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水前波让后波

话音刚落，从那漆黑之地便走出来了一个冷漠的男子，正是昨夜楼荣遇到的那一位。

“公子，太尉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等我，可是为了昨夜那样东西。”

冷漠男子点头，然后走到楼荣面前将那太尉府大门打开，说：“公子请。”

楼荣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就走进了太尉府，不久之后，他便被冷漠男子引到了一个黑沉沉的屋子之中，这屋子里，只有一盏灯烛，灯烛背后，站着一个面相阴沉的中年男子，这男子，便是当今太尉高俅，之前不过一市井流氓，却因擅长蹴鞠之术被赵洁相中，从此青云直上。

楼荣来到高俅背后，躬身道：“姑父，让您久等了。”

“咱们这有多少日没见了，也不想着来看看姑父，你看你这都瘦了，要是被你姑姑看见，又要骂我了，来，过来坐，让姑父好好看看你。”

“姑父，咱们总归也就十几天没见，侄子可记得呢！”

楼荣没有一点儿见外，直接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哈哈哈，真会说话，待会儿去见见你姑姑，她这几天也时常念叨你。”

“知道了姑父。”

楼荣的姑姑是高俅的正室夫人，所以说，高俅便是他的姑父，这一点，只怕很少有人知道。

高俅坐在楼荣的对面，递给他一个梨子，楼荣肚子咕咕一叫，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拿过梨子就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儿慢点儿，你看看你，姑父说了给你在朝廷里安排一个官职，你不听，偏要去当什么市井混混，姑父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楼荣边啃梨子便说：“姑父的路虽然不好走，可是刺激，侄儿心里可羡慕着呢！”

高俅微微一笑道：“好了，你既然有这样的心思，姑父也不拦你，但是要记住，如果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跟姑父说，这整个大宋朝，还没有姑父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楼荣将吃了一半的梨子放在桌子上，说：“我今天来找姑父，还真有一件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楼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要北城的张家消失在东京。”

高俅听后，淡淡道：“明天早上，张家的家主及其家眷就会出现在天牢里，”高俅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你的事情说完了，也该说说我的事情，昨天晚上那东西，不是现在的你能够的插手的。”

谁知高俅说完，楼爷忽然窜到高俅背后边给他捶肩边道：“姑父，昨天晚上的时候我看了一下那东西，说实话，侄儿还挺动心的，我知道姑父你也想得到那东西，要不这样，这件事，就让侄儿来替姑父做？”

“不成，你还太小，不适合做这事。”

“姑父，侄子已经不小了，这样，就让侄儿先为您做一段时间，做不成，就换姑父，你说怎么样？”

“这样……那好吧，姑父就相信你一次，记得，一切有姑父撑腰。”

“就知道姑父最疼侄儿了，我这就去看姑姑。”

“行，去吧！”

楼荣说完，就走出了这屋子，可他在太尉府里转了一圈，并未去见他的什么姑姑，而是来到了太尉府的马厩，从里面偷出来了一匹马，出了太尉府后，他立刻骑马狂奔，来到了一座极大的府宅门前。

“少爷，是少爷回来了。”

府宅门前正有几个丫鬟在嬉戏打闹，在看到马匹上俊俏少年，立刻惊喜叫道。

“哈哈哈，小桃花小翠花你们几个在干嘛，难道知道少爷要来，就特意在这里等少爷？”

几个丫鬟羞得脸色通红，一丫鬟说：“我们怎知少爷要来，只不过是准备外出游玩花市罢了。”

“就是就是。”虽是丫鬟，可是在楼荣面前，她们都放的十分轻松。

“好了，不逗你们了，你们谁帮我去将张武头叫来，再让他叫二十个手下，跟我走一趟。”

“啊，少爷，你难道要去打架？老爷吩咐过的，要你不要在外惹事。”

“老爷子还管不了我，小桃花，你去帮我叫，叫来了少爷给你一点儿好处。”

小桃花是一个面带腮红，十分清秀的丫鬟，她听到楼荣这样说，眼中闪过一丝羞意，便道：“是，少爷。”

不久之后，从这府宅之中冲出来了二十多号身高体壮的打斗，领头的那人长得尤为壮实，正是张武头。

“少爷，您叫我们有何事？”

“酒仙居你可知道？”

张武头回答：“知道。”

楼荣的眸子陡然变冷说：“今夜酒仙居可能被人包场了，我要你带着他们去酒仙居将那包场的人给我狠狠打一顿，就算打死也不要紧，还有就是将其中一个被他们绑住的泼皮给我完完整整带出来。”

“是，少爷，可是您……要去哪里？”

“我吗？要去一个快活地儿。”

说着，楼荣骑马疾驰，在经过小桃花的时候，忽然附身在她脸上波儿了一个，小桃花一愣，眼中的羞意像绵绵春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其实楼荣原本是想去酒仙居救小五的，可是经过之前他与自己姑父的一番对话之后，他忽然就有了别的心思，待骑马来到一个北城之后，他伸手在脸上一抹，立刻化为一个面容硬朗的男子，之前面貌那股带有邪气的俊俏已是不见，接着，他下马，拍了拍马的屁股，那马便立刻往后跑去。

楼荣不怕这马丢了，太尉府的马，都会认路。

在北城街道走了一会儿，看了一下东京城夜间的繁荣景象，不久之后，他来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正是白日里小五来过的御香楼。

楼荣在御香楼外站了一会儿，缓缓往里面走去，可刚走到门口，他就被那个几个龟公挡住。

“我说这位兄弟，你别让哥儿几个难做，看你穿的这么寒酸，就不要来御香楼快活了，你可知今天有一个和你一个穿着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

楼荣还没问，另外一个龟公直接说道：“偷了张家公子的银子，被我们几个好好教训了一顿，然后扔进了后面的巷子里头，那个可怜样儿呀！”

原本楼荣还不想和几个龟公计较，可当他听到这句话后，忽然一愣，淡淡问道：“你们说的张家公子，可叫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