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误打误撞！

“好！”老人拍手转身，头也不回的将元文舒拉出厨房走到屋外的院子之中，厉声道：“运功！汲取灵气！感受来自灵脉的引力！”

元文舒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闭目凝神作修炼状。灵脉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始于丹田之中而融汇于全身各处。其下方，便是汇集修士精华的九宫格！

功法无名，乃老人所赠。眨眼间疯狂运行七十二周天，一丝异样在元文舒的心底升起。

适时的声音出现在元文舒的耳畔，老人焦虑道：“有何不妥？”

元文舒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太快了，运功速度太快，却清晰感觉到体内灵气没有多大的长进，这是为何？”

“是你的第二灵脉在作怪！”老人道：“你的第二灵脉属性非凡，早已具备自行运功的能力，只碍于没有合适的功法及武技使灵气不能凝聚，更无法使用！而其本身对你第一灵脉的加持仍在。最直白的表现，你对灵气的恢复能力惊人，拿九宫格来说，别人挥霍尽一颗水滴需要用三个时辰的时间来重新汇集，而你只需要半个时辰！这同样是你精力旺盛及天生神力的原因！”

元文舒呆若木鸡，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居然如此奇异。紧接着又是一阵莫名的兴奋，紧握小手肃然道：“这将会是我战胜梁文钰最大的筹码！”

“愚不可及！”老人呵斥道：“仅凭借这一点你永远无法战胜梁文钰！大石啊，你的宝藏乃是你第二灵脉本身，绝非灵脉带给你的增益效果。”

“灵脉本身。”元文舒恍然大悟，小脸仰起真诚的说道：“我的第一灵脉是金属性，而金属性灵脉拥有极大的穿透力与破坏力。与之相比防御力却弱的惊人，与人对战乃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那我的第二灵脉究竟是什么呢？与我的第一灵脉究竟有何关联？”

老人叹息一声，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看其模样似乎有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老人负手而立望向天边，感慨道：“联系肯定会有，主要还是看你怎样去运用。而你的第二灵脉，正是暗属性中最最罕见的空间啊。”

初识此属性，元文舒不是特别理解暗属性及空间属性所带来的意义，暗自咋舌道：“空间属性，有何用？”

“何用！”老人气极，愤怒道：“空间属性可遇不可求乃是我辈修士心之所向！你竟然质疑其有何用！试问对敌之际你小子突然出现在敌后是何效果！”

元文舒不待老人反应，立马换上一副惊奇相，将后者吓的接连后退。开心道：“那我与梁文钰对战时要怎样出现在梁文钰身后才显得更加帅气？”

老人嫌弃地摆摆手，随后双手背于身后踱步回屋中，怅然道：“想要学会整副身体的空间转换，估计你还需要个十年八年。”

“老…头。你在，逗我？”

“哈哈哈！”看到元文舒五官扭曲的样子老人看起来十分开心，安慰道：“十天时间，一根棍子一把武器甚至是一个离体而出的武技，都是有可能的。只不过你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努力？我只花了五天时间就把爸爸的工作给学会了，一个对敌技巧难道要比整个锻造工艺都要难？开玩笑。

于是他伸出紧握的双手，庄严宣告：“来啊！我早已等不及了！”

“不要心急。”老人劝慰道：“知道你小子是个急性子，可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有始有终不是。你还没有关于空间属性的功法及武技，怎么去修行？”

“赶紧拿啊爷爷，什么一听名字就让人后退三步的高级功法武技，多拿来几本孙儿也好对照对…”

“拿你个大头！”老人转身回房拿出两本泛黄的书籍扔给元文舒，赶人似的道：“吃完饭赶紧滚回家通过这功法去感受你的第二灵脉，明天下午来找我。”说完来人径直走到了摇椅前，伸个懒腰竟然就要躺下。

“对了，一天时间如果感受不到就别来了，资质是好资质，悟性不行也没用。”

