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请求

或许是欧阳的诚意足够了，叶南终于伸手拿了起来，玩味：“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很缺钱的？”

“你什么时候有过钱？”欧阳反问。

好吧，这是一句很扎心的大实话，叶南不得不承认。

“我觉得我会很有兴趣的。”没有正面回答，可是听在欧阳耳中就和答应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最近我确实没有时间，你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吧，等我再联系你。”叶南收好了那几张纸，忽然看了一眼欧阳，“我很希望你有瞒着老陈。”

“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老陈毫不知情。”欧阳心领意会，叶南满意点头：“你可以说一说军方的事情了。”

欧阳脸色瞬间严肃起来：“教官，我不希望你参与这件事情之中，因为这件事情，很危险。”

叶南不以为然：“什么刀光剑影没有闯过？”

“不是我在害怕，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军方给出了那么一个任务，从我这里来看，就是想让人牺牲。”欧阳是诚心诚意为叶南考虑的，“你开启以后，几乎不可能逃过去，谁在你背后，都不行。”

叶南没有跟他废话：“拿来我看看。”欧阳只好给他，让他自己看。如果真的无法逃过去，那么也只能说是叶南自食苦果了。

谁让他不听，非坚持要看。欧阳品茗，看着叶南一目十行，三两秒一页翻过去。

十几张纸很快就被叶南翻了过去，重新封好：“烧了它。”

“你都记住了？”欧阳不敢相信这才几分钟，就都记住了。

叶南脸上平静无波：“没有，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去记住。烧掉它，除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今天没有其他的事情。”

欧阳拿了起来，从身后一个柜子里面取出了一个铁盆，亲自烧掉了这份机密资料。确认都化作了灰烬，没有一个字剩下之后，欧阳才让人收拾掉：“没想到你会那么干脆利落。”

“它没有任何价值让我出手去做。”叶南实话实说，“也没有人现在能够命令我去做什么，我已经退伍了。”

“在那些人眼里，你骨子里还是一个军人，一时军人，一世军人。”欧阳很清楚那些人的想法，“你要知道，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想要躲过他们的掌控，有点不可能。”

叶南只是笑了笑，没有放在心上：“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麻烦你捎句话给他们，说我拒绝。”

“等我有时间的时候，会联系你的，今天就先这样吧。”叶南站了起来，“如果有合作的话，我希望我们合作会很愉快。”

“我也一样。”

两个人的手握了一下，叶南就独自离开了，剩下欧阳在顶楼品茗，顺带等人。等叶南消失以后，欧阳就把给叶南看的纸掷入了火盆。

走在街道上，叶南呼吸了一口充满着PM2.5的空气，让头脑清醒一点。这件事情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而不是那么仓促就答应下来。

经管系，已经有关于叶南的流言传播了，全都是负面的，而这也在叶南回到学校的第一时间传进了他的耳朵。

不遭人嫉妒反而不好，这是叶南一直坚信的，关于流言也就是一笑而过。反正不是王飞龙就是那个高个子男生的同伙，全是手下败将，何必在意呢。

和跳梁小丑斤斤计较，叶南嫌掉价。到教务处走了一趟，叶南就带着一些分配给他的东西去办公室认个门，再过两天他就要正式任教了。

这是一个群体办公室，叶南分到了一张还算不错的桌子，因为流言的原因，现在老师看叶南的目光都有点不太对劲。

一个稍微年轻点的老师凑到他身边：“我可是听学生说你有不少污点，教务处怎么没把你开除啊？难道是因为你有什么背景吗。”

叶南收拾好整张桌子：“那他们还真是消息灵通，昨天才来报到，今天就流言四起。消息挺灵通，能够未卜先知。”

这群老师都已经被打磨成人精了，闻言就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对了，叶老师，你看上去挺年轻的啊，怎么就想到到大学来了？”

叶南心中吐槽，22岁看上去能不年轻吗？如果说哪不年轻，恐怕就是气质了，没有一点青涩。

还好这群老师也不是特别闲，闲聊了几句就去做事情了，不然怕是现在叶南的户口都守不住了。

安静下来之后，坐在叶南对面，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男人推了一张纸条在叶南桌子上，动作很小，基本没有人看到。

