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清混浊

十五.山海论坛

哈历波这次在起始位置放了个空的罐头盒作为标记，防止再次被鸟兽啄食。六个人还是沿着昨晚的方向路线，首先要搜寻到那个洞口，路上还有昨晚的断续路标，沿着路标和记忆，众人大致估摸了洞口位置。

“就是这里了，我认识这块巨石和周边植被。”石风很肯定的说，拨开了些杂草，“但是，现在怎么是石头下陷，并且是朝里面移动过位置的？这草也有些杂乱倾斜，像是被碾压过。”

“嗯，之前是被‘洞口’顶开，现在又恢复原位了。”哈历波低身皱着眉，拨弄着植被，试着分析，“你俩真是幸运，要是还在里面，都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情况下，想出来都找不到出口了啊。”

“感谢我吧，要不是我奋力爬回去，你俩现在应该已经身处‘桃花源’了。”须平仿佛松了一口气，邀功般望着石风，“你俩要是指望着‘特二’来救你们，早就凉了。……哈哈。”

“是啊，感谢，感谢！”石风点头微笑着，面向哈历波邪笑，“但是，我坚信‘特二’也会在我们没出来之前，使出自己浑身力气抵住洞口的，是不是？猛汉。”

“还是风仔了解我。”哈历波尴尬的笑了笑，“走吧，既然进不去，就别跟这儿耗着了，我们都向前行进吧。”

众人无语，只得前行。

沿途只见这天坑里面的景致奇异非常，真是有许多没见过的树木花草，植被繁茂的很像是一个原始森林。周围又绝壁林立，好像是一堆堆的石板叠加在一起，分出了许多层次。一路行走氧气充沛，几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舒畅的不得了。

“我们要不要向中间区域走啊，我听说天坑可是塌陷形成的，这种地貌要是塌陷起来会很恐怖的吧。”贾阳有些小担心，提醒着大家，“还有地下河的暗流，也会冲刷着地面漏空下降。”

“是的，你说的有道理。大家说呢？”须平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我看还是听从贾阳姐的建议吧，我们向中间走吧，远离峭壁。”小舞既认同又有些犹豫，“但是如果要是塌陷，不是先要在中间塌陷吗？”

“你们看！”顾仪惊叫了起来，兴奋地用手指着，“那里有个大山洞。”

大家朝手指方向，看到了一个很大的洞口，形状好像是人的眼睛。

“看来戴眼镜的就是眼神儿好！”哈历波嘟囔着夸赞。

众人走向前去……

“啊……这么大一个洞，足能平行通过三十列火车吧，怪瘆人的呀。”石舞惊叹着，有些恐惧和抵触，“里面该不会有些什么蛇啊、蝙蝠之类的吧。”

“肯定会有啊，这么幽深巨大，有什么都很正常啊。”石风吓着石舞调侃道，“大蟒蛇、大蝙蝠、大蜘蛛还有大鳄鱼。”

“就会吓唬你妹妹。人家小舞讨厌你，真是一点儿不冤枉你。”顾仪劝解安慰着石舞说，“别听他的，咱不去幽暗阴冷环境，只是在洞内探寻一下就出来，碰不到的。”

“哈哈……‘小姨子’啊，你这是安慰人家吗？”须平接过话茬，插嘴取笑，“你也知道里面也许会有这类动物，只跟人家说碰不到，也算是诚实。”

“真的有些吓人，这么巨大广阔，我们还没有专业的设备器械，我劝诸位还是冷静些吧，”贾阳一本正经的劝告着，“哪怕是有些绳索或照明工具也行啊。”

“是的，‘女王’说的在理。”须平慵懒的笑着，迎合着说到，“在里面会碰到些暗河与野兽，说不定会是很危险的，我们又没有装备，是要冷静的斟酌商量一下。”

“那我们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继续啊？”石风明显冲劲儿十足，“顾仪，你说呢？”

