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辞退

当天下午，老师果然来了。

　　老师比之前的态度好了很多，不会不喝我倒的水，教给我的字也多了起来，并且果真是两个小时，甚至还多了十分钟。

　　离开之前她对我说，“不要再告状了，我最近家里有点事才耽误的，我会继续教你，谁叫我拿了秦总的钱呢，但是我提醒你一件事，你都这么大了，还学这些简直是浪费资源，我是高级职称教师，我在外面是教大学学生专业英语的，怪只怪钱多好办事，我是没办法。不过你最好是早点跟秦总说，你不适合读书。”

　　我读书少，我见识短，我还是个有点傻乎乎的土包子，我也只是个保姆，可就算这么多不如意的身份挤在我身上我也不是傻子，我听得懂她的话。

　　我明白了她之前对我轻蔑以及傲慢的有原因。

　　她是高高在上的身份，可不代表她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我说，“老师，我敬重你，我的确资质差，我还有点笨，那不是我原因，是生活早就我的，我最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叫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是，我贫穷，我还是个受人排挤看不起的山里人，可我有权利识字，并且给你的钱是我自己出的，是秦总从我的工资里面扣除的，你大可以不用来，我用这笔钱还能找到更好的老师，找到一个更适合拿到这笔钱的老师，我想，你不配，你更不配做一名老师。”

　　“是！”

　　我们同时惊愕的转身看向门口，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转身将公文包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直接走进来。

　　老师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谄媚的像电视里面正在老虎身边唱戏的狐狸。

　　她笑着对大叔说，“秦总回来的这么早啊，我都不知道呢，呵呵……”

　　大叔看着我，解开了西装扣子，递给我，“拿去洗一洗吧，身前有了油渍，你知道怎么清楚地。”

　　我看一眼，的确与油渍，西装需要熨烫，并且不能用我洗衣服那个的那种洗衣液，我知道怎么做，这都是之前他告诉我，我都记住了。

　　我说，“我知道，我这就去。”

　　我提着衣服去了卫生间，距离客厅也不远，没关门，还是能听到外面大叔跟老师之间的对话。

　　大叔说，“你是老师，该有师德。”

　　师德？我在想这两个字怎么写，不过我记住了发音，想着一会儿去查字典。

　　跟着大叔又说，“你作为大学教师，不该只认识钱，钱是好东西，可也建立在公平的基础上，你该对你的学生都一视同仁。并且，好像你拿到的钱比你一个月的工资都要多，我不懂你我什么如此傲慢。如果因为家庭的原因不能及时来上课，我可以理解你，可你不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你看不起我的保姆，这一点是我无法容忍了。豆子……”

　　顿了顿，外面没了声音，我以为是离开了，我转身去柜子里面翻找洗衣液，记者那个红色盒子里面装的就是洗西装用的那种。

　　我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盆子里面，再去找盆子，就听大叔又说，“你可以用来了，至于钱……我会叫你双倍返还给我，原因你自己想，你大可以在外面宣扬我这边的苛刻，我不介意直接叫律师直接跟你谈。豆子是否有价值不是你来决定，你是老师，教书育人，既然你做不好，那我就教教你如何教。回去吧！我叫司机送你。”

　　老师哭着说，“秦总，非要这样吗，我就说了几句重话，你也知道人在工作的时候总有心烦的，豆子其实不笨，但是你想想，她那么大的人了，现在还在学些四五岁小孩子学的东西，是否不合乎常理？并且，在我来这里之前，我还以为是叫我来教大学生，因为我是大学老师。我不能在学校是高级老师，出来了就要教智障省……”

　　“咚！”什么东西碎了，紧随大叔的破晓，“住口，马上给我滚，明天以后，你不用在做教师，你不配！”

　　我也被吓了一跳，失手打饭了手里的盆子，里面的水洒了出来，瞬间湿透了我的衣服。

　　好在是冷热水参半，不然我现在就被烫掉皮了。

　　外面大叔敲门，“怎么了？”

　　我乐观了一下，离开拿了毛巾擦衣服，“没事，我没事，就是水撒了，我在清理，马上就洗好了。”

　　我看着门口的身影离开了，跟着大叔该是叫了司机过来，对司机说，“送她走，顺便把律师接过来。”

　　我心里发紧，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只因为我读书的事情就要打官司吗？

　　我要出去求情，外面陡然传来老师的尖叫，“秦肖，你真自以为是，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我还真不吃你这套，你少威胁我，我奉陪！”

　　我还想着去求请呢，她竟然这样说大叔，我也急了，推门出去要去帮大叔。

　　不想，那老师已经走了。

　　大叔回头看我，立刻转头，警告我，“以后不要穿这样的衣服。”

　　我一怔，低头看过去，哎呀医生，锁脖子回来。

　　我穿的是他买给我第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边是牛仔裤，因为是夏季，我都将衬衫的袖子卷起来，露出一条手臂，这样也方便我干活，刚才的水洒了，休息也湿了，身上也湿了，就透亮了我里面的内衣。

　　我穿的是刚来之前我爸爸给我买的内衣，红色的，我绝不好看，可爸爸说要叫我一直穿着，尤其是在大叔跟前穿。

　　我没答应，反正他不在也看不到我做什么，可我的衣服不多，最近阴郁连天，衣服洗了也不干，所以我不得已将这件内衣给穿上了。

　　现在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上半身湿透了，浅色的牛仔裤子也湿了半截，但是最醒目的就是透过白色衬衫露出来的红色内衣，是那么的鲜亮。

　　同时，我才注意到，其实我的身材是这么的……臃肿。

　　许久以后，我才书上看到描述，说我这样的身材叫凹凸有致。

　　我换了衬衫，再一次换上了我来时的花色衣服，或许是看惯了之前的白色衬衫，此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无比的难看。

　　可大叔说不允许穿了，那我只好将余下的都收起来。

　　正在房间里面整理衣服，大叔在外面叫我，“做什么？晚饭呢，做了吗？”

　　我大惊，弹跳起来跑出去，“没，我洗了衣服之后又换把衬衫换下来了，我，我现在就去。”

　　他却将我叫住，打量我一会儿，无奈的摇头，对我说，“不用了，出去吃吧，顺便……给你买些合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