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轻轻一吻

林烨轻手轻脚地完成了洗脸，没有牙刷，便只能用清水漱口，用手指沾了一团牙膏稍微清理了一下口腔。完成这些后，林烨便回到文婷的床边，看着文婷熟睡的模样似乎也是一种享受。此刻林烨才敢近距离地观察文婷的脸。

文婷并不能算是一个顶级美女，林烨见过的女人中，有很多都比她漂亮。但是，文婷有一股其他女人无法模仿的味道。林烨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味道，他只是被这股味道给吸引了。

白皙的面颊上并非是无暇，还依稀可见刚刚淡去的痘印。不过这并没有给她的脸造成美感的缺损，相反给她添了几分青涩，属于小青年的青涩。微微闭上的眼睛中，眼球时不时规则转动。林烨知道，她肯定还在做梦。想到这里，不禁嘴角微微一扬，不知道她的梦中会有些什么。林烨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期盼……

小巧的鼻子看上去十分精美，没有一点黑头。向下便是那殷红的嘴唇，此刻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完全没有一点淑女睡觉的风范。不过，这微微开启的嘴唇，却是十分诱人。林烨竟生出一种将自己的舌头探入其中的冲动。当然，这也仅仅是只能想想。

林烨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文婷的面颊。没想到文婷却一个翻身，将他的手压在了面下。一只手将林烨的手腕抓住，轻轻用脸蹭了一下。这时，林烨明显感觉到了文婷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抖了一下。林烨心中咯噔一下——文婷醒了。

果然，下一刻文婷睁开了眼睛。不过，眼中却是笑意。只听她道：“你小子，趁着姐睡着了，竟然偷看。还动手摸我脸。”

“呵呵，你脸很好看嘛，不趁着你睡着了多看几眼，岂不是不划算！”林烨没想到文婷竟然是这种态度。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通过以前他的经验，女人在熟睡醒转之后，心理罪脆弱，这个时候很想抱着东西。另外，人在晨间醒来后，生理欲望是一天中最强烈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女人，往往会做出一些颇为出格的事情。（男人怎样，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早上起来的时候都知道的。）

“你的手也很温暖，嘴也很甜。”文婷用颇为柔情的眼睛看着林烨，轻声说道。“你要是在大几岁就好了。”后面一句话说得极为轻声。

“大几岁怎样？”林烨立刻笑着追问，“大几岁的话，你是不是就做我女朋友了？”

“乱说。”文婷微微一笑，轻轻拍打了一下林烨的手，“不过，再大几岁的话，也许就适合你的心理年龄和成熟气质了。”

“我就真的那么老？”林烨笑问道。

“男人老一点好，老男人可是宝。”文婷哈哈一笑，微微用力从床上爬了起来。毫不顾忌还坐在床边的林烨，伸了一个懒腰。胸前因此高高突起，林烨立刻转头，要再来昨晚那么一出，他可就顶不住了。

“臭小子这个时候知道害羞了！”文婷见到林烨转头，哈哈一笑道，下一句话却是让林烨万万没想到：“老实说，昨晚上我从浴室出来，你是不是全看见了？”林烨顿时大惊，果然晨间醒来的女人，做的事很出格，说的话也很出格。

“哪里……”林烨还想抵赖。文婷却用玉手葱指戳了一下他的头：“说实话。”林烨开始做心理挣扎，这个时候要不要说实话他可真不知道了。犹豫片刻后，直觉告诉他，可以说实话，然后便微微点点头。

接下来，文婷更是出格了。林烨突然感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从背后环住了自己的脖子，两团温柔的肉肉挤压在了自己背上。于此同时，文婷轻声在林烨耳边说道：“不准多想。”顿了顿又道，“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身体的男人。”文婷不知道自己会和会用男人这个词，也许是因为林烨那成熟的气质吧。

林烨顿时有点慌了，不过他希望文婷接下来会说：“你必须对我负责。”但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文婷将脸靠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接着说道：“你都看到我身体了，让我抱一下总可以吧。”声音在颤抖，接着林烨感觉到一滴温温的液体落在了自己肩上——文婷哭了。

半晌，林烨才缓缓说道：“那……让我娶你行吗？”

“不行！”文婷突然放大声音说道，“我比你大，我是你老师！”话很坚定，似乎是不容质疑。但是，林烨却在其中听出了几分懊恼。林烨这才猛然想起，1998年的社会对于姐弟恋是很敏感的。不但如此，往后的很多年，都十分敏感。

