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浪天涯

浪天涯

有人说活着好累，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当你真正的面临死亡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从容的面对？生活可以让你感叹，但不能让你堕落，

可是往往会有人堕落下去，除了龙天，还有别人。

下月的武林大会已是让整个江湖开始沸沸扬扬了，更是有一些为了争夺武林盟主之位而不惜大动干戈，拉帮结派，笼络人心。

现在江湖上的派别已经日渐减少，没有那么多的派别，只不过是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倍出不穷。动不动就是一个高手，而且你根本不会知道他的来历，或许也没有必要知道，最重要的是看他是正是邪，不要成为江湖上的败类就好。

但是，往往就会有这样子的武林败类，这不，近些日子来，江湖上又传出有一武功极高的人，半月之内屠杀了好多正道之人。当然，可能对那人来说，他才是正义，而被杀的那些人该死。

现任武林盟主何东觉已经发出盟主令，希望各大门派在下月十五武林大会召开之前将此人除掉，以免残害更多的武林同道，甚至影响此次武林大会。各大门派也都积极领令照办，不为其他，为了能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也要力争将那人在武林大会召开前除掉。其实，明争暗斗已经开始，这就是江湖。

我们先说说此次武林大会将要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各大门派。

“爱恨门”梅少天，“雨林派”李修真，“红帮”纪元德，“清风派”林青阳，“南剑派”史明，“飞龙帮”柳飞龙……

这众多门派里面，可能出了柳飞龙真的不想争夺盟主之位而弃权之外，其他的各大门派掌门人都没有弃权，各个表面上在说是为了武林正义，抵御西域魔教来我中原武林搞破坏，其实更多的是为了他们那可怜的私欲。但是，他们没有真正想过，就算自己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能号令群雄，他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或者说是不是智勇两全，他们根本不去想，或者说要想那也是在争上武林盟主的位子之后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两件事，一件事就是苦练武功，另一件就是尽快找到那个杀人王，取他首级，以提高自己的威望。

在这些帮派里面，现在看来最有可能坐上盟主之位的要数李修真和林青阳两位，但是世事总是变化着的，此时我们也无法定论。

我们暂且不论这些帮派的创帮立派的缘来，就说现在他们的掌门人。“雨林派”李修真和“清风派”林青阳都已是不惑之年，他们有着相同的脾性，那就是沉着冷静，或者倒不如说老谋深算。

是这样子的，我们能想到的那些心思是每个人避免不了的，多多少少都会存在。当善念大于恶念时，这就是我们说的正，当恶念大于正念时，就是邪，就是恶。

但是，李修真和林青阳却已是多年来的挚友，这次他们谁都没有相让，不是不给对方情面，而是多少年来他们俩人没有交过一次手，都想着借这次机会，能真正的比试一回，点到为止。对于能不能争上武林盟主的位子，他们都在想，可能会有后辈在武功造诣上比他们更有能力，他俩不是怎么垂涎这位子。

说说他俩口里的后辈就要数梅少天和史明。

梅少天自幼跟随父亲习武，练就了一身的好武艺，剑法超群，但是从未与人交过手，缺少江湖经验，虽然年不过三十，但还是不排除他有能力争得武林盟主的可能，只有让我们拭目以待了。

史明跟梅少天差不多，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也是一个性情之人，年不过三十，已是一正房夫人，三个偏房妾室。

年轻人需要历练，需要跟人历练，梅少天需要，史明也需要。

这日，梅少天，梅小蝶兄妹和师弟邵剑风三人率领门徒刚出行，往日月山庄的路上，恰巧碰上了同样要去往日月山庄的史明一行人。

两个人对对方都是神往的多，但是从未照过面。初次见面，当然就少不了过多的客套了。这不，双方相遇，梅少天和史明各自抱拳以礼示好。

一番客套话之后，俩人进入了正题。

“梅兄，对于这次的武林大会可有什么想法吗？”史明首先开口问道。

“我只是希望此次的武林大会能真正的将我们整个武林团结起来，一致来对付西域魔教。”梅少天回答道。

“的确是，据说这西域魔教现在的势力不能小觑，已经有他们的人入关了。”史明跟上说道。

“此事我也听说了，看来这次的武林大会一定要选一位德才兼备的人，来统领我们一同对付西域魔教才好。”梅少天说道。

“也是，整个武林现在除了现任盟主何东觉，好像就是林青阳和李修真了。”史明说道。

“现在还很难说，江湖之上能人异士倍出，我想这次的武林大会一定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一场激烈的打斗是避免不了的。”梅少天说道。

