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折辱

很快，楚灵就知道了这男人给自己喂的是什么了。

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她虽未动过情，但看过的古装剧不少，她大概也能猜出来，这必然是催情药一类的东西。

热意迅速在全身蔓延，带着让人难以忍受的痒，她迫不及待想要找些什么东西来让身体凉下来，可是双手被绑缚，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身边那几人早已放开了对她的钳制，由着她无力地跌倒在地上，双手蜷曲，却挣不开绳索；双脚并拢，每个脚趾都叫嚣着要宣泄，但她只是皱紧了眉头蜷缩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她愤怒地看向始作俑者，他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她，如同在欣赏一场困兽之斗。

楚灵只是看了一会，便痛苦得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她的眼中渐渐开始弥漫上了迷茫之色。

这情景赵定泽是满意的。

他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道：“带她去雨露台。”

楚灵只觉得，身体没有一处是属于自己的。

热，无从宣泄的痒意，她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在沸水中扑腾的虾，痛苦又难受，却无从解脱。

被人架着去了所谓的雨露台，楚灵睁着一双清明所剩无几的眼，才发现那当真是一处空旷的台子，类似她所见过的戏台，台下有一列列座位，应当是观赏所用。

但此刻的楚灵却无暇关注这些，因为这空旷的台子上，赫然有一个巨大的牢笼。

去了那里，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拼了命地抵抗，但本就伤痕累累，加上服了药，全身软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反抗的能力？

牢门被打开，她被粗鲁地丢在地上，紧接着，就见雨露台下断断续续被押来了不少人。

这厢，赵定泽冷眼看着这一个个楚国权贵，内心是无尽的欢愉。

骁勇善战的将士；醉生梦色的权贵之流；雍容华贵的楚国皇帝与皇后，此刻都如同狗一般，被人押着，半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地被迫坐在看台上。

他们曾是楚国最身份显赫的人，如今却一个个沦为阶下囚，由他操控生死。

可是这些，显然还不够。

楚国已亡，但不足以慰藉他心头之恨。

他们杀死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这点程度又算得了什么？

他今日，便要他们知道，得罪了他的下场。

那一帮权贵，显然也看清了台上的人。从那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就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头。

那是他们楚国最尊贵的公主啊！皇帝与皇后被人紧紧摁着，但面上的愤怒与心疼之色无从掩饰，几乎面容都扭曲。

赵定泽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俘虏，认认真真地欣赏了一番他们面上的痛苦之色，慢慢悠悠地道：“难过吗？”

皇帝与皇后面上的神色更为难看，皇帝破口骂道：“赵定泽，你究竟意欲何为！我大楚早就将灵儿送去和亲，可你非但没有念及两国情谊，反倒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们已经投降了！你还要怎样！”

“情谊？”赵定泽喃喃念道：“在你们将她送去吴国和亲的时候，可曾想过赵楚情谊？战败之国，有何颜面谈条件？哦，你们以为送来这么个货色，便能平息我的怒火？这个女人，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今日才知道后悔？晚了！”他回身看了一眼蜷缩在牢笼中的楚灵，淡淡地道：“你们应当感谢我，今日还能让你们看这一出戏。记得，好好看。”

他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楚灵的耳朵。但她的神智已经渐渐开始不清醒，方才似乎听到，台下有人唤他，赵定泽？

她抬起眼看向那男人，他身上穿着一身玄色的锦衣，阴沉的天色将他的脸衬得愈加冷肃。他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她，是她所熟悉的那种看待玩物的眼神。

楚灵心中陡然清明了一些。

不行，她还什么都没有弄清楚，不能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设计，落到这种凄惨的下场。

她原本是多骄傲的一个人，怎能忍受这般折辱？

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她用尽全力爬到了一旁，抓着一根铁栏杆，将脸都贴了上去，借那微凉的温度稍稍平复身上诡异的热度，借此喘息平复一番。

赵定泽没有理会她的动作，一扬手，又是几个男子被带上了台。

他们身上都穿着楚国的服饰，清一色的楚国皇家子弟，身份尊贵，万万没有想到一朝国破，竟会落到如此下场。

有几个，在上台的一瞬间便已软了腿，欲跪下来求饶，期望这赵国的君王能放了自己。

赵定泽全然无视，走到了一旁为自己准备的椅子上坐下，远远地看戏。

那几个楚国皇家子弟被喂下了与楚灵相同的药，很快地，便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一个个软倒在地，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尊贵的姿态，蜷缩着身子，显然十分不适的样子。

正在此时，两个士兵一组，将他们悉数扔进了那牢笼中。

赵定泽的意图，显而易见。

楚王气得额上青筋暴起，对着赵定泽破口大骂：“此等行径，怎堪君王所为，赵定泽，你卑鄙无耻下流！”

赵定泽听不见一般，饶有兴味地看向了牢笼。

药效很快就发作了。

那几个楚国权贵，或许是觉得热，开始拼命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很快地，外衣被脱下，里面的中衣也歪歪扭扭，场面十分不雅。

很快地，他们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物一般，纷纷看向了蜷缩在铁笼一角的楚灵。

此刻在他们的眼里，这不是楚国最尊贵的公主，而是一味解药，能让他们解除此刻不适的唯一良药。

原有的防备与克制被一一卸下，所有人都回归了本性，拾起了最原始的兽性，带着发红的眼，扑向了场上唯一的猎物——楚灵。

一地散乱的衣物，场面混乱不堪，台下群情沸腾，台上不少人正是台下权贵的子女，若是严格说起来，楚灵与他们之中不少人，甚至是有或近或远的血缘关系的。

赵定泽这分明，就是要当众上演楚宫乱伦的戏码，将楚国的颜面彻底地踩在脚底下。

台上混乱不堪，台下也如同炼狱一般。谁都无法忍受这样的画面在自己眼前上演。

有血性的，奋力挣扎，随后被身后的士兵狠狠打了一通，鼻青脸肿地被按在原地，无奈又绝望地看着面前的戏码继续上演；

有不忍的，别过了头去，不愿再看，却被生生地将脸掰过来，被迫睁开眼看着，看着这不忍直视的一幕幕继续上演。

楚国最尊贵的皇帝与皇后，一个脸上青筋暴起，一个已经泪流满面。

哀求声、辱骂声，汇聚成一片，赵定泽全然不在意。

他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看完这场戏，当然，与在场的所有观众一起。

毕竟这样大的戏，一个人看着，多没意思。

场上的男子，渐渐将楚灵围在了一处。

一个个衣衫不整的身影簇拥之下，台下的人已经看不到楚灵的身影。

她那样一个弱女子，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加上这药性极强的催情药，便是在场的男子都难以抵抗，更何况她一个女子？

他们即将看到的，不过是野兽之间最原始的动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