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凤凰

血凤凰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在江湖开始有血凤凰这么一号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是男是女，也没有人见过，一切仿佛是传说。但江湖总归是江湖，无风不起浪。因为近日在江湖上确实出现了红色标记的凤凰图案，而血凤凰的图案仅仅只出现在洒落难民堆粮食袋上面。这引发而来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各大商贾粮仓里囤积粮的减少，告官无用，江湖追查也无济于事，根本找不出来此人。

而这事就发生在李家镇。

在这些商贾里，受损失最大的要数方震海了。当然，有些事情我们是说不来的，总是希望好人有好报，而坏人就遭天怒。不过，发生了的事情是我们可以讨论的，也确实如此，方震海在李家镇富甲一方，囤积的粮食如不是被人拿去赈济难民，放在粮仓之内不动的话，有个几年也都会发霉的，这样一来，那人也算为他积点德，岂不是好事？然而，方震海不会这么想，为了不让窃贼再来盗取粮食，他加派家丁护院保护起粮仓，这不，今夜方震海的宅邸灯火通明，人员晃动。

正堂，方震海，“护主八侠客”。

原来，李清风派这八人来此地的目的除了找药引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将龙廷他们灭口。在半途传来夫人已去的消息，药引之事当不再照办，剩下的就是灭口。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龙廷和艾梅自那日之后，再没有出现在李家镇，更是无人知道他们的下落。这次，八人来此地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江湖上传出血凤凰一事，李清风便命他们八人留在此地，详细调查此事之后再返程复命。暂不说每个人都对血凤凰一事都好奇，力求要查出个原委，单就这里的商贾失粮一事也不是小事。

今夜，此八人和方震海一起。他们的心是激动却又恐惧的，因为血凤凰对他们来说不仅是个传说，有可能也是一个噩梦。

家丁护院把粮仓保护的密不通风，弓箭手也都布置到位，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希望这个传说中的血凤凰能再次出现。

要说你们等我来，我不来的话，那就太让你们失望了。权衡一下，给个面子，我就来。

果是一条黑影闪来，只听见粮仓的门“咯吱”一声开了，大锁重重的掉在了地上。瞬间，所有的家丁护院和弓箭手把粮仓包围了起来，看起来是密不透风。

“血凤凰？”方震海赶上前来大叫一声，“护主八侠客”紧随其后。

只听“哈哈哈……”的一声长笑划破夜空，摄人心魂。

笑声毕，只听那人喊出：“方震海、“飞云”贺飞云、“野狐”鲁雄、“燕子”杨鹏、“枣镖”白无双、“金甲”肖晓鹤、“索命鬼”殷泽、“半斤”梅家洛、“追风”宋世龙。”

此话一出，不仅是方震海，更让“护主八侠客”也没有想到。不错，那人所说的就是他们九个人。

“护主八侠客”各个身形彪悍、魁梧，皆使长剑。“飞云”贺云飞年方不过四十，生性比较稳重，数八人之首；“野狐”鲁雄，生性鲁莽，排第二；“燕子”杨鹏生性随和，排第三；“枣镖”白无双生性冷漠，少言，排第四；“金甲”肖晓鹏嗜酒如命，排第五；“索命鬼”殷泽生性凶残、暴力，排第六；“半斤”梅家洛娘娘腔，排第七；“追风”宋世龙年方二十有六，数最小，对命令为令是从，办事从不打折扣，且多愁善感，排第八。

按耐不住的殷泽首先开口喊到：“有种的出来照面，不要像个鳖龟一样藏头露尾”。

这激将法果然灵验，那人顿时出现在粮仓门外，但是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现的。这不仅仅是开始，更重要的是号称“索命鬼”的殷泽也随之倒地不起，全身脱力。没有人看见这是怎么发生的，众人看到此情形都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火光闪烁！

再看那人，脸扣鬼脸面具，只露出鼻子以下，在火光的映衬下，可见山羊须。及此，足见这人年岁已高。再从刚才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至少也有一花甲的年龄。

