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释放

没有等我的任何解释，陈队又开始继续说道：“你知道她的尸体是在哪里找到的吗？你家的冰箱里面，整个冰冻的尸体被塞到冰箱里面，没有想到手段竟然这么残忍，活生生一个女孩子竟然被冻死。”

听着这样的质问和怀疑，我知道自己处于刀尖浪口上，已经不能再冷静思考，我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不是我，凶手不是我，我是被栽赃陷害的，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从最开始的大声到后面的呐呐自语。我陷入了绝望。

“小赵，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应该慢慢推翻这些不利于你的证据，如果你不是凶手你就要好好思考案件的经过，你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突然而来的温柔的雪莉法医蹲下来对着我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已经没有余力再思考，人在情绪过度的情况下，所有的智商都只是正常情况下的一半不到。我被带走了，被关押到审讯室里面。

一直跟着陈队的思路走，我没有任何自己单独思考的空间，直到被关押在审讯室的时候，我慢慢地冷静下来。

我遇到的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现实，从当初的那个头颅，到之后的冰块冰封的尸体。从最开始的地址，到最后地址牵扯出的死者。

我猛然醒悟，仿佛是有人给我下了一个套，等着我在钻。利用了人类的好奇心的这一东西，我始终对于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对方仿佛知道我了解了某一个地址，就会去寻找那个地址的信息，其实这应该也是警察的天性或者说习惯。

既然有人给我下套，那么就一定有原因，我开始努力地回忆着我之前所遇到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在某些事情上面做出了什么不好的行为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在审讯室里面等待不知道多久，我身上所有的电子产品都被收走，唯一可以判断时间的就是窗外面的光线。光线越来越暗，我的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第一次被当做犯人一样关在审讯室里面，之前我一直觉得那些嫌疑人的心理素质太差了，经不住几句审问就会暴露全部的真相。

但是当你真的在这里，忍受着未知的批判和无尽的等待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所有不好的情绪朝你扑面而来。

浑浑噩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赵雄，赵雄，”一个很清晰的声音响起，把我从已经记不清的梦境里面拉回来。

不是惊醒，而是平静地抬起头，睁开眼，突然的光明刺疼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前面是什么，知道对面的黑影应该是坐了即将审问我的人。

“睡够了?”略微嘲讽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只是木然无神地看着前方，目光还是没有办法聚焦，光线太强了，我看不清。

“说吧，你承认自己的罪行吗？”冰冷而熟悉的声音，陈国峰队长问着这一句话。

“什么罪行?”我疑惑的语气，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东西，很明显是有人挖了一个坑，让我跳进去。这么清楚明了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呢？

“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我知道你会说有人给你下套，有人在栽赃陷害，可是为什么就偏偏有人陷害你呢？”陈国峰队长继续追问着。

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嘴巴，我也只能就这样默默看着他，如果他一定要给我定罪，那么就必须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既然现在还在审问我，那么就说明他们没有铁证来证明我就是凶手。

他似乎很满意我现在的反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为什么恰巧出现在两个死者的家里，两具死者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家里，这一切都和你难逃干系。”

“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报警?”我终于有了反击的点，开始为自己辩解。

可刚刚想出来的辩解的话语几乎立刻被打断，“贼喊捉贼，这样的把戏我相信你是能够玩出来的，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把戏，不过你没有很好的经验来准备而已。”陈国峰队长几乎是胸有成竹地说着这个问题。

我的希望也在一丝一丝被他浇灭。“那请你拿出证据吧！我看到我办案的证据，那我就认罪。”我已经完全无奈。

但这句话似乎惹恼了陈国峰，他一拍桌子直接站起来，“我也不愿意相信你就是凶手，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自己带出来的徒弟现在却成为了位于的犯罪嫌疑人……”

我被吓到了，也被这一番话所震惊到了，如果我也只是一直为自己解释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最后也没有办法破案。

“陈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意识到自己不能硬碰硬，否则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对不起，你对不起什么？”陈队对着我说道，仿佛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应该好好配合你们破案的，不能只顾自己保证清白而已。”我把自己道歉的理由解释了一番，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以大局为重。

“好了，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吧！”陈队说完了这句话就直接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怒气似乎消除了一些，不过我还是有点胆战心惊。

漫长的黑夜，我被带进了另外一个地方，也是处于关押的状态，不过比较好的是我可以在这里睡觉，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些事情睡不着，但脑袋一挨着枕头就进入了很深的睡眠。

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我看到了那双颊没有肉的脑袋，我看到了完全被冰封的尸体，我看到了黑暗的房子，还有皮鞭，铁器等等硬物。

心里面空落落的没有东西，想要拿什么去填补，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一夜的梦，却一夜未醒，早上也是在别人的呼唤声中醒来的。

“赵雄，赵雄。”我听到自己的名字，异常熟悉，从深刻的梦境里面慢慢醒来，睁开眼睛已经是大亮的情况。

“赵雄，你可以走了！”一个警员在我的睡觉的旁边低头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

“可以走了，为什么?”我询问着，不是很相信，昨天晚上陈国峰队长对我的态度还是很大的怀疑的 但是今天突然就把我放了，这是什么情况，或者他们又是在玩什么套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