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服软

陈少彬低下头，一声不吭。总不能说，他坐在那里装作听课的样子，实际是开小差吧？

“张经理说，你昨晚背到凌晨一点，才背完。如果真的背会，今天这题，不难。”

对于这点，李冰是赞同的，今天讲的内容，昨天已经背过。他们背的，是陈山的讲稿，如果不是陈山为了加深他们的印象，其实可以不讲。

“晚上加班继续背，背会了才能下班。”陈山丢下一句，回自己办公室。

陈少彬崩溃了，这特么的是故意整他好吗，偏偏他没辙。

张一凡和郑怡见客户回来了，两人笑容满面，看样子谈得不错。张一凡不停夸郑怡：“小郑让客户惊艳了，说我们公司能招到这么好的人才，公司各方面肯定不错。小郑介绍我们公司的业务，客户一直频频点。”

这效果太明显了，估计很快能签单，这可是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一单，他这是要创历史纪录啊。张一凡浑身骨头轻了三两，就像单子已经到手一样。

郑怡却有些气恼，道：“那位曾总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双眼睛色迷迷的。张经理，下次你自己去吧。”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总往她身上某些部位瞄，要不是在谈生意，她早就一巴掌扇他脸上了。

陈山对张一凡道：“客户有意向，我们不能放弃，郑怡还得把公司的网站做出来呢，下次我和你一起去吧。”

听说不用再去，郑怡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气恼的神色也消失不少，道：“谢谢陈总，我去忙了。”

回到自己位子坐下，想起陈山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一阵狐疑，难道他谈过恋爱，有女朋友了？

张一凡得知陈少彬又没认真听课，他又得“监督”，脸上喜气洋洋的神色消失不见，代之的是咬牙切齿。他冲到陈少彬面前，怒吼：“你就不能争气点？”

真真气死他了，这货又害他加班了啊，他加班，自己还得陪着。他真想狠狠抽陈少彬一巴掌，让他知道什么是人生。

陈少彬无奈：“陈总吩咐的。”

我也不想加班啊，你有意见，去找陈山啊，找我干什么？

“你要争气点，陈总会让你加班？”张一凡口水直喷到陈少彬脸上，他得多倒霉，才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员工。

陈少彬抽面巾纸擦拭脸上的口水，太恶心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理疾病，万一被传染上岂不是亏大了？

“陈总明明就是针对我。”陈少彬小小声嘀咕，太小气了，不就说几句实话嘛，用得着这样给小鞋穿？也不知得加班到什么时候，天天凌晨一点下班，他这是看不到今天的夕阳吗？

“陈总咋不针对别人呢？”

新一轮口水开始喷洒，陈少彬赶紧避开，张一凡实在气坏了，追在后面数落不停。

真是见鬼了，前天无论见谁姿态都低到尘埃里去的张经理，突然变身为恶魔。陈少彬在厅中跑了几圈，实在无法忍受，干脆跑出门去。

李冰和郑怡一阵无语，上班时间这么闹，真的好吗?

厅里鸡飞狗跳，陈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什么是部门经理？部门经理从某方面来说，就是夹心饼干，一边是公司的领导，一边是手下的员工，怎样让员工不打折扣贯彻领导的方针，很考验部门经理的能力。

在张一凡看来，陈少彬明显是刺儿头，不收拾到他乖巧听话，不仅让CEO陈山觉得自己能力不足，还会让同为业务员的李冰轻视自己。这是立威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陈少彬在楼梯口蹲了十分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去，给陈山道歉认错，只要陈山肯松口，张一凡也就不会发飙了，没想到一时嘴快，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陈少彬垂头丧气一进门，张一凡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扑上来，主要是昨晚跟这货呆到凌晨一点，两个男人共处一室，心理阴影面积无穷大。

“张经理，我有话跟陈总说。”陈少彬赶紧声明，一边用手挡住口鼻，以防“大雨”倾盆，一边小碎步去敲陈山办公室的门。

“进来，坐。”陈山示意陈少彬坐，合上笔记本电脑，转过身一副你有话就说的表情。

陈少彬被桌上那台超炫超酷的笔记本电脑惊着了，道：“这是什么新科技？”很漂亮，拿出去很有面子的说。他凑过去左看右看，暗暗鄙视陈山，你好意思说你不是富二代？不是富二代能有这么先进的东西？

陈山敲敲桌面，道：“坐下。”

“哦哦。”陈少彬在椅上坐了，一双眼睛粘在电脑上，进来找陈山做什么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山道：“什么事？”

“陈总，这是什么？能借我玩一下吗？”刚才貌似看到富二代对着屏幕，难道竟是电脑？可是电脑有这么薄，这么漂亮吗？陈少彬心痒难搔，很想用这台漂亮的新科技玩游戏。

“没什么事就出去。记住，题没答对，不能下班。”陈山开始赶人，哼，就不信收拾不了你。陈山总算享受到做老板的好处了，说不让你下班你就不能下班，多爽。

陈少彬立马哭丧着脸，现实太残酷了，他一下子记得自己来干嘛了。

“陈总，陈总啊，我错了，真的错了。”他不坐椅上，往地上一蹲，抱着陈山的小腿，脸就往裤管上蹭。

陈山一阵恶寒，真想一脚把他踹得远远的，赶紧抽回腿，道：“你再这样，接下来一个月天天加班到天亮。”

“吓！”陈少彬真心吓着了，加班到天亮，是要他睡在公司吗？

“只要你认真听课，努力工作，争取签单，就不用加班了。”陈山严肃地道。有能力签单，能为公司创造利润，放他一马倒也说得过去。

陈少彬想哭，这次是真想哭，他只想在这儿混底薪，可不认自己有能力签单。

“好好想想吧。”陈山说着，打开电脑继续忙活。

陈少彬犹豫良久，认真道：“如果我签单，陈总的电脑，能借我用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