“我同意梅兄的看法。”史明话锋一转又道：“那我同梅兄也是要切磋一下的喽。”

“我吗，虽然走走形式，也就免不了要和史兄请教的。”梅少天说道。

“那好！跟梅兄一直以来都是神交，不曾见识一下梅兄的武功，趁这次机会，一定要和梅兄讨教一番的。”史明说道。

“史兄可是要收下留情哦。”梅少天故作姿态说道。

“梅兄见外了。此去日月山庄也有半月路程，想着早点出发，沿途观赏一下各处的景色，呆在这里就没有咋出去过，还不知道外面的失误是什么样子呢。”史明说道。

“我也是同感，史兄，那我们就一道同行。”梅少天说道。

说走就走，这不两派的人一同朝日月山庄的方向行去。

这猛然一看，可是分不出是两派人，看起来很和谐的。可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肚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正的团结可是不能有太重的私欲的。

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那么此时的龙天又会在哪里，做些什么呢？

也不知道龙天还在不在忘忧岛上，或者他离开了，会去哪里呢？

关外，西域魔教的地盘。

原来，龙天自那晚之后编就离开了忘忧岛，径直来了关外。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他用了多长时间就已经来到关外，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的速度之快，无人能及。

关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很不错的地方，广阔的土地，一望无际。我暂且可以说是个散心的好去处，除了人少之外，就是时而会有的狂风沙尘，这在这里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龙天来此已经数日，倒还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天气。

这几日，龙天白天沐浴阳光，傍晚时分就去找野味和水来充饥。也怪，在这样子的地方他就可以办到，好像这些是对他来说轻而易举，谁也不知道他的那些水和野味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日，龙天来至一处牧民区，这里的空气好多了。牧民的穿着打扮就是和中原人的不一样，发束也是，男的头上辫子还多多的，龙天一看便不觉的笑了一下。

龙天的这一笑可是惹了麻烦。那些人就算不看你是中原人，就单单看你这傲慢的神情，也要发怒。这不，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撇下了羊群朝龙天这里走了过来。

“小子，中原来的？”为首的那个壮青吆喝道。

“是！”龙天的回答很简洁。

“来这里干什么？”另一壮青又说道。

“怎么，不能来吗？”龙天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反问道。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还不能来吗？你欠揍呀？”那为首的壮青话刚说完，重重的拳头就已经落到了龙天的脸上，打的龙天向后退了一步，但是没有还手。

难道这关外的人就是这么野蛮，粗暴吗？我想除了他们生活的环境以外，最主要的是他们以射猎为业，养成了这样的习性，代代相传，骨子里就有了那种脾性了，能理解的。可是龙天为什么就不多呢，他完全可以躲过的？

可能只有龙天自己知道了。

这不，那壮青一拳还不解恨，又是一拳过来。

龙天还是没有躲，这一拳打得龙天鼻子里流出了血，脸部微伤，这里的人力道还是挺大的。

“小子，以后说话注意一点，别在老子面前耍横。”那打人的壮青说道。

龙天擦拭了一下鼻子里流出的血，然后瞪着那几个壮青，指着那出手伤他的壮青说了两个字：可怜！

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是说给他自己的，还是说给那壮青，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龙天可以忍，忍！