“要我说，也很危险，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山洞呢。”顾仪也有些犹豫，“不知道究竟延伸有多长，我也有些担心害怕。”

“我看，还是我们排列进入，最深也就走100米的样子吧，不要分开，不再深进入。”哈历波提醒着和大家商量，“也许这洞里深度都没有100米，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大家鱼贯进入洞内，只感觉洞口风力强劲，一股热气从头顶上方猛压下来，不由得让人产生很兴奋的感觉。刚一进入洞口就是一个宽大的岩石大厅，阳光只能照射到石厅的一部分，其余的部分则是隐藏在黑暗当中。

整个山洞就像是个迷宫一样，四面八方好像都有连通的迹象，还能听到水流声音。

几个人不知道该选择走哪条路，就都提议寻着水流声音方向前进了，一路都没看到水流，只能听到声音。走了许久以后，眼前出现一潭小池水，就没有通路了，看来是水流到了这里汇聚后，就在地下暗河中流动了。众人在这里休整一番，打算原路折回，再寻找路径。

洞壁四周也有些散落的岩石壁画，都是些人和动物的造型，狼、熊、鸟、牛……还有些奇怪的，也可能是凭着臆想造画出的动物和怪人的形象。一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唯一让众人有些兴趣的就是人物的手指变化，仿佛是某种交流的手语，估计和现在的哑语一样或是族人间的暗语。

“哇……好像是《山海经》里面描述的世界啊，什么怪物都有。”顾仪仔细看了一会儿，兴奋地说道，“独眼、贯胸、三足的人和许多怪物。哎，我都累坏了。”

“是啊，我也很累，走了大半天，发现是个‘死胡同儿’。”石风坐在一块石头上，仰面朝上，“沿路也没什么石钟乳、石笋、霜花、晶石之类的奇异景象，又是一些石刻壁画，真无聊。”

“说到《山海经》，我倒是觉得它也不是什么荒诞不经的志怪书，有些学者就认为是人类上一个文明，被核爆辐射后产生的怪异物种，艰难的并存着，繁衍下来的真实记录。当然这只是一种推断或是假说吧。”贾阳也有些疲倦的，缓缓道来，“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有被证实，其余大都荒诞无稽，所以有些人就说《山海经》是‘小说’的鼻祖。有价值贡献的也就是些地理、宗教、神话、矿藏等等什么的，还是有待发掘考察以求证的。”

“是这样的。有些也被司马迁引用，说明它成书年代久远。”顾仪饶有兴趣的探讨着，眼望四壁，“其中神话部分有个昊天上帝的功绩，也就是帝俊的传说，但司马迁把大多数传说功绩，都给了《史记》中的黄帝和尧、舜这些先祖。他还说此书与现实地理不相符，怪力乱神更是不敢描述，看来是司马迁也不敢胡乱听信，付诸传记的。这部书也是对历史、文化、民俗、中外交通有些文献价值的。”

“原来你也对这本书那么痴迷啊，我也很喜欢看，一有空就拿出来再读。”贾阳高兴的拉起了顾仪的手，差点蹦跳了起来，“里面记载的奇怪生物，我们今天才知道它是什么，我记得描述长得像是兔子，却长着老鼠的脸，还生有翅膀，书里称它叫做‘飞鼠’。当时还觉得可笑呢，哪有这种动物？直到我见到‘鼯鼠’才恍然大悟，原来真有！还有‘文鳐鱼’，我们现在叫它飞鱼。”

“对对对！‘其状如鸮，青羽赤喙，人舌能言’这不就是鹦鹉吗？”顾仪也越说越兴奋，提高了些嗓音，“‘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像猴子还能直立行走的不就是猩猩吗？还有‘一首八身’可不可以理解为是章鱼？生活在南美和北美的‘小怪物’犰狳，身体像兔子长着鸟一样的嘴，有老鹰的眼睛和蛇的尾巴，遇到人就像刺猬蜷缩保护自己一样，不就像是‘见人而眠’吗？当时的中国怎么会见过这种动物呢？以前的大陆版块真是一个整体的吗？我们人类都是源自于一个大洲？假设我们中国源自非洲，那么这部《山海经》成书年代得多么久远呀，真可称之为是上古宝卷了，呵呵……真的是很有意思和神秘感十足啊。”