林烨缓缓转过身，正面看着文婷。此刻文婷脸上已经挂上了两行泪珠。林烨抬起手轻轻拭去文婷脸上的泪，然后轻轻吻了一下文婷的唇。文婷没有反抗，林烨也有绝对的把握她不会反抗，因为此刻她的心理很脆弱，正需要人的安慰。他能感觉到，文婷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文婷的唇很软，很润。以至于林烨吻上去后，很不想分开。不过，他不能长吻，因为那样的话，文婷的生理防线会崩溃，随后如果继续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心理防线也就随之崩溃了。

林烨知道，这个时候的文婷说的话肯定是心中所想。但是，这个时候的她，也是最冲动的。他不能做一些让人后悔的事情，他必须保持冷静。文婷还想贴上来，却被他推开了，轻声说道：“起来了，我们得准备去学校了。”说完兀自站起。

文婷心中微微一怔，林烨的态度让她立刻醒悟过来。林烨的冷静，让她又对林烨添了几分好感。接下来，两人很少对视。林烨知道，随着文婷逐渐清醒过来，两人之间肯定会出现尴尬。

兜女人出门不容易，这一点林烨早已经认识到了。文婷也不例外，洗漱，化妆，换衣花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当两人出门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林烨不禁有点担心会迟到了，八点半上课，从郊区到校区，这一个半小时怕是不够。文婷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出门，到学校的时候，差不多8:25。”

“你还算得挺准。”林烨呵呵一笑，两人疾步走上田间小路。无论怎样，前提是得赶上合适的一趟公交车。不然，迟到还是肯定的。路上，林烨才感觉到了昨晚被围殴后，身体上的痛楚。几乎是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身上的瘀伤。那些天兴帮的家伙，出手还真重。若是换作另外一个身体弱小点儿的，这恐怕得进医院躺一阵子了。林烨忍着伤痛，两人一路无言。显然，晨间的事情，令文婷心中有几分芥蒂了。

赶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果然是8:25。这个时候，校道上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文婷和林烨同时进入校园，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时，林烨远远看到班主任正从校道上走出来。文婷也看到了，两人对视一眼。趁着班主任还没有看到，文婷立刻放大声音说道：“林烨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都快上课了，还不进教室！”

林烨大汗，这文婷的脸翻得太快了。她的声音果然引起了班主任的注意，不过，班主任发现她们只是迟早的问题。班主任抬起头，看向两人这边。林烨只得配合地点头道：“早上错过了最早的车，这才到学校呢。”

“记得早起，快高考了，不能偷懒。”文婷挺直了腰板说道。此刻，她身上完全找不到那个小女生的模样了。林烨微微一笑，点点头。当初文婷吸引他的，也正是这装出来的气质。不过，林烨也并不讨厌她隐藏的小女生模样。“真是的，一个学生包也不带一个，你回家难道就不复习功课的？”文婷随后还加了这么一句。林烨大汗，昨晚出来，谁会想到会到文婷家过夜。不过他却能看到文婷眼角的一丝调笑之色，看来这妮子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呢。

班主任这时走到两人身边，两人这才佯装看到班主任，文婷率先打招呼：“马老师，早。”林烨也微微颔首，说道：“马老师，文老师，那我先进教室了。”两人点点头，林烨便疾步走开。这时听到背后传来班主任马老师的声音：“怎么样，这孩子思想上没走火吧？”

“很懂事的一个孩子，比我们当初上高中的时候懂事多了。”文婷笑着说道。

“恩，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也不知道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下让他懂事多了。”马老师说道。“听说你昨天去他家家访了，有什么收获。”看来，这马老师的消息也很灵通。

“最近他家里是出了点事情，父母遇到了一些难处。估计也正是如此，让他看到了生活的艰辛，因此变得成熟懂事了吧。”文婷的理由很是普通，这是大多数孩子突然从不懂事变得懂事的原因。林烨微微一笑，后面的话就听不清楚了。不过，从文婷的话可以听出，当初似乎是班主任让她来了解林烨的。

林烨从后门进入教室，沈清文摇晃着她一颗大头凑过来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烨不明地转头问道。

“少装蒜！”沈清文冷哼一声，“我可是知道的。”林烨一愣，又问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哼……”沈清文撅起鼻子凑到林烨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昨夜去哪里了。”林烨听此面色微微一变，不过心中却是大惊。沈清文如何会知道自己的去向？如果她真知道，昨夜自己在文婷家过夜，她一张大嘴巴，说出去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