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探寻墓口
书名:阴阳雕刻师作者名:愤怒天环本章字数:2372更新时间:2024-12-27 16:52:14
我们四个人进了小树林里,师父拿着拂尘走来走去,师叔站在原地看着四周。我和师兄帮不上忙,在一边坐着也不说话。
师父嘴里嘟囔着:怎么找不到墓口呢?应该是这儿,没跑。那好像有棵大树,但要是墓口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早就让人找到了。
我就问师父:那些跳尸不是墓里的吗,咱们到江底下就进去了呗。
师父白了我一眼,骂我一句白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人进不去江底的,你以为我是属龙王的啊。
我吧唧吧唧嘴,算了,还是让师父他们找好了,我躺一会,正好身底有个大石板。
阳纬师兄看我躺着,问我一句:你躺石板上不嫌硬吗,别再凉着。
师父忽然转过头来,对我师兄问到:你说什么?
阳纬师兄心里一颤,以为说错啥了,赶紧摇头,他又看向师叔那,师叔也是一脸迷糊,不知道发生了啥。
我叫了声师父,看看是不是中邪了,他要中邪我们都得完。
师父向我摇了摇手,问我师兄:阳纬师侄,你刚才说石板?什么时石板?我看看。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告诉师父我身下有块石板。
师父蹲在我刚才躺的地方,开始摸了起来,叫来乾弢师叔,让他也看看。
师叔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手电,递给我,让我给他照亮,他又拿出一把小刷子,对着石板清理起来。
我拿手电拿得手都酸了,师叔可算清理好了石板。他要回手电,对着石板仔细看了起来,师叔说这石板上有一首词,叫《蝶恋花》,估计是墓里什么人写的淫词艳曲。还念了一遍,让阳纬师兄记住。看来师兄记忆力很好,至少快赶上我了。
师兄重复了一遍:月下相邀寻碧树,共剪孤灯,感戴君怜顾。忍问江前谁引渡,空将泪眼窥愁雾。纵使独行天下路,难遇长卿,琴意遭天妒。可叹尾生非自误,唯求木石休辜负。
我根本听不懂,但感觉这什么爹脸花写的真不咋地。
我师父听完,跟师叔琢磨起来。师父还在那骂着:谁写的骚诗,一看就不是好人写的。
师叔嘴里嘟囔着:月下相邀寻碧树,寻碧树啊寻碧树。接着看向四周,跟我钱迷师父说:那有棵老松树,可能墓口真在那。
老松树是我们村里的名胜古迹,都被上头保护起来了,村里传言老松树成精了,半夜会变成人去江里游泳。
跟着师父他们,我倒是不害怕。到了松树下,师父他们盯着松树走了一圈又一圈,也没发现什么,还差点被树下的大石头绊倒。
师叔想了一会儿,问阳纬师兄:第二句是啥,说说,没准第二句里面有玄机。
师兄点点头,念了一句:共剪孤灯。
我问师兄:这灯剪完了不得把灯泡剪碎了啊。师兄告诉我,剪灯是剪蜡烛的芯,不是剪电灯。
我点点头,突然听到师父连在怀里掏着连喊着:我有蜡,我有蜡。
我有点纳闷,师父有了?这大岁数,还是男的,说有就有了,这修法术的是厉害。
然后看到师父掏出一根红蜡,点了起来。
月光,松树下,一点火苗跳跃在黑暗中。
可是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只是蜡变短了,蜡芯子变长了。师父不耐烦地骂着:这骚诗真是没毛用,大松树下根本没墓口,我不能看错。
师叔点点头,也说着:看来得换个地方了。
阳纬师兄问我:师弟,给你看看古人是怎么剪灯的。师兄拿出一把指甲刀,对着灯芯剪去。
火苗一跳,从暗变亮,我的眼睛花了一下,好像看到松树下的石头会动。
我对师父他们喊到:这堆石头好像会动。
师叔告诉我那是视觉上的错觉,光线变化引起的。
师父走了过来,忽然说:不对,这堆石头是按先天八卦排的,灯就是火,而离火在东。
师父拿着蜡烛,烧起东面那块黄黑色的大石头,石头着起了火。掏钱师叔告诉我这是油页岩,可以燃烧的。
石头烧着烧着,露出一个小洞,我们挖大了洞,钻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大坑。
师父拿着手电,对着大坑里看了一会儿,对着我们喊着:都精神点,墓口找到了。多亏你们两个小子,要不真找不到。
师叔拍了拍阳纬师兄的肩膀,说到:爱徒,跟着师父好好干,包你以后沽名钓誉、鸡飞狗跳、逍遥法外啥的。
师兄撇了撇嘴,点了点头,小声嘀咕着:这词用的指东打西、防不胜防的。
我和师兄跟在后面,坑很深,我们顺着绳子到了下面,这坑底比家里的地窖冷多了,脚底下都是泥,感觉把鞋都要粘掉底儿了。
眼前的墓门得有两个家里大门那么高,这门口应该能容下四头老牛并排走过去,像只大嘴怪兽在呲着牙。
师父敲了敲石门,发出闷闷的声音,看来石门很厚。又用力推了几下,石门纹丝不动。
师叔问了阳纬师兄一句:那诗下面是啥?
师叔的声音在坑里很响,还荡起了回声,把月亮都吓得躲了起来,天更黑了。
师兄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到:感戴君怜顾。
师叔念着这五个字,后来越念越慢:感—戴—君—怜—顾,顾字,有回头的意思。
师叔回头看向墓门正对的地方,又走了过去,拿着手电一照,是面土墙,没啥特别的。
师父还在用刻刀扣着门,念叨着:我就不信这门没有缝。师叔看向钱迷师父,说着:师兄,那门缝用岩浆浇过,这么多年过去,根本找不到了。
师叔话音刚落,我和师兄看到一张脸,伸着青紫的舌头,正在无声地靠近师叔。
我睁大眼睛指着土墙,示意他后面有东西。师叔看着我,猛的回头,和那张脸只有一拳那么近,师叔二话不说,上去一个大嘴巴子,那张脸被打没了,一个人头咕噜噜地滚在坑底,发出扑棱棱的声音。
师叔骂骂咧咧道:特么的,吃点蓝莓把嘴吃个紫菜汤色,就敢出来吓唬人,遇到我这种碴子不扇死你。
师父走了过来,捡起人头看了眼,说到:这是个挺尸,除了吓唬人没一点用,不过这人头里插的簪子,还是值点钱。师父拔出簪子,在身上抹了抹放到长袍里。
我心里真是服了,师父是不是虎啊,咋不知道害怕呢。又听到阳纬师兄说起话:那簪子有用。感戴君怜顾,这个簪子可能和戴字有关,我猜簪子可以戴在什么地方,比如插在墓门上。
师父和师叔开始找机关,簪子应该插小孔里,可是墓门上连个裂缝都没有,更别说小孔了。
师叔想起墓前应该有石像生,石像生是贵族陵墓前安设的石人、石兽,统称石像生,又称“翁仲”。
师叔在墓门两边找了起来,从一堆土里摸出一个石像,师叔犯着嘀咕:还有这样的石像生,怎么是个女人呢?女人,对了,师兄,把簪子拿来。
师叔拿着师父递过来的簪子,摸着石像的头,摸了一会儿,拿着簪子插了进去。
墓门发出大石头摩擦的声音,门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