元文舒嘿嘿一笑，此时的他就像刚得知自己有特异功能的新奇少年般跃跃欲试，仿佛打好的光明前景在像自己招手。

夜里，铁匠李四蛮不住的去敲儿子元文舒的房间门。没办法，回到家中兴致勃勃的元文舒发现这东西跟自己想象中的好像完全不一样。他一直自诩压人一头的蛮力在此方面好像一点忙都帮不上自己。无奈的他唯有暗自对墙出气。

再厚实的墙面被一拳一拳的砸也难免会吃不消。无奈李四蛮告诫元文舒：想不明白就去看个究竟。

道理浅显谁都能想得通等等，看？

元文舒心中一阵明悟。对，为什么自己不去仔细阅读爷爷给自己的功法呢？元文舒从来不喜欢舞文弄墨，更没有耐着性子去研究一本功法的心情，此时忽然觉着通读一遍功法的意义是多么的强大！

随口应了一声李四蛮自己知道了，元文舒便如获至宝般捧起爷爷送的两本泛黄的书籍。与之前赠与的无名功法并无太大差别。朴素的封面让人很容易认为与寻常的地摊货并无两样。翻开首页，其上十二个大字流转着异样的光芒。

“问心，问路。表里如一，方得始终。”

十二个字占据了整页的篇幅，出现在此处定有深意。不等仔细回味的元文舒立即翻开另一页，此章已经换成方正的中等小楷，规范而顺眼。

“空间，生命之本。在乎天，得之而升太虚；在乎地，得之而落九幽；在乎人，得之而神行无疆。”

又是一顿吹捧，这种不明不白而看似毫无意义的文字让元文舒失了性子，随手乱翻起来。

由于是“寻底”篇，入眼处皆是“问心”“平气”等字眼，看得他心烦意乱。通体翻阅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格外值得注意的地方。于是再次随手一扔，重新回到了打坐的状态。

心随意动。房间外已经是皓月当空，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几只鸟雀喳喳而过。又听李四蛮鼾声如雷于是童心大起，当即决定作弄一番李四蛮。

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凌晨的空气让元文舒顿觉精神。随手拔出一颗随风摇曳的狗尾草攥在手中，悄然走进了父亲李四蛮睡觉的房间。混了这么多年这点戏弄人的手法当然是轻车熟路。

“嘿，父亲啊父亲，这么多年对您老百依百顺，不捉弄您一下真当我是乖乖子了不成，看我的霸玟一指！”讲完便拿起狗尾草塞向了李四蛮的鼻子。元文舒所使用的招式的确存在，而他此时却是融会贯通将指力灌在狗尾草上，毫无疑问这一下戳上去定让李四蛮欲死欲仙！

“有杀气！”

腾的一下，李四蛮惊觉异样，臃肿的身形一下站在了床边警惕地看向四周。而同样感觉异样的元文舒缩在床下瑟瑟发抖。

“我的天，老爹啥时候这么灵活了！”

“砰砰”两声，在元文舒惊悚的目光中李四蛮走下床，扫视一圈之后将目标锁定在床下，杀气腾腾道：“床下何人？”

三秒没动静，李四蛮走上前厉声道：“哈哈！无名小辈，待我将你拖出来痛打一顿！”

刷！床单被李四蛮一把撕开，露出空荡荡的床底。

“咦？”李四蛮又恢复了憨厚的模样，挠挠脑袋道：“奇怪啊。”随即转头暗叫一声不好，疯狗一般冲向元文舒的房间一脚将门踹开大声道：“无耻小贼！休要伤我儿子！”

元文舒依旧撅着屁股抱着脑袋在床边瑟瑟发抖。

这一看哪还了得，李四蛮冲上前抱起元文舒问道：“可看见那贼人的相貌？”

贼人？哪有什么贼人。

元文舒壮着胆子睁开眼睛看了一圈，目瞪口呆：“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突然元文舒的脑海中想到几幅景象：一幅是李四蛮仍旧抱住自己左右探看身体是否有何伤势。另一幅，老前辈站在窗前负手而立，脸上浸着微笑，轻声道：那是源自心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