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清混浊

七. 旅游去

不知不觉的，貌似还在恍惚之中……如梦般游历穿梭，光阴飞快。

学期总感觉很漫长，但是假期一定会来的。快放假前，须平拔了一颗智齿，奇怪那么早就长智齿了？还那么疼，真是受不了，就让它早些离开我的身体吧。早晚的事情，听从于智慧导师‘小老头儿’的劝告吧。

虽然拔了智齿，但须平没有丢弃，随身携带着，还在牙齿相应纹路上缠绕了许多细铜丝，扣在钥匙链上。已经有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牙齿已经好利索，也放假了，须平打算办一个迎接假期的庆祝会。

石风、石舞兄妹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跟屁虫乖乖宝’了，以前父母宣布在假期带俩人出去玩时，他俩总是兴奋欢呼。今年父母提议一家要去海边度假的时候，兄妹俩居然一口同声，‘愿看家护院’。

石风在会上提议，跟着大人出去玩儿，没劲！咱们自己组队一起出去玩吧？

哈历波是随时有时间的，贾阳、顾仪也愿结伴，大家居然都没有别的安排，于是，会上决定组团出游！目的地就定在‘黑山口村’。那是须平推荐，他四奶奶一直生活的地方。

六人早上坐长途车，经过七个半小时，到达前村的村口。远望着连绵群山，空气清新凉爽异常，只见眼前山顶上树木葱茏，山谷中植被苍翠，满眼都是绿色，这山里尤其以枣树、槐树和花椒树最为繁盛。据须平表述说，山中还生长着许多珍稀的飞禽走兽，之前保证大家都没见过。中央的路旁，有溪水自山中流出来，注入远处的水库。这让久居于都市的众伙伴都兴奋不已，早已忘却了路途劳累。

步行进山大约半小时，就到了四奶奶居住的后村，知道须平要带人回来游玩看望，老人家早已预备好了食材，众人清洁安顿时候，饭菜就已经端上桌了，油腥很少，都是些清淡的蔬菜，还有许多白水煮鸡蛋。除了须平，没人能迅速剥开鸡蛋，蛋壳全都和蛋清连在一起一样，剥起来很是费劲，这和平时吃的鸡蛋不一样啊 ，怎么剥的那么费劲啊？我们居然都是笨的连鸡蛋都不会剥了…………

四奶奶上前解释说，“我家的鸡都不喂食饲料，全部都散养在山上，让它们自己觅食，到了时间段，我再满山的去收集鸡蛋，当然和你们平常吃的鸡蛋不一样咯。一会儿啊，你们自己也去收集找找看吧。”

“真好，菜也是您自己种的吧？山里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好玩的去处呢？”顾仪很期待的笑着问四奶奶。

“都是自己种的，放心吃。”奶奶自豪的继续说，“这里是须平他爸爸出生的地方。这座山叫‘黑山’。传说，还是个‘宝山’呢，祖辈口传下来，山里向阳的南坡，有着许多的玉石和黄金，山阴的北坡啊，储藏着铁和雄黄。就是口口相传的，反正啊，我老人家是没见过。山里还有桔子树、柿子树，槐树、枣树、柳树、梨树，太多了，都分辨数不出来多少喽，……你们还能看到或者遇到许多野生的小动物。保证你们以前都很少见过。吃完了你们就去转转吧，一定要小心脚下的野草，不要走没有路径和太陌生的地方，尽量天黑前要回来。”

四奶奶的家人或出外务工或搬向县城，只有她老人家，不愿离开一直生活的地方。家人也不强迫，时不时过来探望一下独居的她。

吃过饭后，大家兴奋的感觉浑身是劲，急于想要探索陌生的环境，简单收拾了一下，众人就向山中走去。刚走不远就看到一口深井，须平对大家说，“这井水夏天满溢，清冽无比，冬天却是枯竭无水，也不结冰霜，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很是有些意思。”