“就是！当时人们感觉《山海经》里的描述是荒诞无稽，其实是没见过被形容这么怪异的生物，以至于根本无法想象，直到真的见到这些物种的时候才如梦初醒。”贾阳心情愉悦的接着说道，“再说了，经过这么漫长的进化和演化，有些物种都已经灭绝或濒临灭绝，而我们今天居然还能跟有些描述的物种对上号，作者们用词也真是精准。”

“有许多圣贤大儒都阅读过《山海经》这本书的，有些描述还对他们影响至深。虽然各朝各代都有焚书，但这本书竟然都不在其列，最危险的一次是差点儿被纪晓岚毁掉，没有被收录到《四库全书》当中去。现在的版本，只是有些整理删减的过分了，真希望能看到纯原版。《山海经》中古圣贤的‘人之道’与《周易》中的‘大人之道’完全吻合！”顾仪也侃侃而谈，心情大好。

………………

俩个人都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兴致勃勃，旁若无人的激情交谈着，就差拥抱在一起了。

“哎，我说二位，也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吧，我对你们的话题也很有兴趣，想要发表一下观点，行不行？请批示！”须平躬身挤在二人之间，也想加入。

“一谈到《易经》和八卦、太极有关的问题，你就要配图插话啊？”贾阳推开了须平，白眼以对，“顾仪，咱给他这家伙发言权吗？”

“就给他一次机会吧。”顾仪朝着贾阳眨眼浅笑，指着须平的鼻子说道，“就一次啊，说完就自觉去搜索一下周边的环境去，不要再打扰我们了。”

“得令！‘女王’，你白眼翻的真好！真可爱！”须平大笑着打趣了一下贾阳，他是想让俩人仔细听听自己的看法，好让这俩学霸式人物给自己些建议和思路，所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既然是一次机会，那我就滔滔不绝点儿了啊。话说‘无极生太极，太极化两仪，两仪衍三才，三才形四象，四象变五行，五行成六合，六合定七星，七星出八卦，八卦通九宫’，这是描述‘太极’的。而八卦则是我国古老的辩证法哲学，八卦配以太极图，就有了术数的变化，无穷无尽又有迹可循，总之是不断的重置再次的循环。河图、洛书也与数字九宫有些关系的。还有神奇的142857走马灯数。独独缺了3、6、9，再联系‘尼古拉.特斯拉’说过的话‘谁掌握了3、6、9，谁就能掌握宇宙的奥秘’，此人恐怖的生平，我就不用多说了吧，他甚至还发现了‘旋转磁场’，旋转是不是像‘太极阴阳图’在运动？这些也都只是数字的概念，玛雅人的知识储备量，尤其是天文历法上的成就，真的很令人震惊。还有就是跟我们中国和埃及一样，玛雅人也都是使用象形文字的，这些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全世界的神话传说都有巧合之处，又作何解释？顾仪说的最初地球大陆板块是合在一起的一个大陆，后来地壳运动或大水冲开才分离的，我联想到《山海经》以前只有山海图，并没有文字描述，图上画的是一个大洲也就是一个大陆版块，后来是让‘禹’铸了九鼎才分了九洲，大禹是个治水的英雄啊，大洲分开，难不成真是巨浪大水冲刷挤压，地壳分裂陆地的版块才分开？所以，以前大陆整体版块的时候，那种看似在别的大洲出现的生物，我们的祖先是见过的，加之《山海经》并非是凭空虚构，推衍出，还有许多有待于我们探索的地方。……再联想到我们最近经历的几次事件……我都有些头疼了，因为我数理化不是很好，所以请二位帮忙联想联系一下，这许多的许多，究竟怎么让它们连到一起？语速比较快，也许有的地方词不达意，还有些思维跳跃，祈望二位‘导师’海涵。还有，还有，就是《山海经》书里曾经说过，有人民肤色如黑炭，当时的人们不是很理解，现在知道非洲人民什么肤色了，哈……是不是也能说明之前大陆版块，是连在一起的一整块大陆？”

