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护身符

请告诉我你们有更多的武器和弹药,我说着脱下他那件湿透了的破烂衬衫，把它扔在帐篷外的地上。

有一些,比尔边说边把我领进去。他拿起一个大型的驼背箱子。他拿出一把猎枪递给了我。你可以拿走我的雷明顿。这是一把11.87口径的半自动步枪，我用它来猎鸟，不是用来恶魔，你可以把它留到近身防守。从太远的地方开火，它更有可能惹恼他们，而不是造成任何严重的损害。他打开一个小弹药盒，拿出几个小纸箱，递给我。每一个都有25个弹药。不幸的是，我带来的只有这些，所以要让它们有价值。当然，如果你需要五十发以上的散弹枪弹壳，我们面临的问题比缺乏弹药更严重，而且不太可能活着出来。

我把猎枪挎在肩上，把一盒盒的贝壳塞进外套口袋里。

比尔在他的袋子里翻来翻去，掏出一把大手枪，放在一个黑色皮套里，递给了我。这是我的沙漠之鹰.357Magnum。我拿着它是为了防止我不得不提防北极熊进入我的帐篷。至于弹药，我总是携带比我想象中需要的更多，但是，我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他把手伸进他的弹药箱，取出了几个盒子，每箱50发子弹。我希望这已经足够了，因为这是我的全部。

他又一次把手伸进他的弹药盒，拿出几盒子弹来装他的步枪。你妻子还好吗?他问道。

我的妻子?我问道，一点也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你的妻子，她会开枪吗?

哦，实际上她是。她的枪法我见识过，我们去年五月在靶场为夏季野外工作做准备的时候，她的枪法比我要好得多。

很好，给她沙漠之鹰和弹药。我见过凯文开枪，他连一棵在茂密森林中的树都打不中。吉尔的身体不适合拿枪，更不用说开枪了，我们的女巫，或者她自称的什么东西，用她的护身符比用我的枪会让魔鬼感到危险。

关于那个,我说。她讨厌'女巫'这个词她说她是个......呃，一个咒语或者一些拉丁词汇。似乎她是某种女巫，是一个古老社会的成员，几个世纪以来一直与魔鬼作战。她说，到目前为止，他们一次只能从地狱中穿过一两个地狱，她的组织成功地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杀死了他们。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这是一场全面入侵的开始。显然，这些地狱犬只是最初的冲击部队，而且还有更糟糕的恶魔。

你相信她吗?

我不知道我相信什么,我承认。一个小时以前，如果你告诉我那个洞是个地狱之口，我们就会被一群可怕的地狱犬袭击。但是现在......我耸了耸肩。现在，我已经没有答案了，而她似乎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们面对什么的人。除非我有更多的证据，否则她所说的是我唯一有效的假设。所以，是的，我想我相信她说的，这只是一场入侵的开始。

奇怪,比尔摇着头说，好吧，看起来我将有更多的机会来解剖恶魔。几乎让我希望自己能回到研究生院。这将是一个很好的博士论文。

我们走出帐篷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等着了。我从肩膀上拿出猎枪，把它放在附近的一张折叠桌上，有人把它竖起来了。我把手枪和弹药放在它旁边，这样我就可以背上安娜递给我的背包。她的肩膀上已经有一个小背包，还有马克卷起来的睡袋和睡袋。对于我们两个来说，这是一个很紧张的问题，但是我很感激我们有东西可以睡觉。

我把食物、几瓶水和一些马克的衣服装满了你的衣服,她说着，把手放在我的前臂上。它们对你来说太大了，但它们会让你保持温暖和干爽，直到我们能找到更合适的衣服。

谢谢。比尔把这些给了我,我回答，拿起手枪和弹药，递给她。

安娜向比尔表示感谢，比尔回应了她的手势。在把弹药盒装进口袋后，她悄悄地把皮带穿过枪套，掏出枪。她拉开滑梯，确认枪膛上有一颗子弹，然后取出了九发子弹，以确保弹匣里还有8颗子弹。她心满意足地握着枪。现在我不觉得自己毫无防备,她果断地说。