现已是初春时节，万物复苏的季节。在这样的时节里，在这样的夜里，若不是有燃烧火把的味道和紧张的气氛，完全可以感受到万物生长的气息。

生命是可贵的，却也是脆弱的。

“前辈是……”方震海问道，其实是要确定是不是传说中的血凤凰。

“方震海！”那人用深沉的语气说出了三个字。

“正是鄙人！您？”方震海还是在发问。

“取你的屯粮赈济难民可是不愿意？”那人也发问道。

“哈哈，哈！”方震海憋足气力笑出两声后随即又说道：“敢问前辈可是江湖上传闻的血凤凰？”

终于问出口。

“你认为呢?”那人还是深沉的语气。

“想必就是！”方震海此话说得也够滑稽。

“看来今晚你似乎不愿意让老夫取走你这屯粮了？”那人说道。

“恐怕有点难！”方震海言到。

“要过招就快点，不要婆婆妈妈的。”娘娘腔的梅家洛不耐烦的说道。

这话一出，鲁雄已挥剑刺向了那人，可是剑尖到那人身前两尺之处再也前进不了。随着“啊”的一声，鲁雄好像被人超胸一掌，不由地向后飞去，倒地，脱力。但是没有看见那人出掌。

这样一样来，在场所有的人虽然恐惧，但也是被逼得要狗急跳墙，鱼死网破。

“弓箭手射死他！”方震海大喊一声之后，箭似飞雨般地射向了那人。

本以为那人非死在乱箭之下，可曾想到，所有的箭在那人身前两尺处尽数落地，齐数摆在了那里。

吓得众人又后退数尺，弓箭手也放下弓箭，换成了钢刀。顿时，空气变得凝重起来，摒弃火把燃烧“哧哧”的响声，剩下听到的就是在场除了那人以外的心跳声，没有人可以感知此人的武功修为到底有多深，足可见其修为轰功已经到了化界。

可以说在那人面前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有出招的机会，更别说他杀掉他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又折返进粮仓之内，片刻之间出来之后，两手拎着四个装满了粮食的麻袋，那一个麻袋的重量至少也过百斤，在他手里却显得是那么的轻。

只见黑影一闪，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噩梦！久久不能散去。

对在场的人来说，这就是噩梦，完完全全的噩梦，刚才发生的一切只能用噩梦来解释，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相信这是事实。

“血凤凰”不是传说，而是噩梦！不仅仅是对他们，也许对整个江湖，整个恶势力的江湖来说也是噩梦。

当众人惊魂未定的回过神来后，脑袋里一片空白，清楚可见的是粮仓门上那“血凤凰”的神秘红色标记。

听过，没见过、经历过，那是传闻，当真正的亲身体验了，恐怕就能不再仅仅是经历，有可能是对自己的诅咒。

对于“护主八侠客”来说，此次可谓是大丢面子，一向仗着有李清风撑腰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曾想今晚在众人面前落得如此狼狈不堪不说，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对他们的声望就会大大受损。但是，败在“血凤凰”之手，也不算丢人，技不如人罢了。

至此，“血凤凰”一事在江湖上便传闻四起。夷所思的传言遍及江湖，不仅有对其武功修为的说法，更奇怪的是怀疑其男女之身。

似乎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杜撰一样，或者说是扯淡，然而这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事不仅仅是在江湖上引起波澜，就连朝廷也被惊动，正派御侯王侯惊天率大内高手正赶往此地来查此事。再看少林寺内，方丈空成大师和师弟空戒正在议论此事。

“师兄，您说这江湖上传言的“血凤凰”一事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空戒问道。

“凡事皆有因果，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空成大师顿了一下又说道：“看来，江湖上又要出现大事了。况且，确有“血凤凰”此人。”

“请师兄详解！”

““血凤凰”此人现在若论年岁，有百岁之余，老夫曾经有幸目睹过他的武功修为，那是我们遥之不及的境界…”空成大师停顿了下来，似是颇为神伤。

“师兄因何不再说下去？”空戒问道。

“哎！”

