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服了

“这位，就是我的朋友，秦岭东。这位是我同事，陈风。”阿大介绍道。

陈风细细打量，眼前这人长发披散，满脸胡茬，眼神迷茫，身上裹着一件卫衣，穿着一条看起来脏兮兮的牛仔裤，脚上的匡威经典沾满灰尘。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方明华那种人。

“你好。”秦岭东点头致意，自顾自朝房内走去。

“你这哥们儿够有礼貌的啊……”陈风斜眼瞪了阿大一眼。

“你也不逞多让。”

两人前后脚进了屋，秦岭东已经跟自家似的翻起冰箱来了。

“不好意思啊。”秦岭东搬着一堆吃的走到座位上，“三天没吃饭了。”

“生活有苦难？”阿大询问道。

“不是，我这几天赶路，中间都没空歇。”

“吃饭的时间总会有吧，你坐什么交通工具来的？哪儿能吃饭的时间都不给。”

“啊，我走路来的。”

“走路？”陈风嘴角一抽，“那敢问你从哪儿走过来的？”

“秦岭。”

陈风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什么玩意儿？秦岭？秦岭到这儿坐飞机可都得四个小时，你走路？你蒙谁呢。”

“真的。”秦岭东眼神看着特诚实，“我们流沙门轻功是强项。”

“流沙门？”陈风满眼的不相信，“认识鹰爪门吗？”

“认识呀，天鹰教的分支。”

陈风眼睛一眯，“兄弟有点门道呀，怎么和阿大认识的？”

秦岭东擦了擦鼻子，“以前被仇家追杀，走投无路的时候被老大救过。”

陈风看向阿大，阿大点点头。

陈风道：“方便透露一下当时的事情经过吗？”

秦岭东道：“嗨，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种人，有什么仇怨都是诉诸于暴力，不走法律程序，所以门派与门派之间多少都有些仇怨。我当时第一次奉命下山，结果就遇上了我们的死对头，净衣派。当时我武艺不精，被人家追杀，幸好我们流沙门的轻功巧妙，再加上老大的帮忙，我逃过一劫。就是这样。”

“那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你们的事儿吗？”

秦岭东道：“老实说，本来是不可以的，不过你们情况特殊，老大也告诉了我鹰爪门找你们麻烦的事儿，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我们这些武林门派呀，武功都是以前传下来的，所以现在你们也爱叫我们古武。其实呢，我们这些门派的性质说白了和武术学校差不多，只是我们教出来的东西比较有杀伤性，所以政府和我们签了合约，听从国家的调遣，并且平时不能轻易下山寻衅滋事，不过我们内部之间的事儿，政府也就不管了。”

“那你们都有那些门派？”

“说多也不算，但说少也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最厉害的当然还是少林武当。”

“什么玩意儿？那不都是一些花架子吗？”

“花架子都是给你们看的，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才是最恐怖的。”

“那少林武当之后呢。”

“那就是五岳派了。”

“五岳派？”

“就是那个华山衡山恒山嵩山泰山那五岳呀。”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奇怪这个五岳派是怎么弄到一块儿的，总不能搞个合并仪式吧。”

“额……确实有合并仪式，不过那是在很久以前了。”秦岭东扶额道。

“那这个五岳派的总部在哪儿？”

“黄山。”

“……阿勒个擦。”

“你继续……”阿大道。

“啊，那个……和五岳派差不多的呢，就是天残派和拜月教吧。对了，还有一个叫夫子岛的门派，比较神秘，我了解不多，但听长辈们讲，实力和五岳派差不多。再然后，就是一些门啊帮啊之类的。比如你们遇到的那个鹰爪门。”

“之前听你讲，那个鹰爪门是天鹰教的分支，可你刚才解说门派实力时却没提到天鹰教。那是怎么回事儿？”

“哦，天鹰教分裂了。”

“怎么回事儿？”

“嗨，他们内部闹矛盾了，分裂成了鹰爪门和天鹰坛。鹰爪门呢就只练外功鹰爪手，天鹰坛呢就只练内功猛禽功。所以实力就跌下来了。”

“原来如此。”

“那就差不多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有没有什么路子，可以让我学到这些东西？”

“嗨，这你早说呀，我就直接让你来秦岭了。”

“怎么说？”

“你来秦岭，我问问我师父，能不能收你，这不就结了吗。”

“你们门派这么好进呢。”

“嗨，现在呀，我们这些个门派的人是越来越少，尤其是门帮这一阶的，更是青黄不接，有人来拜，那是求之不得啊。我们又不像那少林武当，名声在外，人家凭什么强呀，不光是武功厉害，人家徒弟，那都是从少林寺里挑的，有选拔机制，我们这些个，要么师傅自个儿去收，要么就只能看运气了。”

“那我这就跟你上秦岭去？”

阿大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去了，再遇到那什么方明华，我可对付不了。”

陈风笑道：“这不是秦兄来了吗，诶，你把地址给我，我找师傅去，你替我在这看几天怎么样？就算帮流沙门添香火出一份力呀。”

“嗨，你说那方明华，我认识，前几个月我们这些小门小派之间攒的一个局，那小子挺厉害的，就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把人青莲门的少东家给打残了，后来听说他师门责罚他的时候给他跑了，想不到混到社会里去了。”

“这么说，那我们干脆点，给他师门透露一下不就得了嘛。”

“嗨，你不知道，这事儿，不能轻易闹大。你俩动手的时候，警察是不是莫名其妙的撤了。”

“对，没错，我当时还纳闷呢。”

“这就说明，你们要对付的那人懂行，知道不能让外人见着我们这些人，尤其是那小子还杀了人。一般除了这种事儿，门派之间都有潜规则，那就是派人把那小子给领回去。但你也知道，那小子脾气冲，我估摸着，你把他得罪了，还告他师门，他肯定得打听，你是怎么弄到他师门的联系方式的，到时候他又下山，找你报个仇，完事了又被领回去罚几下，你觉得值吗？”

“那看来我非得去趟秦岭了。”

“也不一定。”

“这话怎么说？”

“嗨，刚才忘记问了，你们这儿又WiFi吗？你直接跟我师父视频呗。”

“……我勒个擦。”陈风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