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非常成功。
晚宴结束,何韵鸢独自坐在更衣室里,掌心湿透,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心下却惴惴不安。
“你还有脸坐在这里?!”男人穿着西装,眸中盈满愤怒,从身后扯住了她的白色礼服,逼迫她站起来,“我原启桓娶的人到底是谁?是何韵鸢,还是何韵萱!”
她小巧的双肩缩了缩,有些惶恐地低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姐姐她跟着别人离开,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消息的,为了不让订婚宴惹人笑话,我来代替她,是比较好的方法。”感受到他掌下的大力气,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你竟然给我这种理由?是骗人骗上瘾了是吗?你就是一个何家的交际花,说难听点就是个婊子!在酒吧里和男人贴胸热舞的贱货!你有什么资格来代替韵萱?!”
听到“酒吧”二字,她苍白了脸。她知道,自己明面上虽然是何家的二小姐,可她是私生女,被何家逼迫,她只能在酒吧里工作。
“什么贴胸热舞……你在胡说什么……”何韵鸢苍白着脸问道,她没有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从原启桓的口中听到这么鄙夷的语气。
可原启桓却拿出了手机,按了几下,摆在了她的面前。
上面正展示着一张暧昧照片,灯光炫目的酒吧,女人光裸的背部显得洁白无瑕,她正被几个男人围着,深色的酒溅在了她的脸上,小口微张。几乎隔着照片,都能让人想象到女人销魂的呻吟。
“怎么,你要否认你进出过那些声色场所吗?何、家、千、金?!”原启桓提着她后背处的礼服,眼中流露出明显的鄙夷,不意外地看到她纤细的身材展露无遗。
她无法否认,但是事实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酒吧里的小混混本来就多,而且我很快就离开——”
原启桓根本不让她解释完,就抬起手,狠狠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何韵鸢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挣脱开他的桎梏。
“你为什么也和那些人一样,要这么对我……”何韵鸢虽然是已经习惯了这些打骂,但现在对她动手的,竟然是她多年前就深爱的男人,这让她根本无法接受,双眼开始变红,眼泪已经盈在了眼眶里。
“代嫁这种事情都做了,还装出一副憋屈的样子?装什么可怜?你心思恶毒谁不知道!”原启桓打完之后似乎是解气了,便放开了何韵鸢,任由她跌坐在皮椅上,“怎么,那些人碰得,我碰不得吗?”原启桓的嘴角勾起,明显地划出了一个弧度,说出来的话却带了浓浓的鄙夷。
“我没有和他们乱来,他们是故意要让我难堪,我没有办法,而且你也知道,经理他们都受过指示,不可能有人来帮我的……”
何韵鸢后知后觉地捂着脸喃,别人怎么想她她不管,但是她不希望原启桓也误会自己,她真的没有和那些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从来一心一意,只爱原启桓。
“没有办法?是啊,那不就是趁了你的心意?那么多男人,还不能满足你是吗?”他再度逼近她,狠狠地揪住了她的长发,“何韵鸢,我真是小瞧了你!行啊!你想嫁到我原家来,当然可以!我同意!”
原启桓冷冷地看着她,仿佛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何韵鸢的头皮被拽的很疼,但她听到事情有转机,有些期待地抬头看他,她想着,只要原启桓不生她的气,不误会她,一切都好说。
“不就是钱吗,知道你缺钱,更缺爱。”原启桓勾了勾唇,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串瑞士军刀,挑了一把,把刀尖转了出来。
她有些愣,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要拿刀干什么,但是她多年受辱的直觉已经让她的身体发起颤来。
“给你十万,嫁进我家,但是等我找到韵萱,你就得滚,怎么样?”原启桓甩了甩手中的刀,刀光的冷意刺痛了她的眼睛。
何韵鸢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愣愣地点了点头。她愿意代嫁,甚至是只做一段时间的替代新娘,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做什么都愿意。
“不用……不用给我钱……”何韵鸢有些羞窘地低了头,她本来就是深爱着他,只要他能让她呆在他身边,其他都无所谓,而且这不应该是一场交易,而是她自愿的。
原启桓听到后却笑了起来:“当然要给,因为这钱,是给你住院用的。”
她彻底愣住,住院?
仰起脸,她不解地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下一秒,原启桓就拎着刀,粗暴地把她按在了梳妆台上!
何韵鸢被压在大理石那冰凉的石面上,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但她能从眼前的镜子里,看到男人的一举一动。
礼服被刀刮开的声音响彻在更衣室里,何韵鸢忍不住用了哭腔轻喊道:“不要这样……不要在这里……”
“不要在这里?你这个贱人,对这个动作应该是了如指掌了吧?怎么,喜不喜欢我这么压着你?”原启桓手上更用了劲,身体也倾覆上去,用大掌按住了她的裸背,似乎在体会那冰凉又丝滑的触感。
这动作暧昧得很,可她却万分痛苦,不敢相信原启桓竟然会这么对待她。
何韵鸢轻声抽泣着,只摇着头,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对她做这么轻薄的动作,背部开始火辣辣的泛痛,还有整个身体,都扭曲着贴在桌面上。
可是下一刻,她就感受到了背部传来了一阵剧痛,像被利刃割开一般的痛!她剧烈地颤抖着,看着镜子里,那男人手上的刀泛出的冷光,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启桓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她的嗓音里终于完全被恐惧所替代,她之前在何家所遭受到的一切羞辱,都不如今天来的多!这个男人,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要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