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必须治治他

范蓉对方一叶说：“弟妹，因为你太善良了，才会有人爬到你头上拉屎。这个社会我们可以做善人，但决不怜惜像毒蛇一样的恶人。来，干一杯！”

吃完饭后，方一叶没有打车，她开始步行回家，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华三鼓，告诉了他公司的事。

华三鼓说:“我同学打电话给我了，如果方氏公司拿出有魄力进行治理整顿，合作的事还有可能。”

“真的？”方一叶激动地问道:“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是真的，但不允许你给老奶奶通风报信。”

“我知道了，”方一叶接着说:“居平让黄娟转告我，我若去紞如上班，他们聘我为董事长助理兼采购供应部总经理，你说是真的吗？”

“真的，他也打电话给我了。你如果有骨气立马辞职，去紞如报到，然后正好管项目合作这事。”

“那，我的权不就是特别大了吗？”

“哈哈，你心动了吗？”

“是有一点，但是这一切肯定是你的面子，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能无法胜任。”

“别小看了自己，居平告诉我，你的业务素养超过了他的想像。”

“真的？”

“真的！”

下午，老太太问黄娟:“娟儿，这一连串的事，我该怎么办？”

“董事长，依我的看法，法院和医药局的事让方自力去想办法，他自己挖的坑，他自己应该去填补。反正这个开庭不是一次两次能完成的,你这一次若出手救他，可能他还会有下次。”

“我明白，你是想借此机会狠狠敲打他一下？”

“小娟不敢。”

“死丫头，跟我还来这一套吗？”老太太叹口气道:“其实，法院和医药局的事都是一个人所为。如果我猜的不错，肯定是那个女人干的。”

“不错，起诉书上的原告叫范蓉。”

牛茜叹口气说:“范蓉起诉只是钱的问题，在这个社会只要扯到了钱，就不是问题了。现在最令我不安的是紞如集团和医药局。”

“奶奶，你就别想了，人家肯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是的，可是我心有不甘啦。”

“奶奶，你要换位思考一下。”

“是啊，我已经换位思考了。傻子也不会再与我们合作了。”老太太双目已经无光了。

“奶奶，要不，叫阿叶去问问？”

“这？”牛茜沉默半晌才说:“我哪有脸找她呀？如果我当初听进去你的话，耳根子不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所以，我对不住她呀。”

“我打一个电话试探一下？”

“也只有这样了，那就麻烦你了。”

黄娟打通了方一叶的电话，并按了免提：“阿叶，你在哪？怎么这吵呀？”

“我在街上一人闲逛，你有什么指示？”

“别贫嘴了，奶奶这边在火山口被烮火烤着，你怎能有心思逛马路？”

“黄大秘书，你搞错了吧？我一个九等公民，乃方家切菜板上的鱼和肉，任人宰杀，有何资格担心方氏集团的大事？再见，我还要去湖心公园玩呢。”

黄娟双眉一皱说:“奶奶，不像话，她挂了电话。”

牛茜欲哭无泪地说：“不要责备她，换了谁都会这样。”

“那，我打电话问居总一下？”

“但是现在不能打，到明天上午吧。”

这时，方氏集团的律师处处长进来了。

牛茜问：“何处长，怎么样？”

何处长汇报道：“董事长，这份起诉书上的诉点和证据都十分充足，并配有合法的权威检验报告和相关法律条文。除了索赔数额可以讨价还价外，其它方面我方肯定是败诉方。而且，只要此案一开庭，方氏集团恐怕就会引来连锁的化学反应。所以，我们认为以庭外和解为好。”

牛茜沉默一下问：“医药局那件事如何解决？”

“董事长，这件事可是辣手之极的事，方自力副总裁真的涉嫌贩卖假药，公安机关正在汇总材料，只要一报送，检察院就可立案了，这可是死罪的行为。”

“啊……？”牛老太太吓的差一点昏倒了。

法务处长说：“这两个案子千万不能让方自力自己去处理。如果您非要他自己面对的话，那么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哪条路？”

何处长叹口气说：“为了方氏集团不倒闭，为了他自己不判死刑，他只有投案自首一条路可走。”

“这？”老太太心一沉，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当方自力听到奶奶将何律师的话复述一遍后，气急败坏地吼叫道：“奶奶，这样的律师还留着干什么？遇事不出面解决，让我去自首？我去自首了，还白养这帮废物干什么？”

“我自首？我有什么罪？笑话，如今这个世道谁不在卖假药？”方自力脸色狰狞地大叫道。

牛茜和大媳妇姜丽丽相互对方一眼，姜丽丽叹口气道：“方自力，你回家休息去吧。”

方自力一听要自己回家休息，爬起来就跑。老太太见状哭着问道：“他真的犯法啦？”

姜丽丽啧声道：“妈，我在公检法三家的朋友都来电话提醒了，怎么您还不信呢？”

“这可怎么办？”这位曾经巾帼不让须眉的老战士，此时已六神无主了。

“不能让自力负责这件事的处理了，此事弄不好，不仅他进死牢，方家也跟着倒闭了。”姜丽丽果断地说。

“你说怎么办？”

“还是让皖生出面全权处理吧？”

“那个怕老婆的窝囊废能处理这件事？”牛茜不解地问大媳妇道。

“妈，你老人家样样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

“哪一点？”

“您的本位主义和主观思想太严重了。”姜丽丽起身说：“我认为老二能将此事处理好，如果您不同意就自己想办法了。我要回去做饭了。”

牛茜见不喜欢在公司内拿主意的媳妇坚持让二儿子去办，她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她说：“你别走，老身听你的。小黄立即打电话通知方皖生来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