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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日一天
书名:复仇总裁,娇妻哪里逃作者名:桐笙本章字数:3052更新时间:2024-12-27 16:48:32
郭天霖走后不久,柳妈就在特别早的时间把向秋灵叫了起来,帮着给她安顿好后面要做的事情。向秋灵因为做噩梦的关系,她多少有些起床气。但毕竟是柳妈,她也不好说什么。
在她洗漱的时候,她又反复想着一个问题。她失联了,而且没有请假,凭空消失了。这要怎么办?毕竟她是被软禁起来了。但是又想起来那天晚上许栎风不仅不相信她,反而冷嘲热讽,她的心更是凉了半截。
她穿上了在储物室找到的她的深青色制服,似乎她在这里就是个女佣。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其实这件制服大了,而且不是一星半点儿。但是也许就是这松松垮垮让这件衣服在她的伸长创出了一些感觉,那种恰到好处别致的感觉。
她整装待发,就坐在屋子里等着,等着柳妈过来找她。
“小姐,跟我来吧。”柳妈过来叫着向秋灵,似乎因为帮不上向秋灵的忙柳妈又写垂头丧气。
“我这个老婆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小姐真是对不起了。”柳妈叹着气,她是真心希望帮着向秋灵一些忙的,多少都可以。
“没事,您别介意。”向秋灵反而安慰起了这个老婆子,听到她这么说,柳妈心里稍微过意去了一些、稍微好受了一点儿。
“小姐,这里是储藏室,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东西收拾码好,”柳妈说,“小姐,这里有少爷的人看着,我帮不了你了,不过如果有事就来找我,我随叫随到,昂。”
向秋灵看着这堆如小山的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么多这么沉的东西,她搬不完。
“好的柳妈,您先忙去吧。”但是她仍然不想让柳妈添麻烦,所以就让她先离开了。
即使保镖就在身后,即使保镖力气很大。
向秋灵一个女孩子家家搬起了箱子,有小到大,都一一排在了储物室的门口。
储物室的门口堆满了东西,她按照类别挑挑拣拣分成了几摞,并且拿起马克笔在箱子外面写着大致的分类。
还有一些东西,她单独用一些废物循环利用,例如假花用卷纸替芯打了包收拾整齐。这些都在这个新林手巧的姑娘眼里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一收拾就是收拾了一个上午。毕竟秋灵还是个女孩子家,一个人搬动这些东西真的是特别不容易。保镖其实本来是不想管也不想帮忙的,但是直到秋灵的额伤有些裂开,渗出了血,才稍微对这个姑娘有些改观。
但毕竟还是杂物间,多少也是个好收拾的地方。但是洗手间,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她来到了洗手间,这里干净整洁还有浴缸。好几个房间的结构似乎都差不多。她倒上洗涤剂用清洗刷使劲的收拾。这味道刺鼻,对于她一个前阵子刚刚自杀过得小姑娘来说,闻得她头痛难忍。
即使似乎还要收拾男厕所特有的小便池,向秋灵一咬牙一闭眼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直接莽过去干了,厉害的。她真的觉得,即使这个人这么过分,也似乎过分不到哪里去,她就在这儿等着,看看到时是你死还是我活。但是这回的向秋灵跪在地上正在清洗浴池,这个浴池很难刷,上面的污垢日积月累只能慢慢扣掉。
“小姐,喝口水吧。”柳妈端来了一杯水,温凉的,刚刚好。
“谢谢柳妈。”向秋灵喝了一大口,润了唇,润了口,润了嗓子
这对他来说,现在的凉白开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只有凉白开这一个选项,因为她累的无法思考好几个浴室卫生间加起来,起码得重复无用功的动作上千遍。
但是麻烦毕竟是麻烦,向秋灵仍然一股脑儿的干这活儿,和她母亲不一样,她母亲是十足的大家闺秀,然而向秋灵反而性子豪迈,典型的北方姑娘。就这样一个北方姑娘,从当初家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的小女孩儿到现在承受着痛苦折磨。
这仍然比那些个精神上的摧残要来的难得多,再苦再累,大不了一死。精神上,那是生不如死。
向秋灵来到了小公主的浴室,她一个人刷着这个浴缸。她连浴缸都是那么可爱,不愧是郭天琪,这符合她的天性。
然而一天下来,向秋灵浑身酸疼,她瘫在床铺,久久不能动弹。
