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秦岭

秦岭东的手机很慢……很慢。

“我说。”陈风建议道：“要不我把手机借你吧。”

“不行！”秦岭东道：“师傅他不太会用，我要是换号码了他肯定不接。”

“不是……你这不是x信的视频吗，你换我手机登你这账号是一样的。”

“是吗！”秦岭东道：“好神奇。”

“多新鲜呀……”

换了手机，很快便呼叫了视频通话。

“你这手机……是快哈。”秦岭东爱不释手。

“你要喜欢送你了。”

“不行不行，师门有训诫，无功不受禄。”

“马上就是师兄弟了，说什么客套话。更何况那手机我明儿就不用了。”

“为啥！这么好的手机……”

“因为明天我就有更好的手机了。”

“哦哦。”秦岭东当即把手机揣到自己的裤兜，“原来师弟你是世俗界的土豪呀。”

陈风哭笑不得。

这哥们儿……人才呀！

“喂喂，是岭东吗？”

“诶，是我！”秦岭东忙把手机掏出来，歉意的看了陈风一眼，“把这茬给忘了。”

“诶，师傅，是我。”

“什么事儿呀，又被净衣门追杀了？”

陈风一听，心说这哥们儿怎么老是被追杀呀。又听秦岭东道：“不是，我给您老人家添香火了。”

陈风正喝着水呢，一口全喷了。

“什么！岭东，你才出去三天……作孽呀！姑娘长什么样，快给我瞧瞧。”

“什么……什么姑娘？”秦岭东觉得师傅的话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没姑娘，哪儿来的香火！你这孩子，害什么臊呀！”

“嗨！”秦岭东总算明白了，“不是，师傅，我的意思是呀，我给您找着一个徒弟。”

“哦……这么回事呀。岭东呀，你这以后用词儿可得小心，害我心脏病差点没发作……也是怪师傅，从小没好好教你功课。那人呢？给我瞧瞧。”

“诶，师傅你好。”陈风凑过脸打了个招呼。

“就是你吧。行，你什么时候来山上报道呀？”

“啊？这可不行。”

“嗯？”

陈风于是赶紧将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的陈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不能上山了？”

“现在看来……是的。要不然您让师兄替我看几天，我学完艺赶紧回来。”

“嘿……”师傅道：“你是太看不起我们呢，还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几天？你问问岭东，他从学会到入门一共花了多久？”

陈风转脸看向秦岭东，秦岭东抓了抓胡茬，“三四年吧。”

“他还是童子功！”

“真的走不开……”陈风为难道。

“……算了，你想让岭东教你几招入门的把式，我看看你的学习能力。就先这样吧。”

“师傅，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老夫流沙门吴净。”

“诶，好，拜拜啊师傅。”

秦岭东关了x信，将手机揣回裤兜，看着陈风，若有所思道：“既然师傅叫我教你几招，那我就先告诉你入门的口诀吧。”

“这个……不介绍一下咱们的武功吗？”

“嗨，忘了。咱们流沙门的武功，以聚散变化闻名，故而名为流沙。其中最厉害的武功叫聚散流沙，变化多端，后招无穷。”

“等等，你之前不是说咱们是轻功比较厉害吗。”

“嗨，轻功是咱们机缘巧合得到的，自己本门的功夫就是这些。”

“那咱们的轻功叫什么？我想先学这个。”

“咱们的轻功叫草上飞，但是只有残篇，最完整的就是一招燕子三抄水。”

“也就是说，就凭这一招，咱们的轻功就如此厉害？”

“对，毕竟那也是传说中的草上飞呀。”

“请师兄教我吧。”

“行，你听口诀啊。”

半个时辰后。

“我去！”秦岭东跟见着怪物似的。

“怎么了？”陈风疑惑道：“我哪个动作没做对吗？”

“不是没做对，而是做的太对了！”

“什么？”

秦岭东高声道：“我没见过那个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学会这一招。”

“可能是我轻功有天赋吧。”第一次接触古武，陈风也感到异常的兴奋，尤其体会到了这一招燕子三抄水之后，他自信，下次再遇着被警察困楼顶这种事，他完全可以凭借这招从楼顶掠到地面再掠到旁的楼层，一骑绝尘。

“那你再试试咱们流沙门的入门功夫。口诀是……”

又过了半个时辰……

“我勒个去……”秦岭东早已经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你不会就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吧。”秦岭东只能如此道。

“怎么了？秦兄？”

“不行，我得再打个电话给师傅。”

“岭东呀，又怎么了？”

秦岭东隔窗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兴奋无比的演练着招式陈风，小声道：“师傅呀，咱这回可能收了一个怪物！”

“哦？怎么说？”

“这位爷，不到一个时辰就将燕子三抄水掌握的熟练无比，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学的，我会以为他至少在轻功上浸淫了五年以上。”

“那可能是他轻功比较有天赋吧。”

“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秦岭东激动道，又赶紧把声音压了下去，“于是我就把咱们的本门武功也教给他了。你猜怎么着？从入门的沙流二十四式到本门的大漠沙丘，他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全部学会！是全部学会呀！再教下去，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只能教他聚散流沙了！可这招我自个儿还不会呢！”

“这么变态！”吴净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事万万不可声张，再让武当那帮混蛋牛鼻子知道了，非得截胡不可。”

“那现在怎么办？”

“这样，你让他来一趟秦岭，你替他看几天那个什么小姐，我带他去趟圣谷。”

“师傅……你真要带他去……”秦岭东左右察看了一番，“圣谷呀！”

“不然没别的方法了。记住，你就跟他说，你教不了他聚散流沙，让他过来跟我学一天，再回去，你就替他守着。”

“是。”

“诶，师兄，你刚才去哪儿了？你瞧我这几招怎么样。”说着似乎又要演练起来。

秦岭东眼角抽搐，“师弟呀，你这个武学进境实在太过惊人了。这还没多久呢，你就快把师兄掏空了。”

“都是师兄教导有方。”

“嗨，别夸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委实是你天赋惊人。我能多嘴问一句，你今年多大吗？”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二十四五吧。”

“那还好，年纪不算太大。”

“怎么了吗？”

“哎……老实说，我会的都教你了，聚散流沙这招你得自己去秦岭学。师傅说了，你去他那学一天，我就替你在这儿看着。”

“哦，真的吗！”陈风略有些兴奋。

“师弟呀，你此去一是向师傅学习本门的终极招数聚散流沙，二呢，就是学习本门的心法。”

“心法？”

“对，别看现在招式你已经学会了，但和我动手的话，咱们使同样的招数威力是不同的。这就是因为我有本门心法的加持。”

“那你不能教我吗？”

“……门派戒律，除了掌门外旁人一律不可泄露心法秘籍，连同门师兄弟也不行。如有违反，必将被废掉武功，逐出师门。”

“好，我明天就上秦岭。”

陈风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