“真是啰哩吧嗦的话多，你退下吧，我和顾仪探讨下，再答复你。”贾阳一脸茫然的板脸说到。

顾仪和贾阳其实都听得有些痴迷了，错愕不已，真是有些佩服须平的胡思乱想，瞎联系，神经质一样的精神头儿。

十六.醒觉哪方

被须平一大通的话语敲击，贾阳和顾仪都感觉继续探讨《山海经》有些乏味无趣了，应该全部思考联系后才能作答。俩人胡乱说着些什么，眼睛却都观察着四周，石风、石舞虽然没有答话，也是都在听着他们聊天，唯独哈历波，一直在盯着那潭池水发呆。

“嘿，干嘛呢，这小潭水有什么可看的？”石风看没人‘上课’了，无聊的来到哈历波身边，“水流到这里就汇聚到地下暗河了，你能看到什么？”

“你看这潭水湛青碧绿的，真好像是五色七彩的海洋。”哈历波很欣赏的望着潭水说道，“看着就透爽清凉，真想跳下去洗个澡，就是不知道潭水深浅。”

“要说爬高腾空，我还有些本事，这水下功夫嘛，还是您优秀，毕竟您曾经掌管过八万天河水军啊。”石风有意打趣调侃他，“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下去看看吧，保不齐就能发现个什么呢，你说是不是？天蓬大元帅。”

“你别撺掇人家下去，要下去，你自己去。”石舞听到他们说话，有些生气的抱怨着走了过来，“不知道这里面有多深，还有暗流和水中生物，多危险呀。”

“是啊，什么叫虎穴龙潭？洞穴是大型食肉的动物，虎、狼的栖息地，潭水就是深渊，经常有蛟龙出没的。”贾阳也站在潭边下望，“没见过蛟龙，还没见过大蟒蛇吗？”

“水是温的。”须平蹲下身子探了一下潭水说，甩着手说，“要不，我绑住绳子，你们拽着，我下去探看一下这龙潭！”

“我们好像没有那么长的绳子吧，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贾阳提醒着，吼叫着，“你那么冲动干嘛啊，暗流很可怕的，无知会害了你。”

“要不，我就下去试试吧，你们真不如我水性好。”哈历波缓缓说着，已经在脱去上衣了，“我就下潜七八米，就再不犯险下潜，放心吧。”

“可以吗？你确定要下去？”石舞很是担心，捉住哈历波的手腕说道，“水下回流很危险呀。”

“我不会托大的，没事。”哈历波坚毅的看着石舞回答。

这‘特大’居然一路都没有再犯口吃的毛病。

除去外衣的哈历波下到潭水中，朝大家挥了挥手臂，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下。

一片寂静……大家都在焦虑的望着水下，静的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约莫过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哈历波露出水面，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翻身上岸，在潭边喘息了许久。

“水压比以往水域都要大，潜到三、五米处的样子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拖着你往下拽一样，要不就是我自己不由自主的在往下沉，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感觉真有一种强大的吸力一样，我还真的遇到了回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游回来的。”哈历波有些难以置信的形容着，“水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五光十色的光影晃动，但是，水温越往下潜越是冰冷，身体有些受不住，而且我脑子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却回顾了我的一生，细致的很。”

“那是水下压力太大，加上极度缺氧，你才会胡思乱想。”须平走向哈历波，拍打着他的肩膀，“你给我们的信息就这么多吗？”

“你还希望听到什么？水下有只沉睡的巨龙？我们赶快离开？”哈历波甩了甩头上水珠，瞪大了眼珠子，“水底下有许多许多的宝藏？快别逗了吧你。”

