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老婆是大凶之物
狼吞虎噬
连载中· 97.20万字
洪天赐在出生当日,他遭遇了妖物灰仙的算计,寿命被夺, 他爷爷是风水高手,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历尽千辛寻回一口狐棺,爷爷说:里面住着他的妻子……
我家是祖传的泥神匠,就是专门塑神像,请灵的人。记住,山沟里的山神庙土地庙,可不能乱拜,那叫野庙,因为你不知道,你拜得究竟是什么……
你有没有拜过野庙?不是供着正经的佛祖、三清根正苗红的正神那种,而是纯粹的民间小庙。
比如山沟里的山神庙和村口那些土地庙,或者只在当地传说中听说过的大小神明,要么干脆就是一些灵异的物品和显过灵的大树。
他们没受过官方认可,因此也叫“淫祀”,跟佛祖、三清那些正神比起来,完全属于野路子。
你们可别小看这些野庙,他们大多十分灵验,往往能令一方百姓趋之若鹜信服不已。
记住,野庙可不能乱拜。
我叫孙海峰,说来也稀奇,我家村子附近的野庙特别多。因为我们村子大部分人会从事一门世代相传的手艺,那就是专门给庙里塑神像。
这行当儿原本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伽蓝手”,可乡亲们却更愿意生动形象的称之为“泥神匠”。
“泥神匠”这个行当儿其实很不简单,不但要把泥巴变成大家顶礼膜拜的神像,还得让这些神像具有某些神通。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真正的“泥神匠”全都身怀绝技,能够处理一些神神道道的诡异事件,因此在民间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
当然,我说的是真正的“泥神匠”。
“泥神匠”们虽然不至于大富大贵,却也衣食不愁。
村里人干这个的不少,可是却不包括我家。
我家的日子过得比较清苦,听说我是老来得子,老娘在生我的那年就不在了,唯一的姐姐也嫁到了数百里外的一个县城,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次。全靠老爹种地供我上学,虽然不至于挨饿但也是家无余财。
老爹不但不做这一行当,还对野庙非常忌讳。记得我小时候特皮,有次窜到附近的野庙去玩,拜也不拜,就在庙里折腾了个够!
好家伙,这可惹恼了我爹,狠狠的抽了我一顿,让我几天没下的了床。
听说后来他去那家野庙供奉了好几天,这才了事。
我爹性格比较孤僻,平时几乎没什么朋友,只有这一片最出名的“泥神匠”吴老六总是跑来嘘寒问暖,恭敬亲热的模样儿好像他才是老爸亲生的。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去年中秋吴老六儿跑来跟老爸喝酒,酩酊大醉之后我才知道了吴老六儿原来是老爸的徒弟,而我家才是方圆数百里最出名的“泥神匠”世家!可是……我从没见老爹去塑过神像啊。
等到事后我跑去问吴老六,这小子竟然打着哈哈再也不肯承认了。
越是这样,我的好奇心就越重,直到那一天……
那天一早,一辆崭新的轿车顶着一个准星儿似的标志停在了我家的门前。当时我没见过什么世面,还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奔驰。
车门拉开之后,一个身穿花里胡哨的T恤衫,脖子上戴着一根狗链儿般粗细的金链子的人走了出来。
这个人我倒是认识,正是我们县里有口皆碑的土豪企业家杨胜利,县里的电视台多有报道,是贩石材起家的。
靠着挖没了附近的两座山头儿,这小子如今已经成了全国著名的石材大王,据说固定资产就有十好几个亿。
也许是保养得好的缘故,今年五十六岁的杨胜利看上去仍旧是四十多岁的模样儿。
面对这样的人物我爸自然是不敢怠慢,忙不迭的让座,倒茶之后便笑着问道:“杨老弟,是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杨胜利轻轻的推开了我爸手里那五块钱一盒的红河牌香烟,很有气派的给我爸发了一根大中华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件事情还真得你老兄出面帮忙……”
老爸打着哈哈摇起了头:“杨兄弟,您是干大事儿的人,我一个种田的泥腿子哪里能帮得上你的忙?”