那壮青也是不明所以，以为是在骂他，准备又要出拳，却被一声“住手”给喝住了，原来这一声说一女子喊出。

看那女子差不多跟龙天一般年龄，瓜子脸，双眼皮，一袭关外服饰，一头飘逸的长发，乌黑幼亮。可能是地域的差别，这里人的头发都是这般，黑，粗。

那女子走上前来，看了看龙天，然后数落那几个人说道：“迈达、哈蒙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对一个外来的人动手动脚的。”

原来那出手的壮青叫迈达，另一个说话的叫哈蒙顿。

被这女子一数落，其他的人都走了，只有迈达和哈蒙顿留在这里。

迈达嬉皮笑脸的看着那女子说道：“玉呀，我看这小子是从中原来的，就是一肚子的怒火，没控制住就打了他，你就不生气了。”

“是呀，中原人都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就是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打他算便宜了他。”哈蒙顿又在一旁搅和道，这他这话刚说完就被迈达一肘子，意思是不要再说了。看来这哈蒙顿却是个直肠子人，口无遮拦，心里藏不住事得人。

哈蒙顿会意，摇着迈达便离开走了。

那女子这才到龙天身旁，看了看龙天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这位姑娘。”龙天说道。

“你是从中原来的？”那女子问道。

“是！”龙天回答道。

“我叫第二玉，你呢？”那女子看来挺豪爽的。

“龙天！”龙天回答道。

“我家就在最前面的那个帐里面，我带进去给你擦洗一下伤口吧。”第二玉说完不等龙天说话便拿起龙天的胳膊向帐里走去。

龙天进账之后才发现，这是第二玉一个人住的地方，并不见还有其他人。出于人的天性，龙天对这女子的身世有些好奇。

第二玉没有管龙天是不是愿意，拿出了消肿止痛的药瓶，倒了些许粉末，用水冲化之后，就用毛巾擦洗着脸上中的地方。

龙天好像没有了思想一样，也没有拒绝，好像跟这女子很熟悉一样，她要擦就擦吧。龙天也没说啥话，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那女子。

商量好的一样，四目相对，心直跳，第二玉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而龙天只是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了下去，因为他生来就是一个不会脸红的人，对财物是，对女人也是。第二玉不好意思的把毛巾递给了龙天，让龙天自己敷一敷。其实这样子的事情龙天自己就可以了，非得要有这一出，可能是她是天生的爱帮助别人吧。

这样的尴尬局面总是要有人打开的，龙天就随口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有了，疽一个人。”第二玉说道。

龙天不想在问下去，不过希望她能自己说出他这会想知道的事情。

“龙公子，你来这里是有事要做吗，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就给我说，毕竟我对这里的事情比你了解的多。”第二玉显然不想再说下去，便改口说道。

“谢谢。不过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龙天说道。

常言道，逢人说话还要留三分，认识的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刚接触的陌生人呢。看来，人都是这样子的，对于陌生的人或者说刚刚认识的人来说，不能把自己的底细都要告诉的，没有什么错吗。

但是，年轻人总是傻傻的，感情丰富的不成，这不，没等第二玉再说话，龙天就开口问道：“玉姑娘，刚才那俩人是…他们好像都很尊重你？”

“我们这里整天除了遛马放牧，没有其他的事可做，他们刚才是要准备去放牧，你刚好碰上了。他们最恨中原人，所以就打了你。”第二玉说道。

“那怪我被打了。他们为什么这么恨中原人？”龙天问道。

第二玉地下了头说道：“是因为我爹。”

龙天这就很不明白了，便急切的问道：“说说看，或许是误会呢？”

可是第二玉还有事情要做，她可没有闲工夫吧自己的事情告诉一个刚认识的人。便改口说道：“龙公子，我还要去放马，你要不就先在我的帐里休息一下，等我回来了再给你找住的地方。”

龙天也知道第二玉是不想说了，也罢，她去放马，他也去，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呢。说道：“我的伤不碍事，如果可以的话，我陪你去放马吧！”