其实,郭天霖也不想让她做这些事情,更不明白当看到她倒下去的那一刻自己为什么如此紧张。他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关于妹妹的闪光处,也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般。
似乎,路还很长。
那天晚上,萤火的寒冷渗透身体的每一处。就在这月圆的时候,宛如被下了诅咒一般,哀嚎遍布脑海。这都是范不清是否应该是自己应该背负的代价。不过除了那天晚上的自己,谁也不知道。水池子里锦鲤游去,这糟心日子早就带着柿子成熟的味道一同飘去了。
沉昏已过,皓月当空。
院子里鸟唤蝉鸣飘远悠扬。那喜鹊叼着枝头悬挂的柿子,在后院儿悠闲。
似乎在没有光亮的烛火摇曳中灵魂飘散,然而瞳孔中悲伤的人儿散发出哀怨。没有爱恋,只有痴迷。就像那天晚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火舌舔舐着他的心。
眼睛里上燃烧着火焰。
接近着这热浪似乎要被火舌舔舐。
燃烧吧,最好吞没这一切。片甲不留,全部变成灰烬才好。
男人把一些再也不想看到的东西烧掉了。那些东西足以刺激着他的心。有些该留,有些不该留。他把不该留的东西在院子里烧的干净,他留下的是自己美好的回忆,而不是自己那以前不堪回首的过往。
记忆里的小男孩看着那个女人带走了心爱的妹妹,只留下自己和那只知道事业的父亲。父亲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可能是因为当初太过痴迷?不,他们没有,在印象里他们只是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宾到最后因为各种琐事的争吵。听家里人说过,自己和妹妹是父母利益的产物。小时候,幼年,男孩儿和妹妹本来是欢腾喜悦的玩耍年纪,可惜一切都变了,变得支离破碎。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从何而由,终向哪儿去。
听说母亲是遇见了真爱。
听说之后母亲很幸福。
听说妹妹在一个同样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成长。
听说那个人对妹妹很好。
听说妹妹很想念自己。
……
一切都只是听闻罢了,他只是再也没有见到过妹妹,他这些年里面在寻找,寻找妹妹的蛛丝马迹。明明他的势力可以找到妹妹,明明两个人至少在法律上面是可以相互联系的。但是,最终。没有人找上来,他也没找到任何。
知道突如其来的夜晚,他终于找到了妹妹的线索。凭着这一丝丝的线索,男人发动自己周围左右,奋力寻找着妹妹。
时年二十六岁,他和妹妹终于见面了。只不过此时的她只有一座短短的墓碑。
二十年里,他想过他和妹妹的所有重逢的景象,包括最坏的打算,也包括这一情形。他想得到,但是他也为这最坏的情况发过誓,要为妹妹寻找真相,要彻底查清妹妹去世的究根究底。
某种意义上,他对妹妹的爱已经是超过了亲情,更是超越了爱情。仅凭着自己对妹妹的那份执念。
爱你,即使血肉模糊荆棘紧扎我心脏;爱你,即使双眼腐蚀圣女斩开我的脊柱;爱你,即使身躯覆灭上帝抽出我的灵魂。我是那么的爱你,却听到你去世的消息。
苟延残喘,记忆中他不断美化着妹妹的影像,不断在理想中丰满着妹妹的一切。
可惜一切都差得很大。
即使是龙凤兄妹,即使是差一个性别的双胞手足,那都是差得千差万缕。就像是阴阳相隔,他却浑然不知;就像是她长发短发何种外貌,他也浑然不知;就像竖在这里的一矮墓碑,都和他理想中差的太大。
一瞬间,他在这无情无义的时刻,四下空寂的园林,只剩下斑驳树影的铁栏杆吱嘎作响。悲伤的情绪流向了愤怒的烟火,在天空中炸裂。那个害死他妹妹的人,不容他苟活于世,绝不容许。
他终于查到了杀害她妹妹的凶手,因为那个人,她的妹妹死在了枪口上。那个女人似乎就像是吃了禁食的圣果,在凯撒大帝的视野徘徊。她怎么敢活着,她凭什么敢活着。她应该自己去死,去陪葬!
将她抓了回来。
一个三流演员竟在此用拙劣的演技抵却自己犯下的罪孽。
罪不可恕,十恶不赦。
她该死。
她如果能说出来那天她到底犯下了什么错就可以让妹妹选择她的死活——一把没有填满子弹的左轮手枪。如果她死了就应该和他妹妹一样被枪杀,让她的鲜血祭祀他故去的妹妹。但是她就算死也不说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呢。是在害怕良心上的谴责吗。
男人同样无数次的做着噩梦,梦中的妹妹哭喊,脸上温热粘腻的暗红色挂满全身。枪口一次次在眼前愤懑,但是自己却无法阻止。
肮脏的雨季惹得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