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青涩的努力

可是就是这么巧。她走到讲台上，站在班主任身边，用紧张的语气小声说道：“我叫张蕊，是刚转学过来的。”

我用力给她鼓掌，表示着自己的欢迎。张蕊也看到了我，对我微微一笑，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这一点细节，也许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班主任又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给张蕊安排了一个位子之后，就离开了教室。

张蕊坐在了我前面不远的位置，我老想偷偷去看她，后面的课都上的糊里糊涂。

下课之后，我走到张蕊面前，想好的说辞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尴尬地站在她旁边。张蕊看了看我，说道：“我认识你，就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说：“我叫陈小勇，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

“嗯。”张蕊点了点头，又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微笑。

我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尴尬地站了一阵，说声：“我先走了。”然后就逃一般地离开了她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胖子凑到我身边，满脸淫 笑地看着我说：“你说过的姑娘，就是她啊？”

“你说什么？”我都忘了以前跟胖子说过这事儿。

“别装了，就今天新来的转学生。”胖子的脸扭成了一团，“哎，我就奇怪了，她今天才转学过来，你之前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初中同学？”

“不是。我们是——”我想了想，不打算告诉胖子原因，就说道：“偶然认识的。”

“不说拉倒！”胖子不屑地说道。

这一天对我来说，是很幸福的一天。她竟然真的转学到我们学校，还和我在一个班里。真是不敢想象！

一直到下午放学，我看着她从学校离开，走上另一条回家的路上，这才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到了家。

一直到了很晚，我的心情还是不能平静，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到了后半夜也睡不着。后来总算睡着了，早上也是很早就醒了过来。起来之后，姐姐还在睡觉，估计也不会让我做早饭吃，因此我直接出门，骑着我的自行车直往二马路的早市去。

到了包子摊，远远地就看到张蕊在忙碌地卖着包子。忽然我有点不敢过去，好不容易走近了包子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尴尬地看着张蕊。

没想到张蕊看到我，一边给其他客人递着包子，一边用好听的声音向我打招呼：“陈小勇同学，你来啦。”

“嗯。”我点了点头。

张蕊收完旁边客人的钱，又问我：“还是四个素包子吧？”说着，麻利地将包子递了过来。

我木讷地接过包子，却没有向往常一样离去。而是在旁边尴尬地站着，心里头却不断地盘算着自己的打算。忙碌的张蕊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继续忙活着。我站在那里，过了一阵，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挺忙啊？”

“是呀，这个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张蕊随口答道。

我又沉默一阵，这才犹豫着说道：“要不……要不我来给你们帮忙吧？”

“你还是上学去吧，别迟到了。”张蕊说。

我急忙说：“你不是和我一个学校吗，你都不会迟到，我又有什么关系。”

“嗯，好吧。”张蕊终于答应。

听到张蕊答应，我高兴地将自己的包子放在一边，走到她的身边，看能做些什么。

“你给那几个人拿上五个肉包。”张蕊指挥着我。我手忙脚乱地问：“肉包在哪里？”

“这样的就是。”张蕊对我说完，就去收另外的客人的钱。我被张蕊指挥着，忙乱地干了一会儿，渐渐熟悉起来，心中的紧张感也逐渐消失，变得高兴而安心。张蕊收着钱，我给客人送包子，间或搬过来蒸好的包子，或者拿走空掉的笼屉。

原本两个人的工作，因为我的帮忙，都轻松起来。张蕊的母亲也认出了我，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啊？这么巧，和我们家蕊蕊竟然是同学。”

“是啊，阿姨，真的很巧。”我尴尬地回答。

忙了一会儿，高峰期终于过去了，张蕊也摘下了口罩和袖套，开始拍打身上沾着的面粉。我也整理了一下自己。这时候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鼓起勇气后终于问道：“张蕊，你怎么去学校啊？”

“啊？”张蕊愣了一下说道，“我走过去，离学校又不远。”

“这样啊……”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骑着自行车。”

“我知道啊，天天见你骑车过来。”

“我的意思是……反正顺路、顺路……我带你去学校好了。”说完这句话，我已经不敢去看她，假装去摆弄自己的破自行车。

张蕊和母亲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对我说道：“好啊。”

原本以为她不会答应，结果却让我喜出望外。我一推自行车，对她说道：“那我们走吧。”

“你包子不吃啦？”张蕊拿起了我放在一边的包子。很早就买来的包子，因为一直没时间管，如果不是张蕊提起，我都已经忘了。于是我打算伸手去接，张蕊的手却收了回去：“哎呀，早就凉了，换几个包子算了。”

说着，张蕊自顾自地给我另外拿了几个包子装好，这才走了过来。

我推着自行车，和张蕊并排走出了早市，早就紧张的出了一手心的汗，一直低着头，机械地往前走去。

“你打算推着自行车和我走着去学校吗？”张蕊笑着问道。我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上了自行车，一脚撑地，让张蕊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

随着张蕊的手顺着我的腰轻轻地搂了过来，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僵硬无比。她的手上似乎像在放电一样，即使隔着衣服，也让我感觉到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腰间蔓延到全身。

“走啊！”张蕊另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拍了拍，又让我打了个激灵。

“哦。”我答应一声，集中了全部的注意力，这才不去关注身后的张蕊，将自行车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