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送别辞行

两人很快来到枯叶的房门前，达厄上前叫门，“师傅，皇上来了。”

“我知道皇上早晚会来，难道皇上忘了当初的承诺吗？”枯叶那浑厚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出来见客了，哪怕来人是皇上。

听到枯叶的质问之后，竺璞上前走了两步，隔着门客气的说道：“枯叶大师，这次的事情让达摩的身份暴露，如果我不来，自然会有别人来，所以我还是早点来，把达摩接回去的好，免得他受苦难。”

枯叶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在屋内再次说道：“皇上当初留下金牌就是错误。”

“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主要还是希望达摩能够平安，不过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我想，我也会来把达摩接回去的。”皇上有些歉意的说着。

达厄想上去把门打开，被竺璞给拦住了。

“唉，世事难料，这次达摩跟你回去，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吗？”枯叶质问道，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徒弟，他宁愿达摩被关在牢里，也不希望达摩跟着皇上回去，因为他知道皇宫之中，比那牢房里危险的多。

“师傅你放心好了，皇上肯定能够保证师弟的安全。”达厄插话道。

枯叶没有接达厄的话，竺璞接着说道：“大师有所不知，自从生了达摩之后，我膝下便再无子嗣，而且最近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定哪天就去了，所以我希望达摩能够跟我回去，继承我的皇位。”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最是残酷，难道皇上不知道吗？难道皇上非得要达摩受这种苦难吗？”枯叶一句句的逼问着。

又是一声叹息，竺璞说道：“大师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的，不让达摩受到苦难，我已经亏欠这个孩子太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他的。”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事到如今，我又能如何，我就不出去送皇上了，皇上保重。”枯叶大师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仿佛把整个屋子都给填满了。

皇上也是说道：“大师珍重。”

达厄跟着皇上离开了，两人去了菩提树下。

“师弟，你看这是谁来了。”达厄激动的说着，

达摩睁开了眼睛，“师兄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经过这段时间调养，他的心情是舒畅了很多。

“这位是皇上，也是你的父亲。”达厄指着身边的皇上说道。

听到这话，达摩愣在了那里，“还不快拜见你的父皇。”达厄提醒着达摩。

竺璞摆手说道：“不用多礼。”

他也是来到了达摩跟前，抬手抚摸着达摩的脸，“孩子，为父对不起你，真是苦了你。”

“父亲。”达摩呢喃道，对于自己的身世，达摩一直没有追究过，只知道自己是师傅捡来的孤儿，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皇上的孩子。

“没有错，我就是你的父亲。”竺璞说着话，两横浊泪已经是流了下来。

达摩还是有些不适应，往后退了两步躲开竺璞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弟，这位就是你的父亲，当今的皇上，这次你能够平安无事，也是因为皇上赏赐的金牌，这次皇上来，就是与你相认，把你接回宫中，让你继承皇位的。”达厄激动的说着，比自己要当皇上还要激动。

达摩还是有些不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自称自己父亲的人。

竺璞开口解释道：“当年我还年轻，刚刚登基没有多久，实权不稳，你母亲是一位宫女，因为身份低微，我们的事情败露之后，你母亲就被后宫管事残杀，我却无能为力，我能够做的就是保全你，为了不让你受到波及，就把你送到了寺院了，本来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说到这里，竺璞停顿了一下，调整了情绪之后接着说道：“可是这次你的身份败露，有心的人肯定会找到你，以此威胁我的，所以就提前来找你了，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我也会来寻你的，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最近身体病急，需要把你接回去继承皇位，希望你不要拒绝父亲。”

听到自己的身世之后，达摩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已经惊讶过了，“可是我并不懂什么治国之法，我只是一个僧人。”

“这不重要，为父会在有生之年，帮你把道路铺好的，只要你跟为父回去就好，一切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回去之后，同样可以修习你的佛法。”竺璞极力的劝说着，生怕自己的儿子不愿意。

达厄也是开口劝道：“师弟，你就跟着皇上回去吧，寺院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师傅的。”看来这达厄并不是因为达摩的特殊身份，才照顾他的，他是真心的为达摩好。