“下班后一起吃个晚饭？”叶南随手回了一个好，就开始埋头在熟悉之中。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两个小时之后叶南就已经在网上冲浪了。

可能是军人出身的缘故，叶南多是在关注军事和新闻。这让一些老师在私下里议论纷纷，不过都落入了叶南耳朵里就对了。

“你好，请问叶南叶老师在吗？”叶南抬头，发现是一个长相也就算是清秀的女生：“你找叶南叶老师做什么？”

“是经管系三班的老师让我来的，说是要帮助新老师熟悉班级，所以……”女生有点还是缺了一点自信，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请您告诉我叶南老师在哪里，谢谢您。”

“我就是。”女生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他们的新老师会是一个如此年轻的老师，比那位受人尊敬的老先生说的还要年轻！

女生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了：“叶，叶老师你好，我叫乔蕙，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和同学认识一下？”

“也没有事情，和同学熟悉一下也好。”叶南还没有见到那位之前带管三班的老先生，要是在的话，趁着机会见一下也无妨。

教室中，一群人都在趴在桌子上睡觉，讲台上老先生在讲着他倒数第二节课。讲的很认真，声音比以往要低了八度。

叶南和乔蕙从后门进去的，没有惊动老先生，找座位坐了下来，看着老先生讲。讲的很精彩，很漂亮，也很认真。

扫了一眼还坐着，算精神的人，叶南就暗自摇头。也不知道中间是有多少打游戏掏东西导致现在大睡不起的。

“噢，乔蕙，你回来了。那旁边这位就一定是叶南老师吧？”老先生还是发现了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教具，一眼看向叶南，叶南寒毛直竖。

“后生可畏。”

就是这么一个脊背微驼的老人，能让叶南心中警铃大作就不简单。“您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先生。”

“不，我并不是，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教书郎而已。”老先生放下粉笔，“东西我都整理好了，你回头拿一下就可以了。”

叶南点头，听到老先生突然问了一个颇让人心酸的问题：“这是我的第几节课？”

“您可以上到下周一，如果您认为需要，我可以再给您争取一周时间。”

“算了，一把老骨头，回家陪老伴了。”老先生在讲台上整理着教案，不语。整间教室数十人，其中少有人清醒。

吴倩兮看着叶南的背影，美眸中异彩连连。她旁边就是和她一个宿舍的那个女生，也认出了叶南，满是遗憾：“你说这么年轻帅气的人怎么会是一位老师呢，要是和我们一样是同学，我一定会追求他！”

两个女孩子说着悄悄话，上面叶南和老先生对视，几秒之后都笑了起来：“当真是后生可畏。”

“老先生才是前辈。”云里雾里几句话，老先生就已经收拾好所有东西，说了一句下课。这群人像是统一点了复活币似的，欢呼着就出去了，几个人把老先生和叶南围在了这里。

“老不死的，你居然想走？惹了事情想跑，还是在我们老大面前，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叶南望向老先生，只发现老先生眼睛里一片淡然，是一副不想和他们争的样子，可笑他们还以为是老先生怕了，所以就一直在叫嚣。

“说吧，你们想要怎么解决。”

自己要带的班，哪里能有那么多刺头，当然是该整治整治，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然以后不得安宁，他还怎么做自己的事情？

“你算个什么东西，少管闲事，滚开，别挡着老子的道！”其中一个男生嚣张得很，见到叶南如此表现，顺势一耳光向叶南，也算是杀鸡儆猴。

没等叶南出手，老先生就怒了。“你在做什么！”说话之间，老先生的手就已经将那个人的手握住了，“一边去！”

倒退撞在了墙上，再倒下，就是这个男生的下场，可想而知老先生用的劲力有多大。更关键的是，这个男生还是一个身强力壮，体重一百多斤的男生。

叶南心悸。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看清楚老先生出手的人，正是因为看清楚了，他才会倒退几步。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明明没有面对他，他却感觉像是天大压力排山倒海压向他，面对天地，毫无还手之力。再定睛一看，老先生还是在慢条斯理收拾东西，好像他刚才根本没有出手一样。

“你们想做什么？”老先生冷冷问，慈祥消失，“我考虑到你们是学生，才不会对你们出手，不然按着我年轻时的脾气，你们已经都在医院躺着了。”

“想无中生有，你们修炼的火候还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