杨胜利忽然站起身来,给老爸深鞠了一躬!
他苦着脸说道:“老兄啊,要不是这回的事儿真的火烧了眉毛,我哪儿敢来打扰你的清净?”
我看在眼里十分纳闷,不明白人们嘴里比大老虎还厉害的杨胜利在老爸面前怎么竟然是这副模样儿?
老爸嘴里叫着不敢当站起身来,好歹把杨胜利重新按到了座位上。
“老兄,你这是答应了?”杨胜利满怀希望的望着老爸问道。
老爸叹了口气解释道:“杨兄弟,我这个人天生蠢笨,早把祖传的那点儿东西忘光了……”
杨胜利真的急了,反身走到轿车里拿出了一个真皮密码箱打开往桌上一放:“老兄,这回事真闹大了,出了好几条人命!”
老爸沉吟不语,把装满钱的密码箱又推了回去。
看到老爸仍旧在沉吟着,杨胜利怯生生的嘟囔道:“咱们祖上可是有约定的啊……”
老爸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望着满脸急切的杨胜利开了口:“说说吧,到底有啥事儿?”
杨胜利又惊又喜的脱口而出:“你答应了?”
老爸面色凝重,把脸转向杨胜利含含糊糊的说道:“兄弟,你先说是什么事儿,我也许能帮你出个主意也不一定……”
杨胜利虽然对老爸的回答十分失望,但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带着惊恐的表情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由于全国的石材市场供不应求,这小子很快瞄上了野狐峪附近的一座小山。
因为是没有开发价值的荒山,县里很快就批准了他的请求。
然而就在杨胜利带着大队人马准备炸山取石的时候,一件怪事发生了。
这座小山的背后竟然有一座破败不堪的小庙,一旦放炮炸山,这座小庙绝对无法幸免。
杨胜利十分迷信,决定先到庙里去探个究竟,看看里边到底是何方神圣?
杨胜利走进庙里一看,只见对面的神龛里坐着一尊红袍女神,虽然带着微笑,可脸上却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女神身后还侍立着两尊配祀的女性,一个是鸡皮鹤发的丑陋老妇,一个是阔口咧腮的中年丑女。
由于破庙里的光线幽暗,神像也显得格外恐怖。
杨胜利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用带着颤音儿的声音问道:“这是哪路神仙,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他的手下自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只是告诉他这里大概就是被当地老百姓称作姑姑庙地方儿。
杨胜利不敢久留,赶紧转身走出了庙门儿。
被外边耀眼的阳光一照,杨胜利忽然又有了底气,他挥手把工头刘三儿叫到面前吩咐道:“赶紧的,安排炸药放炮开工!”
刚跟着杨胜利在庙里溜达了一圈的刘三儿听见,劝他再好好想想,说这座庙透着邪门儿。
杨胜利恼了,斜着眼睛揶揄的反问:“你觉得这庙邪门儿还是我的脾气邪门儿?”
刘三儿听罢不敢再说,赶紧答应着下去安排工人准备施工。
片刻之后,打好了炮眼,装上炸药就进行了爆破。轰隆一声巨响,山坡上烟尘弥漫碎石横飞。
看着烟雾逐渐散去的山坡上那座破庙已经变成了一堆瓦砾,杨胜利这才满意了。可他没走两步就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阵凄厉的哭声。再一转头,声音却没了。
杨胜利只当自己幻听了,很快,大批工人和设备开始进驻,原本清净的小山沟变成了热火朝天的采石场。
可,自那以后,采石场就邪门儿不断。
几乎每天都有工人神秘的失踪,事后被发现时全都赤裸着下身死在了远离工棚的山沟里。
更邪的是,那些死去的工人脸上全都带着满足的表情,下身全是浆糊般交欢过后干涸的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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