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律师

闸北区警局位于临平路靠近外白渡桥方向，距离中铁集团不过是三条街而已。

被带进警局之前，叶凡心里想到的只是诸如官匪一家、狼狈为奸等词语。

不可否认，那个金老五自然是有些人际手段的人，居然能够调集警局的人来对付自己，这倒是有点儿意思。

在叶凡的认知范围内，公安执法一直是正能量的。

当然叶凡也没怀疑马彪大队长一行人就存在什么问题。

只是不可否认，警局的行动的确是跟金老五有关系，诬告自己打架斗殴的本来就不会有其他人嘛！

进入警局之后，叶凡开始思索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此次被带到警察局，还戴了手铐，这不是协助调查，自己已经成了不折不扣的犯罪嫌疑人了，想想这都有些可笑。

这是一间审讯室，叶凡坐下后，马彪离开了，同时进来两个体格健壮的警察。

两名警察在叶凡对面的审讯台前坐下，一个摆弄着记事本，另一个则咳嗽一声，俯视耽耽地看着叶凡：“叫什么名字？”

“叶凡！”叶凡简单地回答。

“性别是什么？”问话的警察面无表情。

“我是个爷们，警察大哥，你们这问题能问得有些深度么？直入主题吧！”叶凡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到底还是没笑出来。

“少废话，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这里是警察局，不是酒店！”问话的警察怒目相向，厉声说道：“年龄多大？”

“我说我有三百多岁你肯定不信！”叶凡嘴角抽了抽，说道：“我现年十九岁。”

“你是哪儿人？”警察又问。

“起初是地球人，后来离开了这个世界，但现在我又回来了。”叶凡颇有些无奈，看着两个警察古怪的表情，继而说道：“好吧，说具体些，我是黔省乌蒙县马场乡叶家寨人氏。”

另一名警察埋头书写，问话的警察眉头紧锁着，就在进来问话之前，马彪大队长耳提面命，说是有相关的人打招呼，这个愣头青不怎么好对付，询问过程中如果对方不配合，可以给他点教训。

就刚才叶凡看似配合的回答，其实也多了几分戏谑。

“啪！”问话的警察陡然一拍桌子，吼叫起来：“叶凡是吧，你警告你一次，这里是严肃的警察局，你的任何一句话，都会成为你的供词！如果你再敢这么藐视警察的存在，我想接下来肯定会让你舒服舒服，你信不？”

“一开始不信，但现在看着你一副走狗的模样，我信了。”叶凡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只是有些奇怪，身为人民警察，你爹妈当初让你读的警校，就是希望今天的你为虎作伥？这位警察大哥，你可别怪我话说的难听，悬崖勒马，希望你好自为之！”

“你……”问话的警察呼啦一下站起来，扬了扬手里的警棍，最后还是自个遏制了冲动。

没错，杨铁军从小就有做警察的美梦，因为从小到大，警察在他的心里都是英雄的存在。

杨铁军今天成了真正的人民警察，从来就没有忘记初心，要为正义而工作。

但职场上的一些规则，身为一个小警员，却又不得不遵守。

明知道马彪大队长在工作和生活方面都有问题，但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的命令是不容反对的。

按照之前马彪队长的交代，这个时候正是借机修理叶凡的大好机会。

偏偏叶凡这一番话，瞬间就让杨铁军清醒过来。

看着杨铁军居然犹豫了，杨铁军的同事刘龙，放下手中的记录笔，直接问道：“叶凡，杨哥这是打算饶你这一次，这样吧，我来问你，那个叫做刚哥的，你是不是打了人家一顿？”

“事实上并非我打他们一顿，是他要收保护费，一而再再而三，我不过是保护了大家的权益而已！”叶凡感受到了杨铁军的局促，同时也察觉到了杨铁军同伴的挑衅意味，因此话说的十分委婉。

“是么？一个摆手机贴膜小摊的，合着一群违规乱摆摊的家伙，也想谈什么高大上的合法权益？你不问问你们在那个地方摆摊是否合规？”刘龙拉下脸，极度挑衅地说道。

如若是一分钟以前，叶凡真的要暴起反抗。

但既然明白对方的用意，叶凡反而坦然起来：“每一个人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法律是公平的，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态度，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告诉你们什么了，现在我要求找我的律师，让我的律师跟你们说！”

“找律师？”杨铁军和刘龙同时一愣，异口同声地说道。

没错，这种情况下，嫌疑人是有理由不说话，让自己的律师来陈述的。

“可是，你确定你有律师么？”刘龙心里也没底，但还是用奚落的表情看着叶凡，期待再一次能够激起对方的愤怒，那时候，修理他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

“有没有律师不需要你质疑，我现在可以打一个电话吧？”叶凡手腕戴着手铐，但还是随手就拿出了手机。

“叶凡，我希望你认真配合！”刘龙摆摆手，试图制止叶凡拨打手机，接着问道：“你的情况你是清楚的，除了暴打了叫做刚哥的人，在金玉满堂夜总会，你还打了金老五的两个手下，那两个人可是受了很重的伤，手臂都骨折了。不管怎么样，打人是不对的，把人打伤了也是要负责任的，这一点你应该懂！其实很多事儿没必要上纲上线，同样是执法，我们也希望大事化小，要不这样子，你只要签了这份材料，一切就都好办了。”

“我懂，所以我选择用法律来解决！”叶凡扬了扬手机，说道：“两位警察大哥，别拿什么材料来套路我，我猜你们已经罗列了一堆罪名，在我没有时间一一查看的时候，让我签了名，然后把我送到局子里呆个三五年，你们的事儿倒是解决了，但我却冤枉了！所以，谢谢，我不会签署你们的什么材料，我要找我的律师！”

“你……”刘龙和杨铁军再一次震惊。

没错，事先准备好的材料，的确可以让叶凡在局子里呆几年，这一切都是马彪大队长提前安排好的。刘龙和杨铁军被交代先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目的也是要叶凡成功签了这份材料。眼看着硬的不行，两人这才来软的。谁知道呢，材料还没递出去，叶凡不仅一语中的，还成功地拨响了电话：“喂，樱妹在吗？这个点儿我有些事，呆在闸北区警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