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如火的骄阳高高挂在天边一角,为这繁华的城市洒上一片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
那些在太阳底下讨生活的人们,不得不忍受着这种躁热的天气,在快要被晒化了的马路上川流不息。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梁笑沫才会感叹自己的好命。
因为她可以悠哉的坐在吹着冷气的咖啡厅里,一边喝着蓝山咖啡,一边品尝着她最喜欢的柠檬奶油卷。
自打屁股沾到椅子上后,她已经消灭了整整两块甜腻腻的奶油卷。
看她吃得如此兴致勃勃,很有把第三块也吞下去的架式,坐在她对面一个打扮时尚,且还梳理着一头耀眼的金色卷发的女子终于不悦的皱起眉头。
“沫沫,能不能拜托妳不要在试图减肥的女人面前吃得这么嚣张?”
此女身材曼妙,个子高挑,五官美艳,烫染着一头耀眼的金色卷发,说不出来的性感妖魅。
而她正是梁笑沫的死党之一,也是有名的皮包设计师卓静雅。
“我想沫沫可能在来这里之前被饿了整整三天。”
接话的女子身材娇小可爱,明明已经不再青春年少了,可那两只闪着氤氲水气的漆黑大眼,怎么看都会给人一种小鹿斑比的感觉。
她就是梁笑沫的死党之二,同时也是赫赫有名的当红作家夏可悠。
面对两个好友的调侃,蓄着一头俏丽短发的梁笑沫一边吃,一边不忘将狼爪伸向两位好友面前。
“既然妳们那么爱惜自己的好身材,摆在妳们面前的这些美味也不介意被我一个人所包揽喽。”
说着,某人很不要脸的在四只眼睛的瞪视下,将美味可口的甜品抢夺而来。
一向以优雅和斯文著称的卓静雅故作深沉的皱皱眉,摇头叹息道:“小悠妳说得没错,在来这之前她果然被人虐待过了。”
夏可悠心疼的盯着被抢走的意大利口味的提拉米苏,“我好像没说过我要减肥……”
“甜食对身体不好啦,增加脂肪不说,还容易影响妳的好身材,所以小悠妳少吃一点甜食是正确的,像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就由我来包揽是最好的了。”
发表过一番大言不惭的言论之后,她眉开眼笑道:“对了小悠,我记得妳说过今天要和我谈一下投资理财的事,是不是最近又有丰厚的稿费发了?就知道妳厉害会赚钱,看在妳是我最好的朋友份上,这次我只抽妳百分之三的佣金。”
梁笑沫是个自由投资人,她对基金股票这类的经济投资很有天份,自从几年前大学毕业之后,由于喜好自由不习惯被人约束,便自立门户,做起了自由投资人。
平时自己在家炒炒股,帮朋友做些小投资,一年下来也十分有赚。
而提起三人之间的友谊,还要追塑到十几年前。
梁笑沫外向张扬,卓静雅雍容华贵,夏可悠默默无闻。
这三个性格各异的女子在读高中的时候原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三个个体,却在一次校内举办的春季野游时奠定了彼此之间的友情。
在各自选择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之后,三个女人之间的友情并没有因为彼此生活理念的不同而终止。
所以当梁笑沫接到好友打来的邀约电话时,很是开心的如约而至。
说起来,距离三人上次见面到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就在她一边猛吃猛喝,一边在心底感叹时光飞逝的同时,耳边传来一向以优雅著称的卓静雅的低吼。
“是那个贱人!”
这五个字还真是把卓静雅伪装出来的高贵形象摧毁得淋漓尽致。
只见她双眼恨恨的望着玻璃窗外,咖啡厅的对面,是一家装潢很奢华的日式料理店。
店门口处不知何时停了一台黑色的保时捷,车上缓缓走下两条人影。
男的高大健硕,女的妖娆性感。
在她还没彻底看清那两人样貌的时候,就见那个打扮得一身火红的女子迫不及待的挽住男人的手臂,趁机还主动献上一吻。
这样的镜头在当今社会原本并不稀奇,可当自家好友卓静雅从双眼中迸出两道恶狠狠的光茫时,梁笑沫就开始觉得有些稀奇了。
“该死的苏丽儿,不要脸的抢了我的男朋友后,现在居然又换男人了……”
正咒骂之际,卓静雅又凑前了几分,忍不住道:“咦?那个男人怎么越看越像季哲男?”
本来已经将视线移回来的梁笑沫不由得再次看向窗外,抻着脖子探头探脑打量好一会儿,才赞同的点点头。
“嗯,半年多没见,他好像比以前更帅了。”
虽然只是隔着玻璃窗惊鸿一瞥,但对方的容貌还是被她尽收眼底。
直到那两人相拥着走进日式料理店,她才慢吞吞转过身,继续吃着盘子里剩下一半的甜品。
看不过去的卓静雅没好气的在桌子底下踹她一脚,“沫沫,能不能拜托妳稍微有一点老公出轨的觉悟,别忘了那个季哲男可是妳法律上名正言顺的老公耶。”
正埋头苦吃的梁笑沫口齿不清道,“连妳也说我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也就意味着他在外面怎么样,我是无权干涉的啦。”
她和季哲男之间的婚姻已经有两年历史了,可他们之间的婚姻却建立在彼此并不是那么热衷的基础上。
当初之所以会产生这段婚姻,完全是季家和梁家的长辈一手促成。
季老爸和梁老爸是读大学时就要好得不得了的死党,季老妈和梁老妈也是关系匪浅的姐妹淘。
所以娃娃亲这种只有在小说中才能看到的可笑字眼,居然被梁笑沫给摊上了。
只略长自己一岁的季哲男虽然是她从小就认识的家伙,可由于两人性格不同,成长经历不同,在结婚之前几乎对彼此完全没有任何了解。
季老爸和季老妈以经商起家,至于梁老爸和梁老妈则是一对考古迷。
在她二十五岁之前,对婚姻概念基本上处于迷糊状态,即便是家长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她订过一桩娃娃亲,可由于两家平时走动得不是那么频繁,这个婚事还真是被不经意的给忽略了。