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乌鲁木齐的生活

汽车到站，由乐现在又要靠自己活着了。“好了，咱们该分手了，你的手机号是多少？”由乐问。“19068325674，记着联系我。”莹雪说。“好，一定。等我找到工作就把钱还给你。”“嗯，我去上学了，再见！”“拜拜。”当由乐进入沙漠时的各种悔恨到了现在全被自己藏在了心里，活得好是最重要的。现在可以去警察局自首了，可是他不傻是绝对不会去的。老天终究还是在沙漠放过他一命，但是他却没有借这个机会加以悔改。分开以后由乐一直沿着大街转悠，他自己没有什么技术又没有学历，这下子找工作难了。“老板？请问这里招工吗？”由乐走进一家饭店问道。“正好缺几个，进来吧。”“好，谢谢了。”“每天工资四十，管吃管住怎么样？”老板问。“好好，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干活吧。”由乐说。“嗯，洗盘子。”几个月后除了他平常的生活费已经攒下三千块钱了，这些日子生活太节俭了，不过相对沙漠这里就是天堂。“你好，请问吃点什么？”他见到又有客人进来了。“两碗面，谢谢了。”由乐一听是莹雪的声音急忙抬头看清。“嗨，你还记得我吗？”由乐问。“你……由乐对吧，你来这里啦！”“嗯，该还你钱了。”“不必了，我来给你介绍介绍我的朋友。”莹雪说，“这位是警局的宋警官。”她指着旁边的男人说。“什么？警察来了？”他心想，“看上去是便衣，应该不是来抓我。”“好，警官先生，我去给你们端面。”由乐说。“莹雪怎么和警察混到一起了啊，真倒霉！”他在后面小声说。其实这里的老板已经忍了由乐很久了，因为他干活不认真还经常打碎盘子，几天以后终于到了他的死期。“你听好了，这是你两个月的工资。”老板拿出一个袋子来，“我要把你开除了。”“为什么呀？”“我需要的是认真工作的职员，你去别的地方吧。”脱了这身服务员装，由乐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晚上只能一个人在大街上转悠。十七年了，今天是第一次喝酒。那个东西起先喝的时候不怎么样，后来看别人喝得那么高兴自己也就敞开脖子喝起来，反正他的胃不愿意接受还有他的脑袋，他的脑袋很需要这个东西。完了之后的确不错有种坐过山车的味道，只是他自己没学过什么武功，要不然可以打醉拳了。不过接下来倒真是让他过了一回打架的瘾。“喂！给我站住！”突然前面一声暴喝把由乐吓着了，还以为是警察叫喊呢，原来只是几个小混混在打人。“你们怎么打人啊！”他喊了一声就冲过去了。“他妈的没事找死！”那个人骂了一声。由乐举起手里的酒瓶，把这半年以来所有的不高兴全部集中到酒瓶子上。“啪！”酒瓶碎了，那人的脑袋却没有碎。好像是血吧。只有几秒钟血就流了出来。“揍死他！”他们喊着朝由乐打过来。没办法只能蹲下挨揍了。这时候后面的那个被打的人冲了过来帮他。“喂，我跟你们无冤无仇有事好商量啊！”“没商量，敢跟我们放肆就要教训教训！”打了半天，由乐和那个人都变得鼻青脸肿了。两人以大败结束了这次战斗。“倒霉蛋，你还好吧？”前面的那个人爬起来问他。“没事。”他翻了个身还继续躺着，“你到底怎么惹他们了？”“欠了钱而已，今天谢谢你了。”他说，“我叫赵志，你呢？”“我名字是由乐，你别谢谢我，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找个工作吧。”由乐说。“我没本事找不到，要不然你来一起干吧。”“你？都欠钱被打了。”“这只是暂时的而已，我是个搞炸药的。”“什么？那个好像是犯法！”“你小点声，犯法不让人知道不就结了。”这样由乐在第一次抢劫没有悔改自首后又踏上了不归路，接下来的日子他将倒霉了。他们俩互相搀扶去了赵志的小仓库里。“看看，这都是炸药！如果可以卖出去就可以挣钱了。”“好吧，反正我没有工作就跟你一起干吧。”“好兄弟！”由乐用自己的工资暂时养活两个人，那些炸药接下来的日子慢慢的都卖出去了。“我明天去青海弄炸药去，需要几天才能回来，你自己留在这玩几天吧。”赵志说。“好，我留下看仓库。”说着赵志就开着偷来的货车出去了，如果顺利这次又将运回几百公斤的炸药，不小心炸了的话我和赵志都会变成烟的。他们的手里有了钱当然就会疯了一样的花，尤其是由乐还从没有见过这么一大堆的钞票。“有钱了真好！”由乐一边走在街道上一边想。“哎，莹雪！”由乐突然看到她在前面走。“怎么？又和这位便衣出来啦！”“不说这个，你这几个月过的不错吧，在习惯吗？”她问。“太习惯了，这里很好。”“你们聊，我到前面去转转。”那个便衣说。“嗯，再见！”莹雪挥着手。“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呀？”他问。“兜了是朋友。”“你以为我信呀，难道不是男朋友吗？”“你说什么呢，当然不是了！我还上学呢。”“随便，反正阂没关系。”莹雪和他一起慢慢的散步。“再过几个月我就会毕业，到时候才会找个男朋友。”“我是不打算找了，先有了钱再说。”“时间不早了，等有机会再聊，我要回学校了。”莹雪说。“嗯，再见了。”回到那个仓库里，和由乐做伴的只有和蔼的炸药们。“如果把我的工作告诉莹雪她一定会杀了我的。”由乐心想。“那个便衣看上去牛哄哄的，我很烦！”也许是从莹雪救了由乐一命的那个时候就开始有点喜欢莹雪了，不过他始终觉得还是不要耽误她学习好。赵志正在高速路上开着车往回走，快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警察。“不好，怎么这时候出来啊！”他心里想。理所当然，他被警察叫下了车。“车里装的什么？”警察问。“咖啡，咖啡。”赵志说。“是吗，给我拿下一袋来。”赵志连忙上车去取了一袋，这是他准备以防万一的。“还算不错，再去给我拿一袋看看。”“嗯嗯。”车里只有三分之一是炸药，其他的全是真正的咖啡。在这里耗了几分钟后警察放他过去了，算是幸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