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是对是错

达摩立刻明白，接过饭盒就去找枯叶大师，还不忘丢下一句话，“我一会回来吃饭。”

“师傅，您睡着了吗？”达摩到了枯叶门外之后，轻声的问道。

“进来吧！”枯叶直接道。

“我给您送饭来了。”达摩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枯叶也是起身来到饭桌跟前：“怎么样，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在山下遇到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师傅，今天在山下遇到一伙流氓，在欺负一对父女。”达摩今天遇到大头他们的事情说了一边。

最后还不忘补充道：“他们听完弟子讲经之后，都是答应改过自新。”

“那就好，你还是需要多加修习经文知道吗？”枯叶满意的点着头。

“弟子知道了，这几天会在山上修习经文，然后过几天再下山。”达摩答应着。

看到自己的徒弟有这么大的长进，枯叶打心底里是高兴的，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说道：“知道你还没有吃饭，赶紧下去吃饭吧！”

“那师傅您吃完饭就早点修习，碗筷明早我再来收。”达摩心里也是已经心花怒放，自己可是很久没有得到师傅的表扬了。

很快达摩来到厨房，“师兄，真是太好了，师傅并没有责怪我，而且还表扬了我。”达摩炫耀似得说道。

“我怎么有点怀疑你说的话啊！”达厄故意逗着达摩。

达摩端着碗说道：“咱们一边吃一边说。”

接着，达摩又是把今天的事情，跟达厄讲了一边。

达厄听完之后，对自己的师弟也是大加赞赏。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达摩依然是没有下山，在山上好好的修习真言心经，他也是意识到心经的重要性。

三天之后达摩再次下山，根据以前的经验，这次下山也是请示过枯叶的，得到同意之后，他才是下山的。

“达摩师傅好。”几个小孩围着达摩叽叽喳喳的，这些都是镇上的小乞丐，这些孩子有的时候饿的不行，就会去寺院里找吃的，当然，寺院也不会拒绝他们。

有的时候，寺院也会定期给这些小乞丐发放吃的，尤其是达摩，每次到这些小乞丐都会给他们买的，今天也是一样。

“大家不要抢，每个人都有。”达摩给孩子们发着买来的馒头。

“好了，大家都去玩吧！”完事之后，达摩拍着手说道。

等到众人散了，达摩又是开始自己的工作，在街道上巡察起来，他比镇上的衙役们都是负责。

在街上转悠了许久的达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当下就打算返回寺院，今天早回去一些，免得让师傅不高兴，可是刚过了一个街角，达摩就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大头的手下吗？再看那家伙去的方向，是一片荒废的房屋，那里的居民离家许久，再也没有回来，房屋就荒废了。

“这家伙去那里干嘛，那地方脏兮兮的，是不是又在干什么坏事。”达摩自己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跟上去看看，如果那些家伙只是在那里落脚，自己就没有必要管了，要是他们干什么坏事，那么今天就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达摩跟了上去，前面那家伙抱着一堆吃的东西，跟本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急冲冲的跑到最深处的一处人家，在门外喊了几声之后，有人给他开门，他就进去了，达摩看到了，开门的人，也是那日的几个流氓之一。

等到他们进入院子里之后，达摩立刻来到院墙跟前偷听起来，虽然这样有些不雅，但对付这么流氓，达摩可管不了那么多。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慢，都快饿死老子了。”院子里的人抱怨着，达摩听得出来，这是大头的声音。

“大哥不要生气，我买的东西多，自然回来的就慢了。”小弟忙是解释着，不敢让自己的老大生气。

达摩在院墙外听着，里面的人已经开始分发食物吃东西了，看来几个人就在这里落脚，并没有干什么坏事，当下达摩就想离开，却是没有想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话，让达摩又停住了脚步。

“大哥，这老头挂在这里这么久已经臭了，咱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了。”一个小弟提议道。

听到这话，达摩也是深深吸了两下鼻子，空气中的确有难闻的味道，不过并不重。

这个时候，那个出去买吃的的小弟也是接话说：“老大，咱们从这父女身来得来的钱已经不多了。”