空成大师叹一声之后便又接着道来：

三十年前，一群异邦武士来至少林寺，他们最大的目的是灭绝少林僧人，毁掉少林武功，以便在中土能发展他们的势力，足见其心狠毒辣。当时，整个武林都知道，他们在打败了各个门派的掌门人之后，不但没有停手，而且不仅是掌门人性命不保，所有的人都不免于难，门徒家丁被断头，妇女被他们玷污之后也残忍的杀害。之后曾有扬言传出，要在三日之内灭掉少林。从他们的穿着发饰上来看，确是东瀛人无疑。

那日，少林寺众僧人和那些东瀛人打杀成一片，真可谓是血流成河呀，惨不忍睹，看着僧人一个个倒在血泊里，看的着实让人心碎。

老方丈虽然武功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是毕竟岁月不饶人，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看那时，有一和尚正遇背后有人袭击，方丈倒提一口气，跃身过去，一掌劈在了那人的脑袋上，顿时脑浆迸出。

然而，就在那时，另一东瀛人持刀飞身向老方丈刺来，当老方丈的身形刚站稳，还没有来得及回神，那人的钢刀已实实的插进了老方丈的胸口，老方丈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而这口气再也没有上来。

被救的那和尚悲怒交加，体内无名的气力油然而生，握得石头般拳头向那人的头部打去，只见那东瀛人被打了个熊猫眼，这倒好，惹急了，那人从老方丈的身上把刀抽出来，刺向了那和尚。

这次看来是死定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其他人还在激战，那和尚闭眼准备等死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红光，霎间，伴着一声嚎叫而至一人，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你看那人，脸扣鬼脸面具，一身粗布衫衣，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所有的人都望而生畏，因为现在他们连呼吸都很困难。

“东-瀛-人-！”那人恨恨的说了这三个字，听声带，此人足已有古稀之岁，但看身形样貌却是四十不到的样子。

所有的东瀛人便齐聚一处，准备一绝死战，他们可不是怕死之辈，就算知道不敌，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这就是东瀛人。

东瀛人不但不怕死，而且是团结的，他们手持钢刀一拥想那人冲去。

就在最前面的人快接近那人面前两尺处，那人伸出右掌左摆右摆，那些东瀛人就像死人一样被那人左右。瞬间，所有的东瀛人被那人分成了两列，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除了他们的灵魂还在动。

杀人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件快事，但是在这里可以，而且杀的大快人心。

只见那人提气运功，双掌击出，瞬间只见那东瀛人一个个身首异处，身体碎成一块块血肉模糊的块墩，而每颗头的额头上都有一个红色的图案，正是凤凰图案，脸颊上还有一个字——狗！！！

死去的是没办法看到这些，而活着的人看了也真是大快人心！

当众僧人还在看的发愣时，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事由于涉及少林寺的威望，终究没有传到江湖上。而经历了那次杀斗的僧人大多进后山隐修武学，不再过问世事。

从此，江湖上再也没有出现过有关那人的传闻。

……

“那被救的和尚就是我！”空成大师说道。

“东瀛人狼子野心，凶残至极，幸得我武林有一如此之人，我少林才不致被灭寺。三十年前我还没有进寺，难怪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

“如今此人又出现在江湖上，定是又要发生了什么大事了。”空成大师说道。

“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空戒不解的问道。

空城大师稍作沉思后便道：“那只有我佛知道了！”

“阿弥陀佛！”

当然，终会有真相出现的那一天的。

此间江湖又淡定过了十八年。

十八年以来，关于“血凤凰”的传闻很少有人再提及，也许是岁月的流逝，让一些人忘记了那噩梦一样的传说。但是，总会有一些人还记得，甚至讲给了他的后人听，因为他们生活在那场噩梦里面，而这些人里就有桀骜不驯、深藏不露的侯惊天，还有方震海。

侯惊天当年率大内高手行至李家镇没有查出任何关于“血凤凰”的线索，只是把粮仓门上留有红色标记的那扇门带回了御侯王府，至今一直在研究。

这不今日，侯惊天捋着鬓须，望着那红色图案入神。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琢磨着这个图案，因为他知道，这图案绝对没有颜料的成分，而是血，人的血。而这血却是人体内的废血，用功之后将其逼出，对人有利而无害。怎么会有这样的神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因为他是无论如何也练就不出来的。而且，废血逼出体内之后形成凤凰的图案，仿若就是细心描绘的一样，这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望着那图案，侯惊天眼神中射出一股莫名的光，那光不用再解释，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李家镇，方震海宅邸。