“我下去看看，大家帮忙看看绳子接起来有多长？”须平有些不甘心，想亲自下去，“我就不信了，累了半天到这里就没通路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中间没有带着绳子的人。”石风简单翻了一下背包，“反正我是没有带。”

大家都没带绳子。

“别那么执着了，我们折返回去再找路吧。”贾阳轻声细心的劝着，揪着须平的衣服说，“我们没有带特殊的应对装备，不要犯险，好不好？”

突然！身后潭中‘轰隆隆’的冒起了气泡，声音越来越大，感觉地动山摇一般，众人都站不稳了。回头看的时候，只见一条金黄色的网纹巨蟒浮出了水面，大家惊叫着后退闪躲，聚拢到一起，汗毛倒竖浑身颤抖着观望，不敢再发出一丝气息。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这条巨蟒好像并无恶意，只见它盘在潭边，巨大无比！头颈在半空略向后仰，头上左方，仿佛还长了一个独角。只是片刻功夫，巨蟒就以头部轻敲岩壁，‘独角’逐渐脱落潭边后，巨蟒就潜水没入潭中不见了。

六人被刚才发生的一切，彻底震撼住了，好一会儿，须平才大着胆子走向潭边拾取起‘独角’，仔细观看，原来是一个黄白色的‘玉琮’，大家都围了过来。

“真吓人，还以为真的见到了龙呢，原来是头上顶着一个玉琮。”石舞的好奇心首先战胜了恐惧，“看来还是一对儿，这个只是左边的玉琮。”

“这巨蟒为什么要把玉琮留给我们？难道这就是那匹公狼想要的东西？”哈历波靠近石舞，眼神望向须平手中的黄白玉琮。

“这龙潭虎穴里的两种生灵，究竟在守护着什么？”顾仪小声嘀咕着，也在观察着那个玉琮，“怎么就剩下一个了？原来真应该是一对儿的吗，右边那个也是玉琮吗？”

“你们看，这玉琮上面好像刻有字迹。”贾阳望着须平手中的黄白玉琮，不敢接手拿过来观看，“上面很黏是不是？上面都是字，须平你认识吗？”

“我试试读一下，我看着好像是图形，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是字的。”须平左右旋转着玉琮，“夫自古通天之道，法于阴阳，和于术数，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

………………

“干嘛呢？睡觉跟念经一样，叨叨什么呢？”石风的声音大的震耳欲聋，我在哪里听过类似声音？是不是该看到一张猪头脸了？

须平醒了过来！

原来之前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怎么那么的真实？我现在醒了没有？和小老头儿聊天后，居然神游了这么许久，这是在拓展了我的思维吗？我脑子里就这些东西吗？

“嘿，问你话呢，睡个觉还说梦话，唠叨什么呢？都流哈喇子了吧？”‘瞎鼻子’用手背轻触须平，面带嘲笑，“做了什么美梦，分享一下嘿。”

‘我这次是不是不能说想吃猪头肉了……否则会重复事件？’果然，须平一抬头就看到肿的像包子一样石风的脸，“哥们儿，你的顾仪女神很狂野，你知道吗？”

须平就把自己长梦中的情景，一五一十的慢慢的说给石风…………

“什么？我和顾仪后来怎么样了？发展到什么程度呢。不对啊，我俩在坑底暗处做什么，你怎么看的一清二楚呢？”石风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夸张的动作着，“幸亏也只是你的梦，但是，你这窥探的那么清楚，我都不好意思了，你是有上帝之眼啊。”

“对于所有事情都无视，只关心你和‘小姨子’的情爱历程，你真堪称是龌龊典范。”须平挠着头，慵懒的笑着，“我要不是被你的吼叫惊醒，几乎都要相信是真实的了，怎么就那么真实呢？我们现在的真实难不成也只是梦。”

“一定是‘平行宇宙’！”石风瞪大着眼睛，肯定的提醒着，“是另一个时空的我们发生过的事件。”