“好吧！”第二玉望了望龙天脸上的伤，看来真的是没什么大碍。

说走就走。龙天是第一次骑马，感觉真的不错，好像天生就会一样，他骑在马上就是那么一回事。

驰骋，驰骋，风、马、绿绿的草地，马蹄声、马嘶声、挥动马鞭的声音，忘乎所以、美妙，这是龙天此时的感受。

马群停在了一块草很茂盛的地方，第二玉和龙天坐在一边。

突然，马群中有一批身白如雪的白马放肆的狂奔乱跳了起来，第二玉二话不说，上马，策马，直奔那匹白马。

龙天看的入神，没想到第二玉的身形敏捷，去时像风一样。他不知道她内心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可以知道她绝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她虽然没有说过多的话给他，但是她的背影也可以告诉人一些答案的。也是，女人的背影总是充满着神奇感。

龙天这时看到第二玉骑着她的那匹马已经到了那匹白马的旁边。

只见第二玉直身一跃，正好骑在了那匹白马的身上。

那白马好像很不喜欢有人骑在它的背上，开始狂跳狂鸣，原地打转。突然，白马抬起前蹄一跳，差点把第二玉给摔了下来。

龙天看情况不对，便疾步朝这边走来。

那白马突地一后仰，竟把第二玉抛出了马背。

龙天急忙跃身，在半空中抱住了第二玉。

俩人平稳落地。不知道第二玉是什么感觉，但是初次和异性贴身的接触，龙天当时的感觉应该是很奇妙的。

龙天忙放开第二玉，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了。”第二玉说道，脸显然是通红的。

“刚才看你的身形，好像学过武功？”龙天问道，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他刚看到第二玉时就已经看出她学过武功的，这会只不过是要掩饰这尴尬的局面而一问的。

“学过一点，是一个恶人教的。”第二玉说道。

“恶人？他现在在哪？”龙天再次希望她能说一些她的事情。

“他是抛弃了我和母亲的恶人，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也不想知道。”第二玉说道，神情看似神伤。

“你父亲？”龙天问道。

“是！”答道。

不等龙天在发问，第二玉接着说道：“他叫天风，十八年前他出游来到我们这里，和母亲相爱。一年以后母亲就生了我，本来我们过得很好，可是在我十二岁那年，他出远门了做生意去了，我和母亲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他，怕他有什么意外。三个月后他回来了，带了一群武功很高的人，不顾我和母亲的劝阻，把我们这里所有年轻力壮的人都绑走了，狠心的撇下我和母亲，他走的时候只说等着他回来，会给我们好日子过的。可是，他一走就再也没有音讯。”

第二玉稍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自那次以后，我们这里的人对我和母亲就一直是敌视的目光，母亲悲痛不已。那一夜在我熟睡之后，她写下了遗书离我而去。等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帐外一片喧闹的声音，我出去一看，原来我母亲已经割腕自杀，是跪着死的，尸体已经僵硬。”

此时的第二玉眼睛里已是泪花涌动，但是这么多年来不曾提起的事今天好像要发泄一样，她要一骨碌的说出来。

她接着说：“母亲的手里是用血写的忏悔书，众人看了之后才知道，我和母亲也是受害者，所以就原谅了我们，可是我的母亲却已经不在了。从此，我们这里的人就非常的憎恨中原人，脾性好点的不搭理你，不好的就会对你大大出手，甚至会杀了你。所以，迈达和哈蒙顿他们今天对你那样也是这个原因。” “哦，我明白了。”龙天说道，他是该明白了。

“不过，他们俩心底还是善良的。”第二玉解释道。

“那你怎么叫第二玉呢？”龙天不解地问道。

“他原本叫第二剑，有一把天风剑。也只有我和母亲知道他的真名，这里的人只知道他叫天风。”第二玉说道。

“可是在中原武林之中好像没有听说过。”龙天说道。

“我也不知道，自那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被绑去的壮青也都没有回来，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可能死了吧。”第二玉说道。

“真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身世。”龙天说道。

“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此事，除了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以外，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的身世的人。”第二玉说道。