一路上，核桃树，野枣树、野桃树遍布，几个人也兴奋新奇的摘来品尝。溪水中简单洗一洗，拿来就吃。漫山遍野都是野果，山中树木林立，凉爽消暑。几人感觉很是惬意，渴了，喝溪水，累了，乘凉稍作休息，呼吸着清新空气，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向大山深处走去，不择路径，逐渐迷失了方向。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面平地开阔，四周如刀削斧凿一般，被平整的犹如一个‘小剧场’。足够容纳300多人聚集，南面靠山有个像舞台的地方，高出地面约3米，舞台的正后方，有一座12层的宽广大塔，在舞台左右，分别矗立着两块人形巨石，一个抬头望向天空，一个低头俯视脚下地面。‘剧场’设计的非常独特，站在塔前舞台的位置，即使是小声的说话，‘剧场’的各个角落也能清晰听见。

“还自带扩音效果啊，真像是‘回音壁’” “这舞……台可真不小……呢，长27步……宽11步” “看来是唱戏的人多，看戏的人少啊，俩石人像不像戏台上的‘出将入相’？” “真有意思，看来这就是村民集会庆祝的场所了。” “生活在这里真好，我都不想回去了。” “今天7月7日，我们就当七夕节过吧。” “真想在这里体会一下集会的热闹场景。” “我给大家唱歌吧，玩玩这没有麦克风的麦克风，你们分散远些听听。” “我也来一首……” “来一段儿贯口！” “我俩合唱《相思风雨中》吧” “哎，老掉牙的熟悉歌曲，爷爷、奶奶辈喜欢的。”…………

声音确实能无比清晰的传送着……

几个人轮流上台，玩的很高兴，表演者和观众身份互换，你上我下的观摩表演着。此时，已经有萤火虫在飞舞，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时间过的真快啊，我们回去吧，记得四奶奶交代，要在天黑前赶回去的。”贾阳首先，有些担忧的提议说。

“那多扫兴啊，我们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明天还要再走回来？”石风内心很想和顾仪在野外相处一夜，不无抱怨的口吻说道，“回去的房间可是男女分开的啊。”

“你想干什么！？野外很不安全的，咱还是听奶奶的劝告，早点儿回去吧。明天我们再向另一个方向游玩。”石舞白了自己哥哥一眼，期待的眼神望着大家。

“嗯……嗯，还是……回去吧。要不四……奶奶该睡……不好觉了，别……让她……担心我们。”哈历波憨憨的笑着，支持着石舞说到。

一行六人按照来时的方向，正要折返的时候，天上突然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不待思虑空闲，瞬间就降起了瓢泼大雨。

“这奇怪的天气，雨说来就来，一点迹象也没有，看样子，这是要我们留在这里啊，这下风仔该开心了吧。”须平说着跑向大塔方向，“都去塔里避雨！”

这雨还真是大的出奇，只一小截路程跑向塔中，但是每个人都湿透了。

进入塔的内部。

“嚯……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塔呢，里面真宽敞！也真是奇怪，11面的12层塔，据我所知，好像塔的层高基本都是单数，怎么这座是12层的？还有11个方向面，造型怪异，还真是没听说过呢。”贾阳上下环顾，仰面感叹。

听贾阳这么一说，大家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塔身结构和内部的粉饰物件。狮子、花卉、彩女、仙娥、龙鹤、葫芦……一些形容不出的形状和一些形式花纹………。难道这不是一座佛塔？居然没有一处佛造像。

“怎么都是些鸟兽、美人和花卉图案？我们分散开来，从回廊步梯那边，上别的塔层看看吧，也好找些引燃的东西，先想办法把衣服弄干了啊。”须平呆呆的，看着湿透的贾阳一会儿说到。

石风也在呆滞的望着湿透的顾仪，目不转睛。

顾仪却在看着墙壁上的图案，小声嘀咕着什么…………

“顾仪姐姐，你在干嘛？”小舞靠向顾仪，挽臂问到。

顾仪回过神来，看了小舞一眼，皱眉说道，“我能分辨出几个字形和字意，在形状上隐现文字，奇怪了，我怎么能看懂一些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哈历波也凑过来，盯着墙壁一会儿说，“都是……些几何图案……和蝴……蝶结，你怎么……能说是文……字呢？”

