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心灰意冷

不好的感觉冲击着忽米的神经，她惊慌的喊道：“阿立，阿立……”

只是瞬间在她的身下，有鲜血涓涓而出。

言卿宁看的有些傻眼，可是顿时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指着忽米，解释的话还没出口，脸上再次挨了一巴掌。

欧阳立打完后快速走到忽米面前将她抱在怀里急匆匆地往外跑，“快，叫医生去我卧室！”

“先生，夫人怎么办？”

立在门口的保镖急急问道，却并未得到任何指示。

言卿宁心中百感交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恨欧阳立的背叛，却做不到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而无动于衷。

她只是不问世事，并不是傻。就刚刚那样的力道，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流产的，这太过巧合，确切地说，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太巧合。

画廊外的混混，明显是有备而来。就连刚刚冲进别墅的记者也绝不可能是心血来潮，还有那个突然跳出来的家庭医生，她从来都没见过。

言卿宁想到这里向门口冲去却被两个保镖伸手拦住，动作粗鲁地直接将她推在地上。

她脚下一滑，正好踩在了刚刚忽米留下的那滩鲜红的血液上，粘稠腥甜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让她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在颤抖。

“你们让我出去，我要问清楚，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言卿宁挣扎着起身冲到门边说道。

“哼，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你杀了先生的孩子，你觉得先生还会见你？”

其中一个保镖冷冷地瞪了言卿宁一眼，直接关门落锁。

言卿宁蜷缩在墙边，精神濒临崩溃。

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一直没断，就好像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口一般。她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她不能坐在这里傻等，她要去找欧阳立问个清楚。

言卿宁咬牙站起来，还没走到门口，屋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欧阳立血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言卿宁顿觉不好，却仍有不甘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有了孩子！”

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伤害的一方还是害人的一方。

言卿宁伸手拉住欧阳立的胳膊，急切地又道，“阿立，你告诉我，言家怎么了？我父母怎么了，你告诉我，我们的生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直到此刻她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会真的外遇，不仅直接将人带回了家，还让对方怀了孩子。

欧阳立一把甩开言卿宁，冷冷立在一步开外，“言卿宁，你嫁给我的时候怎么跟我承诺的，你今天的表现就是你身为欧阳夫人应该说应该做的吗？”

欧阳立的指责让言卿宁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没想到对方问的不是孩子，回答的不是言家风波，而是身为欧阳夫人的形象。

言卿宁突然觉得可笑，她也的的确确笑了起来，“欧阳夫人应该怎么做？大度地接受自己的丈夫出轨，无比热情地欢迎小三生下的孩子登堂入室？”

“你承认自己心胸狭窄，容不下别人？”欧阳立冷了脸，“既然你做不好欧阳家的当家主母，那言家也没有必要存在！”

言卿宁一怔，难以置信地反问，“你娶我，只是因为言家可以支撑你们欧阳家的辉煌吗？”

“不然那？”欧阳立回答的理所当然，眼中厌恶尽显。

言卿宁踉跄后退，被这句话伤的体无完肤。

为了欧阳家的颜面，孩子，感情，这算的了什么？言卿宁从来都知道，欧阳立是个狼崽子，可是却从来不曾、不愿相信，这头狼会真的回头咬自己一口。她一直以为，即便是贪恋权势，他仍旧是爱她的，至少是爱她的。

言卿宁自嘲地笑了起来，她说，“欧阳立，你真可怜。你的女人更可怜！”

欧阳立脸色阴沉，这时候管家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欧阳立神色巨变，快步上前一把掐住了言卿宁的脖子。

“言卿宁，你竟然敢让贺文青给我戴了绿帽子，你找死！”

欧阳立周身杀气陡升，言卿宁心死绝望，她冷笑着看向欧阳立，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贺文青是谁，可是，她宁愿他恨她，如同她现在恨他一般。

“那又如何！”言卿宁一字一顿，说的艰难嘲讽，甚至对脖子处传来的剧痛丝毫不做挣扎，似乎一心求死。

“阿立，你不能杀她！”门口传来一声娇呼，带着颤抖和无力。

忽米面色苍白如纸的走过来，说：“阿立，她始终是欧阳太太，而且，你对外公布，她得了失心疯，如果被人发现是被你掐死的，之前我们做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忽米的劝解让欧阳立微微定了心神，他不甘地看着言卿宁，最终选择放手。

“欧阳太太？哼，对，你是我欧阳家的人，生死都是！”欧阳立笑的邪魅，他伸手招来门口的保镖，“太太病重，你们把她送去欧阳家的精神病院，记住，让院长一定好好招待！”

欧阳立说吧，再不看言卿宁一眼，转身扶着忽米离开。

言卿宁愣愣地看着，泪流满面。

暗夜，大雨。盘旋的山路，泥泞难行。

言卿宁缩在座位上，听着外面的雨声，心绪难平。

她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情，却已经没了精力去反抗。她甚至没有颜面去见她父母，半年之前，母亲曾经打电话过来，欲言又止，她却再一次将欧阳立的生意推给了言家。

言卿宁吃吃笑了起来，傻子一般。言卿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前却出现了一只大手，直接探向她的胸口，言卿宁警惕后退，却看到那两个押送的保镖，笑的猥琐至极。

“这么漂亮的美人，被那群疯子占了去实在可惜，不如哥哥们先疼疼你！”

其中一个保镖已经开始脱衣服，车子却在这个时候，猛地滑了一下，言卿宁和那人摔在一起，直接被压在了椅子上。言卿宁甚至感觉到那处的炽热盯着她的大腿。

这时候前面的司机却一声爆喝，“妈的，欧阳立这个混蛋，他想让我们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