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师学艺

剥皮可是个技术活，这方面我是不行的，不过王钰却很是熟练，我给他打下手两人齐心合力，费了半天劲终于把那独角雷豹给开膛破肚大卸八块。

材料准备好了到了烹调的时候就得看我的了，我从行军包里摸出油，盐巴等等调料，又从干巴老头那借了一个锅，精心整治了一番，过了一会一锅鲜香扑鼻的肉汤和烤得金黄的烤肉就出现在了干巴老头面前。

我明显的发现干巴老头盯着肉汤和烤肉的眼神跟饿狼一样，绿油油的，而且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显然是馋涎欲滴，我和王钰交换了一个眼色，毕恭毕敬的把最好的烤肉割下来装在盘子里，又舀了一碗肉汤端给老头，老头满意的笑了起来，然后就开吃了。

这老头一开吃我和王钰吓了一跳，真正知道了风卷残云是什么意思，那速度简直是吓人，而且他也太能吃了，那么大块的肉还烫嘴一口就吞到嘴里，咔嚓咔嚓咀嚼几下就给咽了下去。

我和王钰一天没吃东西又累又吓的也是饿得不行，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连忙动手吃起来，等到我们两人吃饱了一看，我的乖乖，偌大的一头独角雷豹就剩下了骨架皮毛和内脏，我和王钰加起来最多吃个五六斤肉，也就是说老头一个人就干掉了几十斤啊，这，这还是人么？

老头坐在那心满意足的用一根草茎剔牙，发现我和王钰看他的眼神就跟见了鬼一样就懒洋洋的吐了口吐沫：“少见多怪，我老人家练功有成，平常个把月不吃也行，放量吃起来一头大牯牛都吃得下，这点肉，小意思。”

说着还用手指头点点我：“你这个小家伙烧菜的手艺倒是不错。”

我一听连忙打蛇随棍上：“你老人家就收了我们做徒弟呗？徒儿一定天天烧好吃的给您吃！”

王钰也不甘落后：“我枪法好，天天打猎孝敬您！”

干巴老头哈哈一笑：“吃饱了，睡了！”站起来转身就上楼，我和王钰一阵失望，眼巴巴的看着他走上楼去，这明天早上就要赶我们出山，这可怎么办啊？

正在我和王钰沮丧间，忽然竹楼上面冒出一颗脑袋：“明天早上天不亮就去打猎采野果，我老人家早餐要吃野果炖山鸡！”

我和王钰一呆，随即都欢呼起来，这不就是说我们明天不用离开了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王钰简直是吃尽了苦头，这干巴老头把我们的装备都收去了不让我们用气枪打猎，无论是抓山鸡还是逮野兔都得赤手空拳，可怜我们两个是费尽了心思也费尽了力气，弄得浑身是伤才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

两天下来我和王钰都累得要死，晚上一躺下就睡得跟死过去一样，但是我们两个都没想过离开，因为骨子里我们都是挺执着和不服输的人，或许这也是我们两个能成为死党铁哥们的原因。

第三天早上一大早老头就把我们两个踢醒，他还是收我们两个做徒弟，但是却说因为我们手脚不够灵活动作太慢让他挨饿了，所以指点我们怎么能手脚灵活动作迅速。

老头只是做了几个古里古怪的动作让我和王钰照着练，这几个动作看起来挺简单，实际做起来才发现难度巨高，我和王钰咬牙练习，不知道练了多久我总算能一点不差的做到了，紧跟着王钰也做到了，我们两都高兴坏了，可刚准备休息老头突然蹦出来一顿臭骂，让我们把每个动作摆出来后固定十分钟！

一套动作这么练下来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结束以后我只觉得全身的骨头肌肉都不是自己的了，就这么又过去了五天，我和王钰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

原本我怎么追都追不上野兔总要用石头来砸，现在却能追上活捉野兔，原本山鸡飞起来我们就得望洋兴叹，可那天一头山鸡飞走时王钰猛的跳起来，竟然一下子跳起足有一人多高，直接一把抓住了山鸡。

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后我们练得更起劲了，对干巴老头也更加恭敬起来。

大概进山一个半月的时候，干巴老头晚上吃完饭把我们两个叫上了竹楼二层，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到二楼。

干爸老头的神情很严肃，他领着我们走进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打开门我们就看到了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神案，在香案后面的墙上供奉着几十个灵位。

干巴老头指了指那些神位：“你们不是想拜我为师么？那就跪下来给祖师爷上香吧。”