“怎么可能？我虽然不懂也没掌握那么深奥的所谓科学，但是我从来就是否认‘大爆炸’、‘演化论’和‘平行宇宙’这类推断论调的。”须平一本正经的说着，“我承认宇宙的庞大和浩瀚无垠，但是那样的空间设定，相互之间可以任意穿插通过，未免太过无视拥堵了，网络信息传送都有卡壳的时候，除非它过于精细。我认为的是‘发生过的，已经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没发生的就是没发生’，这取决于每个人的行动和想法！打个简单比方吧，你能听进去吗？别插嘴啊！比如你走一条路时候，眼前又出现了许多岔路，这时，你也只能选择其中一条路行进吧，选择后，就会发生或是触发某一种事件，其余的，别的路上的假定事件就不会发生。只是你的想像，‘要是我选择另一条，就会如何如何’。告诉你，不会的！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你可以说，那我退回去，再选择走别的路径，重新选择可不可以？可以！但是，这时候你已经错过了当时的空间和时间，再发生的事情也就会不同了，也就是，并非你所想就一定会发生的。明白吗？好吧，我再换一种方式形容。这就和你提前出门，上了一辆车，平安到达了目的地，而下一班车却出了事故，记得是下一班车啊，或你晚点出门也没赶上那辆事故车，事故已经发生于上一辆车了。这全是取决于你的想法和行动。发生过就不可改变了，并没有平行宇宙！”

“这一大套，还是有些不明白。你要说明什么呢？”石风不解的追问。

“没有什么平行宇宙，你每对一件事情做出的判断，就是你自己的因果关系。”须平认真的换了简洁说明，“善恶有报，不是巧合！过去的已经过去，没发生的也不会发生。不要想当然会如何如何，没有假设，没有如果，没有意外，一切发生的事件，全是你自己的内心，或善或恶的一念之差，转世报或现世报。”

“听起来像是佛陀，所以要善良？难道好与坏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好的？”石风有些纳闷的说，“这聊着严肃话题呢，怎么跳转到佛法上去了？是我的思绪推不开，还是追不上你的思维？”

“对了！就是佛陀说的，一念之差，或成佛，或成魔，完全是自己造成的。”须平坚定的继续说着，面露喜色，“这跟王阳明的‘心学’有些异曲同工。我支持过去就是已经过去了，再重复发生的时候，你也已经不是你，事件也会有所不同了，无尽永前般的物是人非。根本不会产生什么并存的，可笑的平行宇宙。”

“好了，你真是固执的复读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没用的玩意儿。”石风开始感觉无聊了，坏笑着岔开话题，“咱俩不要再探讨这些无趣的玩意儿了，没劲！哎，快放假了，你有什么打算？想不想带着妞儿们去海边玩耍？欣赏下美足大白腿？”

“想法不错啊，风哥不愧是猥琐极品。”须平沉了沉身子，再举臂舒展了一下，“你安排吧，海边也确实不错。哎，你再帮我个忙吧，使劲掐我一下，再帮我看看嘴里有没有长出智齿，我感觉不到智齿存在，我要确认下是不是真的醒过来了。”

“掐你可以做到，也乐意效劳，看你嘴里就算了，这不是恶心我吗？”石风起身，和须平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一会儿还想要多吃些东西，和顾仪女神共进午餐呢。”

“就看个嘴里情况也叫恶心？我们要是拥吻上，那才刺激呢。”须平起身靠近石风，邪笑着嘟嘴，“来吧，亲爱的，让我们摆脱世俗偏见。”

石风比兔子跑的还快。

年轻人的爱与笑，戏虐、胡闹都能治愈许多种的‘生活病’，生活中还有许多的方法能够‘治病’，譬如，好的书籍、电影、运动……只要是能带给你愉悦的心境和美妙情感的，那就去享受它吧，这样你才会没有病痛的烦恼。成年人有太多的‘生活病’了，其实，并非是时间能治愈你，而是你自己太过严肃，徒增了许多烦恼，才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