是呀，她这会能说出她的身世，最大的功臣还是那匹白马。要不是它，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俩人不会那么尴尬。这一尴尬不要紧，但是气氛总是要有人缓和过来的。也不知第二玉是不是脑子突然间不运行了，还是被龙天的一抱冲昏了头，她决来了。

而那匹白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他们的身后吃着草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或许是它不会说人话，或许是人就不懂牲畜语言，形体语言和嘶叫声。在人的世界里，牲畜有可能就是牲畜吧。当然，人在人的世界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对于龙天来说，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的遭遇确实让人很同情，你看现在就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孤儿，痛心。也不知道她的父亲还在不在这个世上，如果在的话，为什么不来看看她，或者把她接走呢？恐怕只有天风自己知道了。

龙天的记忆中，在中原武林确实没有叫天风的这么一号人，但是也排除是西域魔教的人。因为在血凤凰给他讲述江湖上的人和是非的时候，曾经多次说到西域魔教的三魔和四大护法，三魔是天魔、血魔和人魔，四大护法是剑神、金燕子、西门羽化和陆小小。当然，中原武林对西域魔教的人知道的并不多。

照此看，如果天风还在人世的话，那么有可能就是这七个人当中一个，当然这只是猜想。可以看出，第二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她的心里肯定还是想见到他的父亲。

第二玉能把这些事情告诉他，肯定还是对龙天相信的，而龙天也感觉应该帮助她找到天风，她的父亲。

“龙公子，说说你吧。”第二玉说道。

是呀，女孩子兜了她的故事，龙天怎么就不能说说他的故事呢，那就要看怎么跟她说了。

“我现在也是一个人，没有目标的活着，我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只是一直走着就到了这里。”龙天说道。

“哦，那你的家人呢？”第二玉问道。

龟龟，龙天就怕问这些事情，其实他自己也好无奈的。该怎么回答呢？龙天就是龙天，几句话就可以解决。

“我不知道，从我记事起，我的身边就只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我的什么人，他很少说话，但是眼睛里总是散着异样的光芒，让人害怕。但是他对我很好，叫我读书习武，一直到半年前他就去世了，我无依无靠的这才浪迹江湖，走到哪就是那了。”龙天回答道。

第二玉只是“哦”了一声，她也感觉不好意思再问什么了，所以就改换语气问道：“龙公子，听说中原那里很美，有青山绿水、有奇花异草，夏天鸟语花香的，是不是？”

“是，有那样的地方，但是不是到处都是。你没有去过中原？”龙天这会有点同情眼前的这个女子了。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去中原看看。”答道。

“想去还不是你一个决定的事情。”龙天补充道。

“龙公子，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第二玉问道。

“你们这里真的不错，很清静，我想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再走，不知道你欢迎不？”龙天反问道。其实，他是真的想待一段时间。

“看你说的，你想到哪，我又不能支配的。”第二玉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来，很是好看。她又说道：“等回去了，我给你找个住处。”

“不用麻烦你了，我晚上可以坐在这里闭目养神，一睁眼聚天明了。”龙天用手拍了一下草地说道，意思就是晚上在野外打坐就可以，不想麻烦她和其他人。

“那怎么能行呢，我回去再数落一下迈达和哈蒙顿，你今晚就住在哈蒙顿的帐里。”第二玉坚持说道。

“真的不用，我不喜欢和别人住一个屋子。”龙天说道。

第二玉有点热脸贴了冷的感觉，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随你吧。不过晚上外面很凉的，我那帐里有几张虎皮，晚上了给你披上避避寒。”

“你不知道的，我这人从小就怕热不怕冷的。”龙天实在是不想麻烦她，坚持的说道。还有，第二玉也许不知道，男子都是怕热不怕冷的。

第二玉见实在拗不过他，便不再纠缠于此事。

龙天的感觉是第二玉确实是很热情，人也长得很美。

夕阳西下，一天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

龙天和第二玉骑着马，驱赶着马群回家来了。

别处牧羊和牧牛的迈达和哈蒙顿也回家了。

仔细听来，好像到处都是“咩”“哞”“咴”的牲畜的叫声，还有人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