也不能全信，精神程度到了他那个份上，谁知道他说的是些什么东西。

　　从土屋走出来，街道上陆陆续续能够看到早餐店开门了，那些人忙碌着手头的工作，日复一日地忙碌着。

　　慕流苏又去拜访了好几间土屋，不过大多数的人一见到慕流苏就跑了，那些跑不动的，只能蜷缩在墙角，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慕流苏。

　　“奇怪……”从第四间土屋出来，慕流苏还是一无所获，那些人，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都在装死，总之就是没人再愿意理慕流苏一下，仿佛他是什么恶魔似的。

　　“早知道这样，刚刚就不应该让那个瘸子跑了。”慕流苏心里懊悔道。

　　那些寄生在南城的人，活在被废弃的角落中，死亡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今天和明天的区别。活着，成了件痛苦的事。最可笑的是，救助站的支出却占了总支出的大部分。

　　“死有余辜……”

　　在着之后，慕流苏又去了好几件这样的土房，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人愿意理他。慕流苏看着手中新买食品，不知该如何解决。

　　“问他们问不出来到话，只能从其它地方入手了。”又一次没有结果时，慕流苏便放弃这条路，手中的食品也顺手留在了土房里。

　　“那么，得换一条路。”慕流苏将盯着不远处的救助站，说道。

　　刚踏进救助站大门，马上就有人走上前来。慕流苏粗略地打量了几眼，估计她年龄在25岁左右，身上的香水味浓得让人想要反胃，一声的衣着倒是干练，普通的职场服。

　　“您好，欢迎来到我们救助站，我姓马，叫我小马就好了。请问你是想要捐款还是其他的事情？”眼前这个自称小马的人热情地说道，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

　　“小马是吧，好的，我记住了……”

　　“那请问您是来捐款吗？”小马微笑着靠近慕流苏，看他的眼神更加热切了。

　　“算是吧……”

　　“好的！您稍等一下！”说我，她便转身到身后的柜台去了，埋着头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慕流苏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观察着这个地方。

　　比起一般的救助站，这里可以说的上是相当豪华了，瓷砖被擦得反光，墙壁上也没有一丝污垢，光是一个大厅就有两个店面大了，甚至在天花板还安装了水晶灯，如果不是门口清清楚楚地写着“蓝天救助站”几个字，这完全就是私人会所的配置。

　　“我算是知道钱花在什么地方了。”

　　不过这里虽然豪华，可慕流苏却感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一踏进这地方到瞬间，慕流苏便感觉到一阵寒意，转瞬间又消失不见了。大厅后那扇半掩着的门，好像有人在门后看着。

　　“是错觉么……”

　　“抱歉让您久等了。”慕流苏一抬头，小马已经从柜台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张A4纸，“您是要捐款是吧，那要捐多少呢？”

　　“一般……捐多少合适？”再这方面，慕流苏确实是什么都不懂，毕竟这个职业的收入极其不稳定，手里一般也不会有多少钱。

　　“这个啊，那就要看您的具体情况了……”正说着，她把慕流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继续说到，“看样子的话，我推荐您还是量力而行的好……”她说这话时，似笑非笑地看着慕流苏，“毕竟捐款不在于多少，更重要的是这份心意，无论是多是少。”

　　她说这话是很诚恳，语气宛如长辈对晚辈的教诲般。难得，是个善良的人。

　　“量力而行么……那，两千应该就差不多了。”

　　她听了慕流苏的话被下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两千，您确定吗？会不会有些太多了，我看您的情况不像是……”

　　“嗯，两千，这应该可以刷卡的吧。”说着，慕流苏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递到她面前。

　　“可以可以，可以刷卡……您在这份表上登记一下吧！”她看慕流苏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理喻，这种感觉，可能就是俗称的“打肿脸充胖子”吧。

　　慕流苏也没跟她解释太多，钱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一般人所需要的东西慕流苏都用不着，所以钱只要能够解决温饱便行了，多出来的，和废纸也没有太大区别。况且，这次的案子报酬是最多的一次，不必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那些繁琐的手续处理完后，小马显得很是愉悦，轻声哼起了歌。

　　“您真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呢！”

　　“呵……还行吧。”慕流苏干笑几声应和她。

　　“那个……”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救助站里面是怎么样的，我想看看那些得到救助的人的情况。”慕流苏看向她，说道。

　　捐款什么的只是借口而已，慕流苏真正的目的是要到救助站里面去。

　　“啊，当然没问题了，您跟我来吧！”她站起来整理了几下衣角，领着我到大厅后的那扇门去。

　　那扇门后，还有一扇铁栏门，拿铁链锁着。

　　“您是不是很奇怪这里为什么要拿铁链锁着。这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这里到员工的安全，毕竟里面住的都是些常年漂泊，无家可归的人，为了防止他们对工作人员带来些不必要的伤害，所以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会打开，否则的话都是关闭的。”说着，她熟练地开了锁，取下缠在什么的铁链。

　　“嗯，可以理解。”

　　进去后慕流苏才发现，这附近的好几栋楼都是救助站的一部分，几乎成了个迷你的小区。绿化很精致，没隔几米就会种上一棵树，看品种像是槐树，道路的两旁都是草坪，中了些不知品种的花，什么颜色都有，点在一方嫩绿中，如同小女孩摔碎了糖果罐，落了满地。

　　“怎么样，这里的环境不错吧，无论是绿化还是安保都是一流的，而且这里还有建身中心和棋牌室。”看起来小马也很喜欢这个地方，从她那轻快的步伐可以看出来。

　　“是挺好的，我有种在看房的错觉。”

　　“诶！还真的有点像啊！”

　　慕流苏与她一边聊着天一遍把整个救助站走了一遍，可一路上却没有看到人，连工作人员都没有。

　　“嗯……”

　　“叫我小马就行。”

　　“小马啊……怎么这么安静，那些被救助的人呢？怎么看不到？”

　　“现在是休息时间，当然看不到了！”

　　“这样啊……”慕流苏看着身前的小马，想着该怎么支开她，这个地方用普通的眼睛看是绝对看不出什么的，要用灵瞳。可这东西让正常人看到了又要解释半天……

　　正当慕流苏想着支开她的方法时，前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怎么了？”我寻着声音看去，前面有个人倒在了地板上，看样子不像是工作人员。

　　“好像是出有人晕倒了。”她赶紧跑过去，把那人扶坐起来，掐着他的人中。

　　慕流苏站着原地，取下了眼罩。灵瞳，开！

　　“还真的是这样……”

　　过了约1分钟，那个人醒了过来，小马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随后他便离开了。

　　慕流苏已经收了灵瞳，走向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人突然就晕倒了，我把他弄醒后就让他回自己的房间了。”小马整理好衣角，对慕流苏说道。

　　“这样啊……今天就参观到这吧，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

　　“啊，好的，这边请。”

　　回到大厅，小马说：

　　“真的非常感谢您的捐款，您是个善良的人，我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她说这话时，没有丝毫的客套，是发自内心的祝贺。

　　“承你吉言了……”慕流苏对她笑了笑，转身要走。

　　“对了！”慕流苏突然想起了件事，又转过来。

　　“怎么了？还有事吗？”

　　“能不能……留个电话？”

　　“啊……当然可以。”她看慕流苏的眼神有些微妙，但还是把电话写下给了我。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