“所谓佛法，我也是搞不明白，或许离开此地是好事。”达摩感叹道，前段时间埋藏在心里的魔障，似乎又有些松动了。

“那真是太好了。”竺璞高兴的，一把就把达摩搂在了怀中。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达摩还是有些陌生的，轻轻的推开了竺璞，跪地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真是我的好儿子，咱们这就下山，跟我回宫中去。”竺璞的脸上因为高兴，恢复了一些血色。

达摩被扶了起来，“我去跟师傅道别。”

“不要去了，师傅知道你要下山，让我代他给你送行。”达厄委婉的说着，其实他心里明白，枯叶大师是不会见达摩的，与其让达摩吃闭门羹，倒不如自己善意的欺骗一下达摩。

“那就这样吧，代我向师傅辞行。”达摩说完话，跪了下来，对着自己师傅所在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竺璞开口道：“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一并带走吧！”

“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我们这就下山。”达摩恭敬的说道。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山下，达厄站在门外挥手跟自己的师弟道别，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终于是分开了，达厄转身的一刻，泪水流了下来，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寺院，达摩何尝不是心中不舍。

达厄来到了枯叶的门前，“师傅，师弟走了，他让我代他向您辞行。”

“终究还是走了，他心中对于佛法的疑惑还为解开，希望他自求多福吧！”枯叶大师话语中有不甘，更有不舍，自己的徒弟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现在看来，当初的选择似乎是个错误。

很快皇上找回皇子的事情，就在天竺国传开了，小镇上的人，更是为达摩感到高兴，为自己认识达摩而感到自豪。

回到皇宫之后，皇上立刻是大摆筵席，请了文武百官为了达摩接风洗尘，一片祥和的气氛，都是将达摩给感染了，许久没有笑容的他，也是开心的笑了，这可比那乏味的佛法有意思的多。

不过欢闹过后，达摩一个人坐在豪华的房间之中，顿时也是感觉孤单枯燥，闲来无事，还是只能修习佛法。

“佛法是用来救人的，可是有的时候为了救人，就不得不杀人，那么佛法又是又来杀人的。”这是达摩这几天悟出来的道理，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他也心情更是敞亮，在宫中应付着各种奉承，还有一些自己父亲安排的事宜。

本来达摩想把这个道理传给自己的师傅，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的师傅肯定不会认同的，自己就不要给他老人家添堵了，以后有时间再去看他不迟。

“禀报皇子，竺克公子求见。”门外的守卫向达摩禀报着。

此时达摩正在看书，关于一些大臣的资料，这些都是以后他当皇上之后用得到的，“请他进来。”达摩将书收了起来。

“拜见皇子。”竺克进来之后行礼道。

达摩客气的说道：“堂兄不必多礼，不知道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没有错，竺克就是达摩的堂兄，是达摩叔叔竺峰儿子，比达摩稍长一些。

看到达摩桌上摆的树，竺克答非所问的说道：“皇子还真是用工，看来已经在为继承皇位做准备了。”

“没有办法，父亲那边逼的紧，我必须努力才行。”达摩客气的说道。

“今日来我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得了一件宝物，希望皇子能够笑纳。”竺克立刻手下，把一个盒子拿了进来。

手下放下盒子之后就离开了，竺克上前打开，“这是我辛苦寻来的一串佛珠，希望皇子能够喜欢。”

达摩也是抬眼看去，佛珠有大有小均匀分列，中间的那颗最大，有小孩的拳头那么大，上面还有金色花纹，一看就是宝物。

竺克介绍道：“这串佛珠戴在脖子上，据说可以增加佛力，希望皇子不要拒绝，我知道皇子是佛门出身，定会喜欢的。”

“真是好东西，太过珍贵了，我可不能收。”达摩忙时拒绝道，不过他看着佛珠倒是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段时间忙于学习，他满脑子都是书本上那些东西。

不给达摩再次拒绝的机会，竺克拿着佛珠直接戴在了达摩的脖子上，“你看多合适，这佛珠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你还是不要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