看来，方震海一家人还是其乐融融吗，这不，和夫人及女儿方玉雪在花园练剑玩耍呢。这方玉雪便是方震海之女当日在龙天的满月酒宴上，方震海夫人腹中的胎儿正是此女，现已芳龄十七。

这样奢侈的生活方式，穷人是不敢想象的。就不算其子方玉龙现在李清风府上当差，光是有李清风这么一个岳父，已经是不愁锦衣玉食，更别谈温饱问题了。

你看，这会他正在教方玉雪练剑。

只见剑在他手中似游龙一般，使得得心应手。而方玉雪天生聪明，一看便会。

你看她，剑挑剑刺，出收把握得恰到好处，对于不懂武功的人来说是看不出来究竟的。

练了片刻之后，收剑入鞘，引来了父亲的赞赏。

“还是我的女儿聪明，看这架势武功已经和爹不相上下了。”方震海夸赞女儿说道。

“哪里呀。爹就是喜欢挖苦雪儿，娘给评评理。”方玉雪撒娇的说道。

“你爹说的没错，我们雪儿的剑法武功现在确实很好，胜你爹有余。”方夫人回答道。

“娘也是，不理你们了，我回房去了。”方玉雪说完便要走。

刚好，管家过来。看来是有事要告诉方震海。

“老爷，外面武馆来了小乞丐，说是想学功夫，我们不让，他就耐着坐在武馆门口不走了。”管家说道。

“岂有此理，我们去看看。”方震海说完便和管家一起超武馆来了，方玉雪还没等管家说完就先行一步来到了武馆。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小乞丐，竟敢如此大胆的来“方家武馆”呢？

方玉雪怕被父亲看到而藏在隐蔽处，看到方震海已至，便隐了起来。

你道那方震海看到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小乞丐：

衣衫破烂，披头散发，脸上土来吧唧的，像个干泥鳅。不过，最让人不敢小觑的是他的那一双眼睛。怎么了，阴沉、冷漠、淡定，总之眼睛里无光，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死人一样。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方震海厉声向那乞丐问道。

“知道，方家武馆，我来就是要学武功的。”那乞丐回道。

“你觉得你够格进方家武馆吗？”方震海有问道。

“你看了一样东西之后就知道我了。”那乞丐嘴角一动，诡异的一笑说道。

“什么东西？”方震海问道。

“我想这个东西你不希望被别人看到。”那乞丐冷冷的说道。

“好，咱们换个地方。”方震海说道，随之领那乞丐到了一侧。

那乞丐便从怀中取出一粗布麻袋递与方震海，方震海也毫不防备的接过。

他细细看了看，再翻过来看时，霎间他的神情变得凝重，愣住了，回不过来神了。他的思绪已经随着那麻袋上的图案飞到了多年前的噩梦，不错，就是“血凤凰”。

但是，方震海更是惊讶的是，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乞丐怎么会有此物，而且看着他的眼神总有一种让人浑身发颤的感觉，莫名其妙。

“你叫什么名字？”方震海问道，他的语气好多了。

“龙天！”那轻乞丐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晴天霹雳，晴天霹雳，绝对是晴天霹雳！

方震海不由得后退两步，差点没有摔倒。

不错，正是龙廷之子龙天！

“你父亲是？”方震海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

“不知道！”龙天说道，或许是他真的不知道。

“那龙天这名字？”方震海迫切地想知道。

“我师傅说我原本就叫龙天！”龙天说道。

“你师父是？”方震海期盼他说出来的是“血凤凰”，但也怕他说出来是。

“不知道！”龙天说道。

“我愿意听你讲讲你的事情！”方震海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他有太多的疑问，而且他感觉能从着年轻人身上知道很多关于“血凤凰”的事。

“我走投无路了，现在没有地方住，只能沿街乞讨，希望你能收留我！”龙天说道，并不急着说方震海想知道的事情。

“好，好，今后你就在我的武馆住下，锦衣玉食不会少的了你的，这个你放心。”方震海这会如获珍宝似的答应的挺痛快。

人呀，有时候就是这么的贱，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利益，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不惜低声下气，卑躬屈膝，也许这是好多人的同性吧。