好了，各位,香农大声喊道。我们需要远离这些洞，找到一个我们可以拿到补给的地方，在我们和恶魔之间设置一些墙和门。

2号泵站怎么样?凯文问道。就是在我们下车到达这里之前，我们在高速公路上经过的是一小群建筑。这是我们最近的避难所。

我就是这么想的,香农说。我们要冲过去了。

好吧,我同意了，拿起我的背包。我们走吧。

不要这么快，凯文博士,香农命令道。半途而废可能会害死我们，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们需要考虑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在我看来，我们有两个选择。我们可以直接穿过冻土带到加油站，也可以沿着汽车轨道回到高速公路，然后沿着它向东北方向一直走到车站。穿越乡村的道路会短一些，但是在苔原上行走会比沿着高速公路走得更慢更累。在没有清晰地标的情况下从这里穿越乡村是很危险的;我们最终很容易走上一个大圈而不是直线。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先走高速公路，那就不远了，我们也许能够拦截一支向南逃往费尔班克斯的车队。考虑到这两种选择的利弊，她停顿了一下。减少向南骑行的可能性非常重要，不容忽视。我们回到高速公路上去。

嘿，等一下,安娜打断了她的话。谁让你负责的？我的丈夫正在领导这项研究。

是的，范博士负责这项研究,香农回答，强调过去的时态，但这项研究现在已经结束。我们的新工作就是活下去，这意味着必须躲避魔鬼，在他们杀死我们之前杀死任何我们无法避免的东西。除了比尔，你们没有一个人有与恶魔打交道的经验，他的经历也是微乎其微的。她转向那位生物学家。无意冒犯。

没关系,比尔回答。

范?安娜说着，看着我，想看看方向。

她说得对,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能像她那样保护别人，我们谁也保护不了。我们可能不喜欢这样，但她是最有资格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的人。我很乐意听从她的指挥，如果这样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香农转身开始带领我们沿着轮胎印回到了公路上。虽然她现在是我们团队的真正领导者，我仍然觉得对我的团队负责，所以我加入了她的前线。安娜，吉尔和凯文一直在中间，我敏锐地意识到吉尔身边的空虚，而马克本该在那里。比尔拿着步枪从后面上来，他的眼睛不停地在地平线上寻找危险的迹象。

我们一边走，一边听着嚎叫，但是我们听到的只是微风吹过苔原上短暂的植被的柔和的声音。不管是因为他们陷入了沉思，还是害怕噪音可能会吸引附近的地狱犬，没有人说话。沉默变得越来越沉闷，直到我无法忍受，不得不说些什么。

香农小姐，我知道你属于一个秘密的组织，但是我把我们团队的生命托付给你。即使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我还是依赖你。请告诉我一些事情，让我相信我的信任不是错误的。

你想听什么，范博士?

我不知道,我回答。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想知道你是否真的有资格带领我们走向安全。

我怎么才能说服你呢？我的保护咒把你从地狱犬手里救出来还不够吗？我知道什么是地狱犬，恶魔在计划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是的，但我想知道更多。你当守护者多久了?

还记得我说过我比看起来要老吗?

是的,我回答，突然意识到她的简单的陈述可能意味着远远超出我当时的理解。

为了保守秘密，我们的团队总是很小。这就是为什么每一个施咒者的生命对我们如此宝贵的原因。这需要经过多年的训练，才能让一个新手完成她的学徒生涯，并且获得一个头衔，一旦被授予，这个头衔就会被赋予终身。我们不会退休，范博士。我们一直服役到死，不管是自然死亡还是被恶魔杀死。她暂停了一下，让这件事的后果发生。

由于我们人数太少，我们必须在很多年里保持积极和强大。谢天谢地，我们的护身符和咒语并不是我们武器库里唯一的武器。还有一些魔药，其中一些药水的效果近乎于奇迹。其中一种药剂，长生不老药，可以无限期延长我们的生命，给予我们青春，无论我们服务了多少年。

但这意味着你可能......

确实很老了,香农打断了我的话，完成了我的想法。在君士坦丁大帝统治时期，我成为了一位女王，在罗马最后沦陷之前的一个世纪里统一了西方和东罗马帝国。十七个世纪以来，我一直在与恶魔战斗和杀戮。如果我不能拯救我们，那么我们就真的迷失了。

哦,我说着，试图调和我刚才听到的那个女人在我身边走来的年轻美丽，我们默默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