听到这些信息，达摩的心立刻沉了下去，老人死了三天，而且还是父女。

“这姑娘咱们也是玩够了，不如就把他卖了，咱们换一些钱，就离开这个破镇子。”大头含糊不清的说着，看来嘴里面正在吃着东西。

“小娘们，来吃点东西，不能把你饿死了，还指望你卖钱那！”

接着达摩就听到，“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

话就是当天达摩救得那个姑娘说的，不过现在姑娘说的话，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羞涩，更多的是恨，恨不得吃了眼前这些人。

达摩忍不住了，直接一拳将破旧的墙壁击倒，“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

院子里的人都是愣了，看到院子中的景象，达摩更是愤怒了，老人家被吊在房檐之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生气，那难闻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应该就是尸体的味道。

再看院中的树下，此时大头他们都是聚在那里，而那个女孩，此时正赤身光身的被绑在树上，浑身上下满是淤青，头发也是散乱着，在下身处更是有血污。

“杀了这该死的小和尚。”大头怒声喝道。

他的一众手下，立刻把刀拿了出来，跟上次不一样了，上次他们使用的是匕首，这次换成刀，似乎就是怕遇到达摩这样的强敌。

几个人手里拿着凶器，都是凶神恶煞的向着叼毛冲去，想要报当日受屈辱之仇。

一柄刀砍了过来，达摩真言心经运转，无相拳使了出来，在那柄刀即将到达自己跟前的时候，一拳击出，就将那柄大刀击断，拿着刀的流氓都是惊呆了。

达摩可没有给他惊讶的时间，上去又是一拳打出，将流氓击飞出去，流氓的身子就如同烂布袋一样，砸在墙上，然后掉在地上不再动弹。

“明王拳”紧接着使出，无数拳影带着佛光闪现而出，几个流氓瞬间全部被击飞出去，倒在地上，都是没有再站起来。

此时就剩下大头一个人了，大头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和尚竟然这么强，不过此时他也是做好的准备，将女孩挡在了自己身前，将一柄刀架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大头威胁道。

达摩冷声说道：“你这是在作死，你知道吗？”

“你个愚蠢的和尚，竟然还想用经文教化我们，真是愚蠢至极，你现在立刻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她。”大头动了一下手里的刀，女孩的脖子上，立刻有一丝鲜血流出。

不过女孩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是一个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她已经麻木了，心如死灰一般的麻木了。

“你放了她，我可以放你离开。”达摩做出了让步。

“我不会信你的，你现在离开，否则我真的动手了。”大头再次威胁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女孩脖子向前一靠，然后用力向着一边闪去，女孩亲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啊”达摩发出一声怒吼，一拳向着大头击去，慌忙之间，大头忙是将刀立在自己身前，进行抵挡。

只听“嘭”的一声，大刀应声而断，大头也是飞了出去，撞到身后房屋的墙上，半个身子直接穿过了墙壁，就那样如同破布一样，耷拉在那里。

达摩来到女孩的身边，察看女孩的伤势，但此时已经晚了，鲜血止不住的流淌，女孩的生命也是流尽了，达摩脱下自己的僧衣，盖住了女孩的身体。

接着达摩又是一声痛苦的嚎叫，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女孩和老人三天之前就被关到了这里，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当初不是将佛法，而是把大头他们狠狠的打上一顿，他们肯定不会去为难父女两人的，可是自己却没有那么做。

如果自己不是天天在山上修习心经，而是每天都来镇上，或许父女两人也不会出事，可是同样的，自己依然没有那么做，而是在山上修炼什么心经。

这一切都是因心经而起，难道说自己修习心经真的错了吗？

达摩离开了院子，心中带着满满的疑惑和愧疚，去了衙门，是的他没有回寺院，因为他知道，自己犯了法，不管自己心中有多少的疑惑，自己都要为自己的作为而负责任。

“达摩小和尚，你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我们府衙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门口的衙役远远的就认出了达摩，跟他笑闹着，达摩整天惩奸除恶，可是给他们帮了不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