再看那藏在隐蔽处的方玉雪，看着龙天的眼神，情窦初开的年纪，好奇是肯定会有的。当然，好感就谈不上了，厌恶也没那么严重，反正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年轻人不上眼。也是，对于这般年纪的姑娘来说，内心的那种懵懂已经开始有了，所以在看异性的时候，也都有自己的一些标准。

就这样，龙天在方震海的武馆里住下，被待如上宾，锦衣玉食当然不在话下。你看，换了一身行头的龙天：

不说他华丽的衣着，但看他那身形，眉清目秀，气度不凡，唯一眼中不足的是他那双感觉从来都没有光的眼睛。可怜、可怕！

在下来的时间里，方震海多次试图从龙天的口中了解“血凤凰”之事，但是龙天对此事再只字不提，着实让方震海气恼，但也不能发怒。

此间已是夏月！

龙天来此已有三月有余，在这三月当中，他在武馆跟随其他人练武，可能是他天生记忆力超凡，三月当中学会了其他人已学会和没有学会的所有武功，剩下的只有方震海所保留的功夫。然而，这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龙天有个栖身之所，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对于能不能再学到方震海保留的武功已经没有多大作用，或许他也根本就不需要学，甚至是已经学了的武功。

但是，对于方震海来说，他可不这么想，因为通过三个月的接触，隐约的让他感觉到眼前的龙天绝对不是一般人，一个想法悠然升起在心头，因为他感觉龙天有可能是带艺来学武，而且另有其他的目的。

而龙天呢，他虽也感觉到方震海对他有所怀疑，但还是装作没有察觉，不动声色。

这日，天气不错。人的心情也不错，或许龙天的心情总是跟天气挂钩的，这不，早早的起床之后，便去外面练功。

其他人也一个个起来，没有人会注意到龙天的功夫已经在他们之上，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武功，这里除了方震海。

龙天练完收功，其他人才开始练。

方震海也从内屋出来，向刚练完功的龙天迎了过来。

看着即将到跟前的方震海，龙天嘴角动，诡异一笑，任何人都没有看出。

“龙兄弟在方某这里主的还习惯吧？”近前来的方震海依然很客套的问道。

“多谢你能收留我，真的很感激！”龙天说着便抱拳做了一揖，算是感谢。

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阎王面前说胡话，人有时候就是要这么虚伪，可以没有很深的城府，但是不能不懂处事的原则，哪怕是违心，别有目的的。

“客气！如有怠慢之处还请龙兄弟直言。”方震海说道。

“没有，我在这里被奉若上宾，实是受宠若惊，难以回报！不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请尽管问，但是对于之前你一直问的那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龙天说道。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这个不急的。”方震海说道，其实他是不迫切的想让龙天说的，但是这样子显得他沉不住气，有失脸面。

“多谢理解！”龙天客气地说到。

“不知龙兄弟下来有何打算？”方震海试探性的问道。

“寻找我爹娘！”龙天回答道。

“你爹娘？”方震海不由得问道，他现在越来越相信龙天正是龙廷、艾梅夫妇之子，因为看龙天的眉宇之间，酷似龙廷！

“对，我师父曾经说过我爹娘有可能还活在人世。”龙天回答道。

“你师父交了你些什么？”方震海急切的想知道，哪还管这自由失去父母之痛的人的感受。

“读书，习字！”龙天简短的回答说到。

“都是交那些书呢？”方震海问道。

“四书五经，诗稿之类的。”龙天回道。

方震海没有听到对他有用的任何东西。

方震海呀，方震海，看来要从龙天身上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还得等上一些时日了。

那就放一放吧！相信终有一天他一定要从龙天的口中问出“血凤凰”更多的事情，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龙天，龙廷之子。

十八年前的那日，小红抱着龙天坠落悬崖。当时在半腰被人所救，而小红终因虚脱而死，命大的龙天被那人救了之后，行踪全无。

据江湖传言，有一忘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