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里透出一丝几乎捕捉不到的光线,灰尘顺着那道微弱的光缓缓上扬。
谢心娆抬眼,手心里一片汗湿,嘴唇也在发白颤抖着,死死靠着门边,咬牙道:“靳白琛,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新娘现在就在走廊之外的大厅,所有人都在找今天订婚宴的男主角……你抓着我不放做什么?”
她盯着微弱光线中映出来的那张脸,眼神触及到那双幽深的凤眼,立刻缩了回来。
对这个所谓的“姐夫”,她是有几分惧怕的。今天是同父异母的姐姐谢思思的订婚宴,这个男人却独独将她带到了这里,实在难解其意。
他突然靠近,放大的五官和气息在她眼前一晃。
谢心娆的眼神在房间四处移动着,手指也不知道该放哪儿,“我应该没有哪里惹到你吧?论身份,我现在应该叫你一声姐夫,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惹到我?”靳白琛轻笑一声,仿佛觉得有趣一般,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一开口便能轻易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
谢心娆带着几分恼火抬头。
“这么一想,确实惹到了。”他又道,勾唇笑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她眼角眉梢之间的烈意。
这个表情他找了多年,也曾经想过替代,但最后发现只要不是出现在这张脸上,所有的寻找都会瞬间失去意义。
他越靠近,谢心娆就越是颤抖,直到鼻尖相抵,直到嘴唇挨近。
“靳白琛。”谢心娆突然出声,忍受着他喷在脸上的暧昧呼吸,“到底想要什么,能直说吗?”
“可以。”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下一秒,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谢心娆瞳孔一缩,瞬间反抗,手指刚刚触到他的胸膛,便被一把掐着压上门边。
砰!
她伸脚一踢,舌尖却突然被人一吮,头皮立刻有些发麻,腿脚一软。
腰间突然出现一双大掌,轻轻松松将她往上一拎,转身带向了床。
“靳白琛……”她艰难呼吸,“你放开我……”
靳白琛没有回应,看着她满脸的潮红和急促的呼吸,墨色的深瞳中却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喉头猛然间紧了紧。
这是他要的,他无比确定。
嚓……
衣服撕裂。
“靳白琛!”她一把将人推开,却只是堪堪推离身前,发疯一般扭动身子,想要逃离身上人的桎梏。
靳白琛伸手一捞,将她掼上床,更加激烈的吻接踵而至。
她说不出话了,肺里的空气被尽数抽空,挥动着的手指也开始慢慢无力,身侧的衣服开始渐渐减少,绝望的情绪将她全身都紧紧攥住。
他分开双腿,倾身。
她猛地一颤。
“你疯了!我姐姐,我父亲,满堂宾客就在外面……”她颤抖着往后缩,奋力打着他的手,不想让他继续动作,嘴唇发白,脸色却是潮红一片,汗水几乎要将身下的被单都打湿,“我不管你是想玩玩而已还是干嘛,你能不能不要毁了我?你去找别人……求你了你去找别人……”
只剩最后一步,他已然抵在她的下.体,如果真的做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在谢家本就已经水深火热,谢思思擅长颠倒是非黑白,更何况这次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谢思思对靳白琛的迷恋也无人不知,她在结婚前夕和靳白琛发生关系,无疑是自寻死路。
靳白琛眼神一动,动作突然停了停。
“你从不求人。”他突然开口。
谢心娆一愣,汗涔涔地抬眼,却只模糊看见了他闪动的目光,想要抓住刚才那一瞬间闪过的异样眼神,却终究还是徒劳。
他一挺身。
“啊!”谢心娆立刻后退,身子却瞬间被大掌一按,彻底贯穿。
她抖得厉害,手指攥着床单,却瞬间失去力气。
“人渣!”她骂道,再也没有挣扎和反抗。
他开始激烈动作,每一下,都几乎带出谢心娆嘴边痛苦的呻吟。
“睁眼。”他的语气冰冷自持,丝毫不像被欲望控制。
谢心娆咬牙闭着眼,承受着痛感的侵袭,一言不发。
他的呼吸猛然间绕到了耳边,喘息和激烈几乎是顺便迸发。
她立刻伸手抓着他的腰,推离自己的身前,无意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似哭似鸣的声响,眼眶微红。
靳白琛的动作突然一滞,指尖点上她的脸颊,皱了皱眉。
她立刻偏头避开他的手,低低的哭腔再次从嘴边溢出,立刻被她所剩不到的理智给止住了。
靳白琛的动作再次激烈起来,眸光冷却,压抑着喷涌而出的欲望,看着她克制,看着她隐忍,看着她推拒,心底的痛意丝丝刻骨,也渐渐蔓延。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心娆连睁眼的力气也已经失去了,在昏睡过去的前一秒,只听见耳边狂暴而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字地敲打着她的神经。
“谢心娆,嫁给我。”
……
谢心娆再一次睁开眼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视线一转,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全身一颤,猛地坐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男人背着光,幽深黑暗的瞳孔没有因为她的清醒而出现丝毫变化,显然已经盯着她看了许久,五官精致得像个假人,硬生生将这样的场景逼出几分诡异来。
她有些头疼,动了动手指之后便发现不仅仅是头,此刻全身都疼,不知道昨晚折腾了多久。
耳边突然起了昨晚迷糊之间听见的最后一句话,谢心娆嘴唇一白,再次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了靳白琛。
“靳谢两家有婚约在先,你知道。”靳白琛突然开了口,声线依旧抓人。
谢心娆不争气地失神了两秒,对这个男人还是有几分深入骨髓的勇气。她看不透他。
“难为靳先生还知道有婚约。”她嘴角轻轻一扯,笑容有些无力。
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只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现在脑子清醒了,也大概能知道靳白琛在订婚宴上把她劫来这里,还发生了关系,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