我和王钰大喜过望，连忙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一人磕了三个头后干巴老头，不对，以后得叫师傅了，师傅就让我们起来，一人给了三炷香去插在香案上的香炉里。

这时候我们走近一看，才看清那神位上写着“五毒教第某某代教主某某某之灵位”，我和王钰对视一眼，咱们要拜的这个门派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这么邪气啊？

我两正心里打鼓呢，就听到师傅阴恻恻的道：“怎么？现在不愿意了？”

我和王钰连忙转身跪下来：“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师傅在上，请受徒儿顾兵（王钰）一拜！”

师傅哈哈大笑一捋山羊胡子：“好，好，师傅我活了一百三十多岁，总算等到了两个好徒儿，这身本事不用带到地下去了！”

从这一天开始我和王钰就正式成为了苗疆五毒教第四十八代的弟子，本来是王钰提议来苗疆山拜师的，而且他还比我大几个月按说应该他是大师兄，可师傅却说我骨骼清奇比王钰更适合五毒教的武功毒术，结果我就成了大师兄。

就为这事王钰还郁闷了好几天，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当这个什么大师兄，因为师傅说了，将来我作为大师兄是要当五毒教主的，还得负责把五毒教给传下去。

我听了师傅的话心里暗暗叫苦，我勒个去，难道我后半辈子也得像师傅一样呆在深山老林里。

再有十几天就开学了，师傅这一点上算是十分通情达理，他开始用这十几天的时间把一身本领尽可能的传授给我们两人，不过除了基础的内功心法之外，师傅传授给我和王钰的本领并不相同。

传授给我的是一套破玉拳和五毒教压箱底的蛊毒手段，传授给王钰的则是一套开山拳和五毒教用草木下毒的手法本领，最后还教了我们一套轻功身法，名叫“神行百变”。

我和王钰都是武侠小说迷，一听这神行百变不是鹿鼎记里韦小宝的看家本事么？心里好奇就去问师傅，结果师傅告诉我们原来当年我们五毒教的教主何铁手拜了袁承志为师学了华山派的武功，这套神行百变也是从袁承志手里学到的，后来何铁手晚年怀念苗疆回到五毒教，也就把这些武功传了下来。

我和王钰一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明明是拜了个邪派居然能学到名门正宗的功夫，这好事到哪里找去？

离开苗疆山的前一天晚上师傅取出自酿的果酒为我和王钰饯行，这天晚上师傅喝了不少酒，也说了很多话。

我和王钰也是在这天晚上才知道师傅的名字，原来师傅并不是苗人而是汉人，他姓韩，名字叫韩道星。

师傅看上去最多六十出头的样子，实际上却已经一百多岁了，据他自己说他还曾经考中了前清的秀才，后来去苗疆游玩爱上了一位苗家姑娘，这才入了五毒教，成了苗家汉子。

师傅说他一生经历过晚清，北伐，民国，抗日战争等等，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汉奸，五毒教没有什么门规，就是三条要我们这辈子都要遵守，否则必将死在金蚕蛊毒之下。

这三条门规第一条就是不能当汉奸卖国贼，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维护国家的利益；第二条则是不能仗着武功毒术滥杀无辜，当然了，作奸犯科的坏人除外；第三条是潜藏行迹，不准用五毒教的名义在外面搞风搞雨。

我和王钰一听这三条门规都没口子的答应，第一条不用说，我和王钰都是愤青，恨不得背两颗原子弹去小鬼子老家放礼花的主，第二条我们也能做到，我和王钰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也绝对不是喜欢欺男霸女的坏人，第三条更别说了，现在是什么社会啊？我和王钰要是出了苗疆山跑到大街上说我们是五毒教的大师兄二师兄，大家快来入教啊，信不信立刻就会有警察叔叔来抓我们？

我们两在师傅面前发了毒誓，又再一次去祖师灵位前上过香，第二天早上我们背上背包，告别师傅离开了苗疆山。

“师傅，你老人家可要保重身体啊！”我回头大声喊道，站在竹楼上的师傅对我们招招手，虽然距离挺远了，但内功小成的我和王钰都能看到师傅的眼角有些湿润。

“我们会常来看你的，师傅！”王钰大喊道：“等我们下次回来给你带个笔记本电脑再配上几百块电池，硬盘里塞满精彩好片！”

“两个小王八蛋！”师傅的脸色变得很精彩，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