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全身检查

大叔带着我来了医院，是个很小的医院，但是装修像宫殿，里面富丽堂皇，到处都在发光发亮。

　　接待我们的是个小姑娘，应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一路上笑呵呵的说话，大叔也不怎么回答，偶尔停下来看我一眼，问我是否害怕。

　　我只摇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觉得来这里ing该是看病的，可我身上没病，下过来也不会是坏事。

　　小姑娘领着我们在里面的一个拐角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门口外面竖着个很大的花篮，花朵颜色各异，散发着好闻的味道，花篮很大，足够我身高这么高了，很漂亮，在花篮里面还有一个很小的卡片，我垫脚看了许久都没看到里面写的是什么。

　　小姑娘进去一会儿又出来，通知我们可以进去，大叔才回头对我说，“走吧，别紧张。”

　　我点点头，听他安慰我，我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白花花的颜色，书本，笔记，笔，还有医生穿的衣服以及地板还有天花板墙壁都是白色，隔开了一个布帘子里面走出来一个更白净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子，笑着，露出一口好看牙齿，白亮白亮的。

　　他说话声音很低沉，粗犷，跟他这个人很不一样。

　　“坐吧。”

　　大叔回头轻轻扯了我一下，“坐过去。”

　　我点头，愣了一瞬才走过去坐在了医生的对面。

　　大叔将房门关紧，想了想，有把门打开了，对我说，“我就在外面等你。”

　　我回头看向他，那只握着门把手的手骨节发白，看上去好看的紧，我对他说，“大叔，能不走吗，你在这里我才不会紧张。”

　　我记忆中，原来在福利院到时候只看过一次一生，那次我生病高手，医生半夜被院长接过来，给我挂了吊瓶，直到我退烧了才离开，我不记得医生的样子了，可那时候就觉得医生像个神仙，可以给我带来安全和温暖，后来在不管我遭受奶奶跟爸爸毒打多么严重，也在没有去看过医生了，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无数次觉得自己要死了，可也挺了过来，我生病很少，若非是爸爸打我，我也不会身上有很多伤口，可我此事我没生病却要看医生，心里就莫名了慌了起来。

　　可大叔在的话我就没有那么紧张害怕。他愣了一下，看向我，又看向我身后的医生，没有说话。

　　医生说，“留下也行。”

　　大叔这才点点头，流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大叔就像是一尊神，虽然距离我很远，可还是给足了我安全感。

　　医生低头写了会儿东西，头也没抬的问我，“几岁了？”

　　我如实说，“十七岁才过。”

　　医生点点头，继续书写，又问我，“以前做过全身检查吗？”

　　我愣了一下，我想，没有的吧，可我干嘛要做全身检查？我想到我身上丑陋的瘢痕有点排斥，我摇头，跟着又点头，不知道我如何说才能避免被全身检查，避免不被看到身上的伤痕。

　　“说话啊。”

　　大叔走过来，问我，“做过吗，去医院做过检查吗？”

　　我咬着薄唇看向他，鼓足了勇气说，“大叔，我不检查，行吗？我不想被人看到。”

　　我没说被看到什么，可我想大叔应该知道的吧！

　　他轻轻呼了口气，跟着说，“你想的跟医生说的有偏差，检查身体，时间差你身体的各项生理机能，验血，或者是检查视力，检查心肺，还有你的骨骼，懂了吗？”

　　哦，不是要看我的疤痕，那我想，可以的吧？

　　我说，“哦，我没有做过检查，只生病过一次，之后再没生病过了。”

　　大叔呼了口气，眉头皱起来，缓缓起身，低头看我，一脸的担忧。

　　我安慰他说，“大叔，我没事，我身体很健康，真的，我都不感冒的。”

　　他没再说话，只问医生，“需要多久？”

　　“大约一个小时吧，已经给你这边预约好了，我暂时推了一个手术忙你的事情，那现在开始吧，你跟我来。”他收起了纸笔，起身看我一眼自己进了帘子后面的屋子。

　　我起身，有些胆怯的看过去，心跳加速，因为紧张脸都热了，回头祈求的看向大叔，“大叔，你不进去吗，陪我进去，行吗？”

　　我以为我的祈求会被他拒绝，至少他会说一些安慰我的话，哪怕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我也好，可不想他竟然直接答应了，一点头，伸出手来牵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里面走。

　　进去后，我被吓住了，小小的房间里面好多设备仪器，都是我没见过的，摆放在最面前的是一排小玻璃管子，医生这个低头在摆弄针管，针头冒出的水珠子往外面喷出来的水落在地上，形成一条水线。

　　“这不是药物，是镇定的作用，这样会快一些。”

　　我哦了一声，主动伸手比过去，有大叔在，我不担心出问题，并且我也不怕打针。

　　不想，这一阵下去，我昏昏欲睡起来，依靠在凳子上眼皮都睁不开。

　　大叔就站在我身边，跟医生说话，没注意到我的不对，我想抓他的手，可我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想睡觉，还不困，只没力气的依靠在凳子上的一角，摇摇晃晃。

　　大叔问医生，“为什么要注射这个东西？”

　　医生说，“孩子还小，你所需要的检查会给她带来心理阴影，不叫她知道会比较好，并且你担心的问题，我想……她自己也会在乎的吧，那个人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媳妇吗？那不是他爸爸吗？哎，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是情分阿生，如果真的被查出来有问题，你该怎么办，还留着她，还是怎么样？不就是个花钱找来的保姆吗，身份特殊了些，你就当做是个打工的得了，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医生说了很长的话，都没停顿的，说完了，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跟着对大叔说，“药物起作用了，一会儿能睡着，你先抱着她过去，我去坐下清洁马上来，等她睡着了我就开始。”

　　大叔一点头，朝我走过来，低头看我一眼，我还想伸手，手却被他给抓住了，轻轻的将我扛在了肩头上，最后放在床上的时候我已经没了任何思绪，彻底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许久，我不知道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在家里，并且睡在了楼上的房间，面前的阳台投射进来的月光，落在地上，皎洁明亮，好像亲杀下来的一片纱雾。

　　“豆子！”

　　大叔敲门，我豁然惊的从穿上坐起来，惊愕看着身上穿着的好看的金丝边的睡衣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