“给翻译一下吧，说的什么意思？”石风也走上前去，趁机隔断顾仪与哈历波。

大家凑在一起等待顾仪的翻译…………

“这一段描述，是到达此地的时间和缘由，我也只能分辨读懂一小点儿，大致意思是这样的，‘我的家门口，有两拨人发生了激烈战争，我都不清楚交战双方是谁，我的家园就变成了战场。我们族人发出干扰和破坏信号，把自己包裹起来以应付外面对战双方的燃爆破坏力。可是，巨大的爆炸力量，还是将我们从自己的原轨道上剥离拔除了，离开了我们的根。顺着‘太空激流’漫无目的地，速度奇快的，不由自主的到处飘荡、撞击。逐渐的，族人逝去者众多，怕是马上就要亡族灭种了。情急之下，我们只得利用自身的科技，发射出穿越所有时间与空间的呼救信号，又暗自调节，增强自身的‘被吸引力’，试图缩短时间，选择宿主，以便安定停留下来。一天，我们被一股吸盘般的强大力量，吸引固定于此，这里是个巨大的……巨大的空间。我们学习他们，探索着沟通的方式，真是繁巨冗长的过程啊。一晃眼，就已经过了近百万光年。哎…………高大的事物总是忽略我们的存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还有许多我都搞不懂。”顾仪一边分辨着，一边给大家解释翻译着。

“哦？原来我们这个‘剧场’是一群微小的外来生物搭建的啊，真是有点儿意思，要不大家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吧。”石风左右环顾着提议。

大家随即就在一层四周仔细寻找了一圈儿，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

“这群‘小矮人’也不知微末到什么程度？自己夸自己拥有那么高的科技，但是，他们这种学习态度和方式，真不敢恭维苟同，学习中文就好了啊，然后绘刻在墙壁上，不就能交流了吗？？”石风摇头叹息着，再次自以为是的发表看法。

“那样就简单多了，我们也能看的明白。……不对啊，顾仪，你，你怎么能解读他们的语言？”贾阳惊奇的转向顾仪，瞪大了双眼急切的询问。

“难道在你身体里面有这群‘小矮人’的基因？”须平眯缝着双眼，也朝向顾仪，疑惑的问询。

顾仪被质询的非常尴尬，自己也感觉不可思议，“这不可能吧？我怎么会有他们的基因呢？可是我又真能看懂他们的文字呀，是啊，他们怎么不学习中文？镌刻墙壁上呢？”

“你这……是……回答？……”哈历波感觉很好笑。

“我是回答不出，好吗。你们都有问题，我也奇怪呢，我也有问题要问啊，怎么回事？你们谁能试图解答一下？我居然能看懂他们的文字呀……怎么回事？小舞、小舞？试试你的读心术？”顾仪摇头连连，左右的踱步，有些慌张的小癫狂。

“看来顾仪姐是要疯了！你这是急病乱投医，我只对我能够看到的事物加以分析，还只局限于人。这里什么也看不到，你让我怎么‘读心’？况且这帮‘小矮人’是不是人形，还都不知道呢，也许是萤火虫，也许是蝴蝶，也许是别的什么呢。”小舞大笑着以手指刮脸，羞羞着顾仪。

“石舞说的是，也许他们根本不是以人形状态存在的，我们只不过是不认识他们的本体而已，可是要怎么分辨呢？他们究竟是什么形态存在的？一场大雨真是来的及时。”贾阳打着圆场，也尽力的思考着。

“这样吧，我们都去四周转转，上别的塔层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呢，也顺便找些实用的东西来烘干衣服，否则，姑娘们都要点燃小伙子们的欲火了。”须平坏笑着调侃说到。

三个女孩儿这才发现，自身都已湿透，万幸光线还不是很强，连忙掩饰后退说到，‘你们离远些 ！’

分作三拨，一组须平、哈历波，二组石舞、顾仪，三组石风、贾阳。石风一直在抱怨，这么分组真是不合适！石舞、顾仪最多到4层，石风、贾阳最多8层，须平、哈历波负责探索至顶层。

对分组还有意见吗？ 没人回答…………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