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发

四十五分钟后，我们沿着道尔顿高速公路向南行驶，我们正朝着一个看起来离泛阿拉斯加管道很近的洞窟前进，该管道将北坡原油输送到瓦尔迪兹海运码头，在那里，它被装上巨型油轮在世界各地运输。我带着安娜和凯文在第一辆车中走开了前面，马克和吉尔搭乘第二辆车，我们的生物学家和记者在皮卡车上紧随其后。

除了在狭窄的双车道高速公路上，偶尔从我们身边经过的大型卡车往相反的方向行驶在狭窄的双车道公路上。在夏末的时候，苔原上点缀着池塘和小湖，是一片美丽的绿色我们偶尔看到隔离的麝牛或远处的独行侠驯鹿正在穿过马路。横贯阿拉斯加的管道与我们左边一段距离的高速公路平行。通常在地面上方8英尺高的地方竖直支撑，以防止冻土融化，管道高度足以让北美驯鹿穿过。就在管道旁边，萨加瓦尼托克河，或者大多数人所说的Sag，向北奔向北冰洋。

在戴德霍斯以南五十里处，我们经过了2号泵站，这是一个由十座建筑物组成的无人复合体，一个巨大的卫星天线和一个大型的储油罐。在沿岸的11个这样的油站中，有一个曾帮助向南向瓦尔迪兹输送石油。此时不再需要它了，它被封存起来了，以防有一天它可能再次被需要。凯文评论说，它在布鲁克斯山脉的这一侧的高速公路上有最后一个室内厕所，就在泵站旁边，道路向西南方向弯曲，远离管道和河流。

再往前走四里，我们来到了道尔顿高速公路最接近我们第一个目的地的地方。

你可以在这儿停下来,凯文看着他的GPS接收器说，这个洞窟大约在我们西北方向的一到四分之三里处。

哪里？我问道，放慢脚步，寻找一条通往目的地的道路。

在这里。

我打开转向灯提示其他人，放慢速度，从高架道路的一侧开过去。我向沼泽地带的苔原上慢慢挪动，直到我敢于避开那些在我们不在的时候被大钻塔扔出来的石头。你说那个洞窟有多远？我们的一些设备有点重，我不打算拖着它穿越这个冻土地区。

对不起，凯文道歉道，我原本希望能调配到一架直升机，但它们都被用来寻找更多的洞窟，以及检查管道是否有损坏，这就是我选择这条路的原因，它是最近的一条路，不要担心在冻结之前禁止开车穿越冻土带的规定，公司将支付任何罚款，慢慢开车，尽可能坚持到最高点，这样我们就不会被卡住了。否则，我们真的要把你的设备搬走。要么是这样，要么就是没有。

我把我们的SUV重新检查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到了苔原上。我们的四轮越野车在缓慢滚动的地面上行驶没有困难，汽车在河床柔软潮湿的土壤上沉了几英寸，留下了泥泞的泥土，标志着我们通往洞窟的通道。

十分钟后，我们从一个平缓的山顶上走过来，看到了它，一个巨大的洞窟，在毫无特色的冻土带里显得格格不入。在开车绕过那个洞之后，我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把车停在我们要扎营的地方。这个洞离西北方向有七十米远，距离足够近，可以带着我们的设备走到那里，但是距离也足够远，以避免汽车的重量引起洞边塌陷的危险。

一旦我们走出车外，比尔就拿出了强刺激性的防蚊液，最好穿上这个,他说，虽然现在是八月中旬，而且在七月底之后蚊子并没有大量滋生，但仍然有不少小吸血鬼乐于吸干我们，更不用说那些喜欢从任何裸露的皮肤中取出血液的黑蝇了。

比尔，亲爱的，你能不能在我够不着的地方喷我一下,香农问道。她背对着他，用两只手把她脖子上的长卷发卷起来。

这是我的荣幸,他回答，考虑到他分配给这项任务的时间，他似乎很清楚地相信蚊子和苍蝇对她特别有吸引力。

看着香农对比尔的明显操纵，吉尔递给马克一罐驱避剂，喷我的背！她命令道，转过身去。听了这个暗示，我迅速提出要给安娜喷雾，然后在我妻子还我人情的时候不要看着香农。

我们走到洞口去看得更清楚，它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直径大约100米，深度超过200米。这使得它的直径大致相当于西伯利亚洞的最大直径，但至少比西伯利亚洞深两三倍，确切的测量要等到我们打开我们的测量设备。

一圈松散的泥土，高达我的腰部和两倍宽，堆积在洞窟的周围。就在这个泥土形成的圆形土堆里，几英尺高的地面已经融化，松动，滑入洞中，产生了45度的倾斜，然后垂直到底部。

永久冻土层上方的融化层主要是由于频繁的夏季降雨导致的淤泥饱和，渗水把细小的沟渠冲入了柔软的泥土中，形成细流沿着墙壁流下来。在更远的地方，平滑的坑边仍然保持冻结状态，通过密集的冷空气被困在洞里。

该死,马克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靠近泥土圈，想看得更清楚些。这是一个大洞！当吉尔正要踏上环绕的泥土环时，吉尔喊道:停下来！马克，你敢再靠近一点，除非你正好被绳索套在绞盘上。

好吧，吉尔,他羞怯地回答，但是宝贝，你得上来看看这个。他向前挥手，她慢慢地向前走，直到她站在他旁边，马克用一只手保护着她的腰部。

我们其他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直到我们站成一排，与边缘平行。

博士，你见过这样的东西吗?吉尔颤抖着问道，西伯利亚洞的照片并不具有参考性。

当她举起相机，开始拍照时，我们这位由记者转变为摄影师的摄影师对她工作中无意中的轻微行为表示不满。

我看不出全球变暖是如何导致这一切的,吉尔继续说道，他指着洞的一边，那里的冰晶在落日的斜射射线中闪闪发光，尽管最上面的几米已经解冻了，而且这个深度大约是这个深度的四倍，但是洞的其他部分显然已经被冰冻到了底部。

永久冻土层通常这么深吗?比尔问道，我以为它只会在5米深的地方结冰。

这取决于你在北方的位置,吉尔回答道，自然地扮演着助教的角色。在费尔班克斯，地面实际上已经冻结到15米。我们所站的地方大约有四分之一里深，而在普拉德霍湾，它在地表下约20米处。

马克说:这一定就是使得这个洞几乎垂直的边缘不会坍塌的原因,马克说，他清楚地被这个奇怪的圆柱形的洞印象深刻。

尽管过去几个夏天的气温已经达到了创纪录的水平,吉尔继续说道,令人惊讶的是，地面已经融化了，即使是在不超过一米半的地方。这肯定会对甲烷产生影响，我们将不得不重新测量融化的深度，并将其纳入我们的气候模型中。

你说得对，吉尔,我回答，等我们回到费尔班克斯后，我会帮你整理一份资助计划。

只要记住，我们付钱给你们不是为了研究气候变化,凯文插话道，你来这里是为了确定这些漏洞对我们的油井和管道造成的风险，而不是研究你们的气候模型，花在别的事情上的每一分钟都是我们不必浪费的一分钟。

凯文抽完烟，把烟头扔在湿漉漉的地上，我默默地发誓以后再回来拿。

但是气温的升高可能是导致这些洞窟的原因之一,马克说道。

凯文说:我看不出表面的一点额外的融化会导致如此深的洞，或者解释所有的地面都去了哪里,他越来越恼火的声音清晰地表明了这一点。

当然，你是对的,我告诉凯文，吉尔或马克可以说更多的话，可能会让签字人不高兴，我们需要在暑假期间赚到的每一分钱来支付新设备的费用，并在今年剩余的时间里为我们的研究提供资金。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研究这些漏洞，找出它们的原因。

我们搭起了我们的七个帐篷:一个给安娜和我，一个给吉尔和马克，一个给凯文，比尔，香农，一个为我们的供应帐篷，另一个为我们的设备。然后我们打开设备，开始测量这个洞。我架起三脚架，安装了一个经纬仪，用于精确测量角度，并安装激光测距仪测量距离。吉尔和马克然后轮流拿着棱镜杆，测量我们的仪器和洞口边缘之间的距离，而安娜则将测量数据输入她的笔记本电脑。与此同时，我们的摄影记者拍下了我们营地、洞窟和我们进行各种测量的照片。

一个小时后，我们进行了最初的测量，然后回到营地，马克和吉尔、比尔匆匆吃了一顿汉堡包、热狗、烘豆和咖啡的快餐。由于没有树木来点燃篝火，我们把椅子放在营火旁边开始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